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妮,我之前小瞧你瞭啊?”
“你教得好!”
趙覺民那叫一個生氣啊,要不是當初把梁安妮帶進公司。
手把手教她,她能夠有今天。沒想到她看到一個苗頭,就把他拋棄瞭。
“你有臉說出來,當初是讓你拿下魏總,沒逼你上他床啊!”趙覺民說道。
梁安妮早就受不瞭趙覺民這樣的人,脾氣大、本事小的人。
魏廣軍早就知道梁安妮和趙覺民不和,兩人一拍即合。
合夥是夥伴,魏廣軍不淡定瞭,站起來說道。“你亂嚷嚷什麼呢,生怕別人聽不見!”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餘歡水和上官易正趕在這個時候進門。
“真巧,三位領導都在這裡啊。”餘歡水臉上對著笑意說道。
“餘歡水,你來幹什麼?”趙覺民立馬回懟道。
餘歡水這麼多年,職位上不去,除瞭這些年受打擊以外。
沒有眼力見,是主要的一點,梁安妮三人沒那麼喜歡他。
幹嘛非要過來打招呼,直接讓送過來一些酒,讓服務員交代是他送的。
既不會打擾三人的雅興,也給彼此選擇空間。
餘歡水臉上堆滿笑容,拿著一瓶啤酒,“和我弟弟過來唱歌,跟領導們敬敬酒!”
餘歡水都這樣說瞭,上官易隻能把就打開,分給三人。
上官易真是顯眼,梁安妮眼睛一亮。“喲,還有帥哥呢。”
上官易上下打量一下,梁安妮果然是一個尤物。
包廂裡昏黃的光芒,看不清梁安妮長相,但傲人的雙峰跟妖嬈的身材,真是極品!
隨意一個動作,都有風情萬種的姿態,讓人看著都無法移開雙眼。
餘歡水把上官易拉到旁邊,“之前和趙總提過的人,明天到公司入職啊。”
這個包廂多瞭一個帥氣男人,趙覺民怎麼都不舒服。
礙著作為領導的情面,不得不和藹一些。
但魏廣軍壓根就沒把上官易放在眼裡,漂亮男人、女人是一個道理。
“小夥挺不錯,長得很精神。好好幹,公司的未來就指望你們瞭。”
魏廣軍拍著上官易肩膀,打著官腔說道。
梁安妮直勾勾盯著上官易,他羞澀低下瞭頭。
好看的人她見瞭不少,那麼害羞的帥哥,很少見。
舉杯和上官易碰杯時,故意撓一下他的手背。“新人啊,來和姐姐喝一杯呀~”
她隨意一撩,上官易心起波瀾,看著那麼誘人的身體。
換一個地方,一定和她單挑,讓她心服口服。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上官易一口氣幹瞭一瓶啤酒,
“先幹為敬,以後勞煩各位領導照顧瞭,噸噸噸~”
“喝~”
眾人喝瞭一口,算是給餘歡水面子。
餘歡水之前喝多瞭,現在紅著臉,渾身酒氣,走路都有點晃動。
“一來我這個小兄弟,希望各位領導多多關照。二來最近在公司表現一般,給各位領導添瞭不少麻煩,我先自罰一杯。來,喝~”
“鐺~”餘歡水喝瞭一口,碰杯的時候把桌上的酒打翻瞭,酒水灑一地。
“我新買的裙子,你怎麼能這樣呢?”梁安妮拿瞭一些紙巾,匆忙搽掉裙子的酒水。
上官易剛進來就看到桌上的電腦,上面插著優盤。
等這一刻,等很久瞭。
上官易拿起紙巾朝著優盤方向走起,趁著大夥不註意,把優盤收起來。
餘歡水邁步過來幫忙,湊到梁安妮面前,搽呀搽。
上官易也在一旁,搽呀搽。
梁安妮一擺手,沒給餘歡水好臉色,狠狠瞟瞭他一眼。“滾~”
趙覺民越看越覺得,餘歡水是過來搗亂的。
平時私底下沒多少交集,怎麼今天那麼巧,就見面瞭。
而且,還是三人在的時候,這餘歡水知道什麼呢?
趙覺民、魏廣軍、梁安妮三人對視一眼,不清楚餘歡水要搞什麼鬼。
梁安妮也覺得不妥,都廢話說一堆瞭,正事不能耽誤瞭。
她實在沒有興趣聽下去,歪著腦袋,露出白皙的脖子。“你到底來幹什麼瞭?”
上官易一看U盤到手瞭,往前一步,搶過餘歡水的話頭。
“我這哥哥最近倒黴的事情多,加上今天他媳婦跟他離婚,心情有些失控,多喝瞭一些,希望各位領導見諒啊。我這就對不住各位瞭,實在抱歉!”
上官易道完歉,兩人悄悄離開瞭。
剛走出門口,餘歡水直接斷片瞭,上官易隻好帶著他去酒店瞭。
上官易又不是某碗面,怎麼可能會對餘歡水做出不軌的事情,再說他喜歡女的不是。
.
第二天早上,上官易被餘歡水一陣喊叫聲驚醒。
餘歡水臉瑟蒼白,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疼死瞭,叫醫生!”
上官易帶著餘歡水檢查以後,趙覺民打電話過來瞭。
“今早給你發信息瞭,我在醫院看看病,上官易也在。”餘歡水說道
“裝什麼裝,聽咳嗽都是假的,趕緊回來,找你有急事!”趙覺民說道。
“沒裝啊,要不我把電話掛瞭,給你視頻,我和上官易就在醫院門口!”
“上回跟你說的,唐總那個地鐵項目。地鐵隻能越修越長,哪有越修越短的啊。我跟你說這可是大單啊,夠你忙活一兩年的。你要是病瞭,我就交給吳安同瞭。”
“我把單子拿瞭以後,就回去!”餘歡水說道。
上官易聽著兩人的對話,趙覺民三人意識到U盤不見瞭。
但這是不好直接說,隻能讓餘歡水和上官易先回來。
餘歡水著急忙慌去取片子,按照原劇情走去。
任憑魏廣軍、梁安妮、趙覺民三人翻遍天瞭,不可能找到優盤,主動權在上官易手上。
這片子一拿,餘歡水得知身患胰腺癌的消息。
上官易和餘歡水兩人坐在臺階上,餘歡水垂頭喪氣,失去心中那股勁瞭。
“你說我這輩子,沒有做錯什麼事,會輪到我身上呢?”
上官易不由替大壯打抱不平,他餘歡水是怎麼做錯什麼事。
可一犯錯就是關顧人命啊,大壯傢可慘瞭。
“大壯這事是什麼回事。這五年來,你心裡沒有內疚?”上官易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你可知道大壯一傢人,因為你一句話,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嘛?你不知道,你想到的隻有你自己。你知道呂夫蒙為什麼不還你錢嗎?”上官易說道。
上官易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那裡是在餘歡水心頭撒鹽,就是他心頭割肉。
餘歡水搖搖頭,上官易接著說道。“他和大壯是最好的同學,你這麼冷漠對大壯,他會輕易放過你,整你都是輕的?”
餘歡水剛要說一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兩人面前站著一位病人。
“你想要幹什麼啊?”
“我看出來瞭,胰腺癌到瞭晚期,最多活不過半年。沒有杜冷丁,你根本扛不住,看你也不想是有錢人,就按半年給你算,一支是兩百,一天一支就是三萬六。”
“後期可能用得更多,沒錢你得活活疼死。幫你,用你的器官換點舒服命。想清楚瞭,就打這個電話?”病人遞給餘歡水一張紙。
“啪~”
上官易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拍在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病人頭上。
“大白天說話陰深深的,嚇唬誰你,我打死你這個龜孫!”
病人提著輸液架子,跑得比誰都快。“大哥,別打瞭,小弟也不容易,混口飯吃。”
餘歡水罵瞭一句神經病以後,把手裡的紙條扔掉瞭。
上官易把紙條撿起來,餘歡水疑惑問道。
“小易子,你拿幹什麼,這可是犯法的,警告你啊!”
上官易把紙條收好,特別嚴肅的看著餘歡水。“水哥,你回顧這一生,做過什麼讓人稱贊的事嗎?有多少遺憾的事情沒有做嘛?”
餘歡水陷入沉思,上官易拉著他離開這裡。
“不用馬上告訴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知道瞭!”
上官易帶著餘歡水來到一個老小區,一看小區外頭就有瞭一些年頭瞭。
上官易攔下一個路過的大媽,禮貌的詢問到。“大媽,請問您知道大壯傢在哪裡嗎?”
“你們是誰啊?”
“我們是大壯的同學,過來看看大壯的母親?”
“大壯傢早就沒有人瞭,大壯的母親半年前去世瞭,他傢的房子給瞭遠房親戚。”
餘歡水眼神呆滯,上官易連忙感謝大媽。
“謝謝大媽,麻煩您瞭哈~”
上官易帶著餘歡水離開以後,在車上餘歡水目光呆滯,望著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