第七百六十二章 遇見你,自制力就一潰千裡

作者:一季流殤 字數:2096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甚至不算是一個大周之人。

隻是許久以來,他一直待在大周大周境內,一座無人知曉的神秘山巒之中,過著與世無爭,神仙般修煉的清靜歲月。

說起來,無人知道他究竟多大年紀瞭。

不近女色是真的,身邊沒有妻妾也是真的,性子冷漠更是真的,因為修煉之人本就清心寡欲,若是貪戀女色,他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然而,自從二十一世紀的臨月出現在這片寰宇大陸之後,他與世無爭的歲月被打破瞭在他看來,或許這是冥冥之中天降大任於他,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定要改變歷史的軌跡。

臨月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空,不該出現在這片大陸。

更不該成為那個預言之中,最終會主天下的女子,男尊女卑的封建體制下,一個女子怎能成為天下之主?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他覺得自己匡扶正義維持天道的時候到瞭,數十年的修煉,為瞭的就是這一刻。

這樣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包括自己的兩個徒弟他都沒有泄露一句不管是正義的楚非墨,還是心思不正的千九澤。

他安靜地待在一旁,看著楚非墨走出瞭被陣法困住的精舍,看著他跟在那個女子的身邊為她排除危險,哪怕泄露天機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千九澤是他的弟子,他的野心貪婪,他的陰毒邪術,他都一一看在眼裡,卻從未打算制止千九澤是男子,他有野心,不管合理不合理,他至少是個男子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他的職責,隻是阻止這個時空的制度不被破壞。

天地循環,男尊女卑,隻要這樣的平衡不被打破,其他的都可以縱容。

逐鹿江山是男人們的大業,就算千九澤身為一個術者本不該擁有凡人的野心,最終也會得到他映得的下場,因為天道不容。所以他即便心裡不以為然,卻也始終冷眼旁觀。

可臨月不同。

一個女子,卻註定成為要主天下之人,這是天道的偏離,他無法坐視不理。

“所以,為瞭阻止那個預言,他居然做出欺騙小姑娘感情這樣下作的事情?”

沉默瞭良久,臨月嘴角劇烈的抽瞭抽,才不可思議地道,“還修煉之人呢,他簡直腦子裡有糞。”

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不是應該匡扶正義,做對天下生靈謀福利的事情嗎?

他那個邪惡的弟子野心勃勃,做下一件又一件違背天道的事情,他不曾理會,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預言,而三番幾次地針對臨月,這不是腦子有糞是什麼?

鳳棲沒說話,漫不經心地撫弄著她的發絲,享受美人在懷的溫柔。

“那他讓葉玲瓏來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臨月蹙眉,“他在宮裡設下瞭陷阱等著我?他不是很厲害的術士嗎?現在也隻能用這樣的方法暗算我瞭?”

“他曾經被楚非墨傷瞭修為,這件事你不是知道嗎?”鳳棲語氣懶散,對那個人似乎已經不怎麼上心,“他原本打算用來對付你的利器是上古四靈陣,可紅殤和他的嬌妻帶走瞭北方玄武的魂魄,陣法無法成型,他隻能另尋他法。”

另尋他法

臨月嘴角抽瞭抽,“上古四靈陣不能為他所用,所以他就隻能這般下作的手段?”

利用一個小姑娘的感情來達到目的,簡直讓人覺得即便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大概都會因為這樣的行為而不齒,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煉之人?

一個資深的術士,在很多人眼裡應該是個仙風道骨的形象,他卻淪落到瞭隻能使出這般低級伎倆的地步?

臨月心裡突然生出瞭一種,寶劍出鞘對方卻如此不堪一擊的喟嘆。

怪不得,鳳棲連兵馬都不帶,隻身前來南秦,因為玄天那個人委實已經沒什麼值得他戒備的本事瞭。

“也不能太低估瞭他。”鳳棲似是看出瞭臨月心裡的不屑,淡淡一笑,“他既然連一個小姑娘的感情都能拿來利用,說明他為瞭對付你,為瞭達到他的目的,已經無所不用其極瞭,手段是否光明正大都不再重要。”

臨月撇撇嘴,“若不是要照顧宇兒,我倒是不介意與他鬥智鬥勇。”

“嗯,外面的事情你不用過多理會,我會讓川影註意,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別再放任何人進這棟園子便是。”

臨月抬眼看他,見他表情淡然,低頭吻瞭吻近在咫尺的唇瓣,“陳楚現在怎麼樣瞭?”

“不用擔心。”鳳棲道,“他們不會對陳楚怎樣,因為沒必要。”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葉丞相府造反的事情就是由玄天一手操控,而他的目的並不在南秦江山,所以陳楚怎樣,對於玄天來說都無所謂。

他要對付的人,始終隻是臨月一人而已。

“雖是如此,還是早點讓他脫困比較好。”臨月道,“以防萬一。”

鳳棲點頭,隨即吻住瞭臨月的唇。

兩隻手臂如鋼鐵一般緊緊地環住瞭纖細的腰身,兩人的身體幾乎貼的毫無縫隙,這樣的姿勢讓鳳棲將臨月整個人都圈在瞭懷裡,可以放肆地對她為所欲為。

情動來得理所當然,鳳棲一邊吻著,一邊自椅子上起身,臨月急急地道:“宇兒還在。”

“兒子還沒睡醒”鳳棲抱著她,舉步前往東隔間,腳步匆匆,頗有一種急不可耐的感覺。

“鳳棲。”臨月推著他,要從他身上掙脫,“不行宇兒快要醒瞭“

“有川影在,他會伺候孩子。”鳳棲說著,推開瞭東隔間的門,將臨月放到在床榻上,隨手一揮,雕花嵌玉的紅色梨木門自動合上。

臨月抬頭看著已經脫衣服的鳳棲,嘴角一抽,“鳳棲,你的自制力呢?”

“遇上你,自制力就一潰千裡。”鳳棲面不改色說著,三下五除二褪盡瞭衣袍,瞬間如餓狼撲羊一般撲倒瞭臨月,“為夫伺候你寬衣。”

我還真是多謝你瞭,臨月沒好氣地想著,然而下一瞬,她臉色一變,再也笑不出來。

“鳳棲?”

一縷鮮紅的血液,自鳳棲嘴角蔓延而下,帶著觸目驚心的妖艷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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