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欠揍的戰果

作者:一季流殤 字數:2156

玄天再度毫不留情地將他推開,自己捂著‘胸’口慢慢站瞭起來,“本道說瞭,你已經被逐出師‘門’,從此以後你與本道不再有任何關系,本道不想再看到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楚非墨淡淡一笑,“弟子自然是會滾的,但不是現在。”

說完,他站起身看向臨月,“皇後娘娘能不能看在楚某的面子上,別傷我師尊的‘性’命?”

“本道不需要你求情,丟人現眼的東西。”玄天冷冷看著他,“滾!”

“楚非墨。”臨月皺眉,根本不搭理玄天的叫囂,“他對鳳棲下‘藥’,企圖拆散我們。”

“師尊並不是要拆散你們,他隻是不想你們有個‘女’兒,那‘藥’對身體並無害處。”楚非墨說完,歉疚地朝著她躬身,“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也有些不自量力,但是——”

“楚非墨。”臨月打斷瞭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你沒有不自量力,你提出的要求也不過分,你有資格在我面前提出任何要求。”

楚非墨臉‘色’微變,緩緩搖頭,“我並不是要拿以前的事情討人情。”

“我知道。”臨月漫不經心地點頭,“但是要我放瞭他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他給我解‘藥’。”

“沒有解‘藥’。”

“這個‘藥’,根本沒有解‘藥’。”

玄天和楚非墨幾乎同時說出來口,玄天的語氣冷絕,楚非墨則是在陳述事實,說完瞭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玄天眼神冷漠,楚非墨則是羞愧自責。

“沒有解‘藥’?”臨月眼神猝變,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楚非墨,“當真沒有解‘藥’?”

若玄天說沒有解‘藥’,她還能持著懷疑的態度,可楚非墨也這麼說瞭,又該如何解釋?

“的確沒有解‘藥’。”楚非墨點頭,卻在玄天沒有看到的角度,沖著臨月眨瞭個眼,“師尊修道幾十年,淡泊名利,對世間的榮華富貴愛恨情仇都視若雲煙,斷然沒有害人的心思。他雖然對宸帝陛下下瞭‘藥’,但真正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隻是為瞭扶正天道,並不想對宸帝陛下和皇後娘娘。事已至此,皇後就算殺瞭師尊也無濟於事,不如大人有大量,放過師尊,說不定以後還會有轉機。”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要咽下這口氣?”臨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算沒有拆散我跟鳳棲,但是相愛的兩人在一起不能肌膚之親,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於正常人而言,難道不是一個漫長的折磨?萬一以後鳳棲因此而戀上瞭別的‘女’子,你的師尊賠得瞭我的愛情嗎?”

楚非墨無言以對。

“若隻是因為不能肌膚相親就轉眼愛上她人,那麼隻能說,你們的愛太膚淺,經不起考驗。”玄天嗤笑,“既然如此,還是趁早分開為好。”

“師尊。”楚非墨嘴角一‘抽’,“您就別火上澆油瞭。”

“誰是你的師尊?”玄天冷道,“本道生平僅得瞭兩個弟子,如今皆已被驅逐,本道已經對所為的弟子失望透頂,發誓此生絕不再收徒弟,你莫要喊錯瞭人。”

楚非墨唯有苦笑。

“你這人大概是清心寡‘欲’的日子過得太久瞭,腦子也變得不正常瞭。”臨月雙臂環‘胸’,眼神冷漠中帶著睥睨之‘色’,“楚非墨,既然你的師尊已經不認你瞭,你還一個勁地拿熱臉卻貼他的冷屁股做什麼?趁著本宮現在還沒改變主意,讓他趕緊滾!”

楚非墨一喜,“你這是答應放過師尊瞭?謝謝——”

“謝什麼謝?我的事情需要你感謝嗎?”玄天冷哼一聲,捂著‘胸’口一步步走向馬車。

楚非墨被左一句訓,又一句斥,也不生氣,上前扶住他的肩膀。

“滾!”玄天想甩開他,“若非你大逆不道,本道現在怎麼會被人所傷?此時假惺惺的來示好做什麼?早幹什麼去瞭?”

“徒兒知道錯瞭。”楚非墨低聲下氣的賠罪,“等回瞭山上之後,師尊要怎麼罰我都認,師尊此時有傷在身,就別跟徒兒一般計較瞭。”

玄天不吃他這一套,不停地讓他滾,楚非墨卻突然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怎麼都不滾,不但不滾,把玄天強硬地塞進瞭馬車之後,便直接坐在瞭車夫的位置上。

“臨月。”雙手拉著韁繩,楚非墨歉然地道,“我先帶師尊回去,以後可能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瞭,你跟宸帝陛下要保重。”

臨月眼神微閃,沉默瞭須臾,淡淡道:“此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宮才饒他不殺。楚非墨,本宮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在看到你這位師尊大人,否則下次就不一定這般好運氣瞭。”

“多謝。”楚非墨一拱手,雙手拉著韁繩一甩,“駕!”

兩匹馬拉著馬車很快絕塵而去。

暗中幾道人影如風般無聲跟上,其他幾人則刷刷出現在臨月面前,單膝跪下,“皇後娘娘。”

臨月伸手,其中一人便遞上瞭一張紙條,臨月展開來一看,瞬間臉‘色’黑瞭黑。

咬牙切齒地瞪瞭遠去的馬車良久,她才恨恨地收回視線,乘著夜‘色’回到瞭別院。

‘花’廳裡燈火通明,鳳棲抱著孩子坐在美人榻上,將孩子放在臂彎,伸出手指逗‘弄’著他的小臉,看著那雙黑漆漆晶亮亮的大眼,眉眼間一片柔軟。

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漫不經心地抬頭,含笑道:“得到瞭什麼戰果?”

“欠揍的戰果。”臨月沒好氣地哼瞭一聲,一伸手,以內力將手裡折起的紙條彈給瞭他,“楚非墨帶走瞭玄天,並且證實,這毒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鳳棲臉‘色’微僵瞭一下,隨即故作淡定地展開瞭那張紙條看瞭看,很快嘴角一‘抽’,臉‘色’全黑瞭下來,“這是什麼意思?跟紅殤有什麼關系?”

“你問我,我去問誰?”臨月沒好氣,“楚非墨若不是在故‘弄’玄虛,那就是另有玄機,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短時間之內,我們必須天天蓋著被子純聊天瞭。”

蓋著被子純聊天……

鳳棲垂眸,默默地將紙條變成瞭粉末,任由粉末自指間揮灑,然後他繼續低頭逗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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