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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鳳棲離開大周前往南秦的時候,鳳凰山的高手佈置好瞭,或許他早算到瞭南秦有狀況,也有可能先一步知道瞭陳若水的籌謀——
梅花鎮坐落在鳳凰山腳下,不管當初陳若水把落腳之地設在這裡是基於什麼考慮,但這個決定無疑是愚蠢的,因為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可能逃得過凌霄閣的眼線。
既然是逃出生天,還敢讓勢力總部與鳳凰凌霄閣離得這麼近,陳若水想自尋死路,誰又能不成全他?
但是如果隻是為瞭對付陳若水,鳳棲讓凌霄閣做的準備未免又有些大材小用,區區一個陳若水,用不瞭凌霄閣嚴陣以待。
不過,縱然心裡還有些疑惑,但是對於鳳棲的計劃,姬墨修一點兒也不想去猜測,判斷鳳棲的想法像是在猜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姬墨修壓根懶得去費心思。
陳若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他的時間仍然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誰也無權幹涉。
收拾善後之後,雲緋的信很快也傳到瞭南秦帝都。
兩個多月的時間,有鳳棲坐鎮,秦鳳陽不分晝夜地忙碌,南秦的朝政終於漸漸恢復瞭安穩,新提拔來的年輕官員們幹勁十足,滿腔忠君報國的赤誠之心。
因內亂而產生的混亂被一點點理清,駐守皇城的兵馬在戰王的整頓之下,也恢復瞭以往的訓練有素。
已經連續近兩個月忙得腳不沾地的鳳棲,終於可以稍稍喘瞭口氣。
“雲緋傳來瞭消息,已經扒出瞭陳若水所有的兵馬所在。”將來信交給臨月,鳳棲疲憊地坐進軟榻,半瞇著眼,打算先閉目養神一會兒。
臨月看完瞭信,抬頭看瞭他一眼,眸心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她明白,鳳棲之所以如此忙碌,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南秦朝政的混亂,還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體內的絕愛之毒。
早出晚歸,讓身體和精力都處於一個忙碌而疲憊的狀態,他才更容易轉移註意力,而不必太辛苦地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卻連情動都要死死地克制。
臨月大多時候都不敢靠近他,必須強迫自己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像此時,明知他疲倦,想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按肩膀緩解一下疲憊,都怕引發不好的結果。
一個多月下來,臨月心裡無數次對玄天生出瞭殺機,若非此時玄天不在眼前,她真恨不得立即結果瞭他。
“鳳棲。”猶疑瞭片刻,她還是開口,“你去內室床睡一會兒吧。”
鳳棲低低瞭應瞭一聲,卻沒有起身,依舊閉著眼,斜倚在軟塌淺淺睡瞭一會兒。
臨月無奈,取來瞭薄薄的毯子蓋在他的身,起身走瞭出去。
襁褓的孩子長得最快,孩子已經快五個月瞭,兩個月的時間讓小傢夥整個人幾乎明顯胖瞭一圈,身高也抽高瞭很多,現下氣候溫暖,褪瞭厚厚的襁褓,臨月給孩子穿瞭柔軟的春裝,這樣將他抱在懷裡逗弄著。
閑暇時抱著他到花園裡看花草看蝴蝶,開始慢慢地鍛煉著孩子的眼神,暖和的時候曬曬太陽,天氣不好的時候在屋裡自言自語地陪著兒子聊天。
時間過得很充實,也很平靜。
唯一不滿足的是,鳳棲身體裡的絕愛一直是他們共同的隱憂。以前身子有孕的時候,臨月時常還敢取笑一下鳳棲,雲緋更直言笑他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裡。然而現在,臨月連一句玩笑都不敢在鳳棲面前說。
陳若水已經死瞭,梅花鎮他留下來的那些兵馬由凌霄閣的人暫時掌控著,日子如此又過瞭三個月,氣候已至炎夏酷暑。
南秦的朝政正式恢復瞭井然有序,軍隊也有瞭軍隊的樣子,鳳棲終於決定回去鳳蒼。
把秦鳳陽留在南秦暫代天子打理一切政務,鳳棲和臨月收拾好瞭行裝,在川影和木熙的護送下,終於踏瞭返程的路。
這大概是第一次夫妻倆分開行路。
以前為瞭與臨月朝夕相處,鳳棲和臨月同乘一輛馬車,在馬車趁著孩子睡著時,時不時地還可以做些劇烈熱身的活動。然而現在,除非鳳棲腦子壞瞭才會繼續跟臨月同坐馬車,自討苦吃。
兩人一個騎馬,一個坐馬車照顧孩子,回程的路走的還算順利。
他們此番回程,因為照顧到孩子,所以速度並不算快,待回到鳳蒼境內,已經過瞭十二日,又花瞭五日時間,才回到瞭宮裡。
鳳梧和葉青璇半年沒看到孩子,想念得緊,在宮裡幾乎望眼欲穿,終於把這對小夫妻和孩子盼回來瞭,迫不及待地出來迎接,後面還跟瞭左右丞相,以及一大票武官員。
在宮門外行瞭叩拜迎接之禮,左右丞相開道,禦林軍一路護送帝後回宮。
葉青璇直接瞭臨月的馬車,手裡抱著隻穿著一件紅色肚兜的小傢夥,左邊親親右邊親親,幾乎恨不得含在嘴裡疼,而鳳梧,則敏感地察覺到瞭鳳棲和臨月之間的不對勁,眉心不由一皺。
回到宮裡安頓下來,鳳梧尋瞭個空,朝鳳棲道:“跟臨月鬧別扭瞭?”
若真是鬧別扭好瞭。
鳳棲自然清楚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幽幽嘆瞭口氣,目光分外糾結地看著他。
“怎麼?”鳳梧被他的眼神看得古怪,眉頭皺得愈發緊瞭些,沉聲道:“發生瞭什麼事情?”
“沒什麼。”鳳棲整個人沒力氣一般癱在寬大的椅子裡,骨頭裡都透著倦意,“不過跟你有著同樣的經歷而已。”
同樣的經歷?
鳳梧有些懵,壓根聽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被人下瞭毒。”鳳棲道,語氣有一種深沉的無力和悲嘆,“毒本身對身體無礙,隻要我能一輩子做個柳下惠,那麼一輩子健健康康,否則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被下瞭毒?”鳳梧臉色猝變,“誰動的手?”
當今天下,還有誰敢對鳳棲下毒?
“一個牛鼻子老道。”鳳棲道,很自然地沿用瞭臨月的叫法,“也是楚非墨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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