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瞭穩妥起見,武秋生在潛入梅莊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尋找這四位莊主,而是先擒住瞭‘一字電劍’丁堅,從他口中逼問瞭一些消息。
經過瞭一番盤問,對梅莊有瞭一個大致的瞭解後,他才再次行動,依次潛入瞭四個莊主的房間內。
梅莊四友,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不過本身的修為,並不算絕頂,隻是勉強跨入瞭一流高手的行列。
這種級別的對手,即便是以一敵四,武秋生也能輕松取勝。
幾乎沒花多少力氣,他便將四人一網成擒。
大廳中,梅莊四大莊主,被武秋生點瞭穴道,雖然不能動,但嘴裡還能說話,意識還是清醒的。
而‘一字電劍’丁堅的待遇,則要差瞭很多,他被武秋生點瞭昏睡穴後,隨意丟在地上。
大莊主黃鐘公,看著其他三位莊主,以及地上躺在地上的仆人丁尖,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朋友,你偷偷潛入我梅莊,又擒瞭我主仆5人,究竟意欲何為?”
武秋生直言不諱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要見一見,被關押在西湖之下的那個人而已!”
“你怎麼知道……”丹青生下意識的接瞭一句,不過話隻說瞭一半,便自覺失言,立刻閉上瞭嘴。
武秋生看瞭一眼丹青生,淡淡道:“你們不用管我怎麼知道,隻要回答幫不幫忙就行。”
黃鐘公嘆瞭一口氣說:“我四兄弟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鋤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
之所以會討這個差使,一來是想要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閑居西湖,琴書遺懷。
若是這位兄弟能夠保證,救出任教主後,我們可以繼續遠離江湖的恩恩怨怨。這鑰匙,我也不是不能給!”
武秋生原本以為,黃鐘公會抵死不從,又或者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卻沒想到他的願望這般簡單,當即應允道:“這有何難,我觀你這梅莊,風景秀麗,也算是個清凈之地。
如果你們不介意多一位房客的話,我倒是能夠保證你們遠離江湖,想來憑借我打敗郭巨俠,闖出的威名,要保住你們四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什麼,近來傳的沸沸揚揚的高手,居然是閣下!”黑白子大驚。
武秋生知道黑白子這人公於心計,在關押任我行期間,曾多次向其討要吸星大法秘籍,便道:“黑白子你如果想要武功秘籍,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呃……”黑白子聞言,先是一囧,隨後大喜,立刻把目光看向瞭老大黃鐘公。
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同意瞭。
“對瞭,我知道幾位喜愛琴棋書畫,我來梅莊時,順手帶瞭一些,如果你們願意幫忙,那麼這些東西,便都是你們的。”
說罷,武秋生便從背後的包裹之中,取出瞭一本琴譜,一副字帖,以及一卷山水畫。
“《廣陵散》?”
“《率意帖》?”
“《溪山行旅圖》?”
其他三位莊主看到這三樣東西後,交換瞭一個眼神,很快便點頭同意瞭武秋生的要求。
征得瞭所有人的同意,武秋生便解開瞭他們的穴道。
讓他們帶上鑰匙,和自己一起去找人。
任我行被關押在西湖之下,而這入口,則在黃鐘公的臥室之中。
身為梅莊的大莊主,黃鐘公的臥室,並不奢華。
室內一床一幾,陳設簡單,床上掛瞭紗帳,甚是陳舊,已呈黃色,幾上放著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制。
幾人魚貫而入,進入臥房後,一把掀開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
頓時,便看見瞭床下的那塊鐵板,以及裝在鐵板上的銅環。
黃鐘公輕輕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鐵板下方,露出瞭一個長大方洞。
黃鐘公幾人,率先朝著洞口,跳瞭進去。
沒有多做思考,武秋生也跟著一躍而下。
洞口並不深,下落不到兩秒就著瞭地,頓時一個不大的通道,便呈現在瞭他的面前。
通道四周的墻壁上,點著一盞油燈,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照亮瞭這個不大的空間。
順著通道一路向前,行瞭約莫二丈,前面已無去路。
黃鐘公在墻壁上,摸索瞭一陣,找到鑰匙孔之後,便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找出一個合適的,插入瞭匙孔,輕輕轉動鑰匙,並向內推動。
不多時,就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打開。
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
黃鐘公再次取出鑰匙,經過幾次嘗試後,將門打開,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
順著鐵門往下走,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武秋生估摸著,自己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
在地道內,轉瞭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瞭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
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
越向前行,彎腰越低。
又走瞭數丈,武秋生終於看到瞭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看來這就是最後一扇門,隻要打開這扇門,我就能見到任我行瞭!”
這個想法剛剛產生,便見黃鐘公從懷中,取出最後一把鑰匙,在鐵門的鎖孔中轉瞭幾轉。
做完這一切,他便退到一旁,換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瞭幾轉。
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四次過後,最後一個插鑰匙的丹青生,拉住鐵門搖瞭幾搖,運勁向內一推,隻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瞭數寸。
隨後,一個囚室出現在瞭眾人的面前。
這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墻有一張床榻,榻上坐著一人,長須垂至胸前,胡子滿臉,頭發須眉都是深黑之色。
這人雙手的手腕上,套著個鐵圈,圈上連著鐵鏈,通到身後墻壁之上,雙腳上也有鐵鏈和身後墻壁相連。
隻要一動手腳,鐵鏈便會“哐當”作響。
武秋生等人打門的動靜不小,任我行也是江湖中最頂尖的高手,豈能不註意到自己的囚室中,多瞭五個人。
還沒等他們進門,就感覺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射在瞭各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