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臉苦瓜相啦。說的好像我虐待你瞭一樣。”洛晴似乎特別喜歡看我吃癟的樣子。捂著嘴笑個不停。“不就是扔瞭幾個包子嘛。要不我再給你撿回來。”

“撿回來就算瞭。不過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可一定不能忘記。”聽著洛晴毫無誠意的話。我也拿她沒有辦法。看瞭眼手機問。“中午想吃點什麼。”

“不餓。如果你想獻殷勤的話就買一份冰淇淋給我吧。”洛晴好看的眼睛中滿含笑意望著我。

“還用我給你買。你現在在楊曉魚的眼中就是白富美級別的存在。你就直接過去要就行。別忘瞭你可是……”我原本想說“別忘瞭你可是老板娘”可話到嘴邊卻讓我生生咽瞭回去。

“是什麼。”

“沒什麼。”

“白癡。”

沒給我反駁的機會。洛晴聽瞭我的話果斷起身往前臺走去。估計真的是要冰淇淋去瞭。沒過幾分鐘。就見她一手握著一個冰淇淋甜筒蹦蹦跳跳地坐回我對面。

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紫色的冰淇淋上添瞭一口。洛晴微微皺瞭下秀眉。然後看著我不說話。

“怎麼瞭。”

“喏。這個給你。”洛晴居然把她剛舔過的冰淇淋遞到我面前。

無奈地接過冰淇淋。我疑惑道：“這個是什麼口味的。實在不喜歡吃就扔掉吧。我再給你買個草莓味的。”

洛晴搖搖頭卻依舊看著我不說話。她這怪異的舉動突然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我臉上粘瞭什麼東西嗎。還是說她又在想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吃呀。”過瞭一會兒洛晴突然蹦出一句。

不是吧……她剛剛才在我面前舔瞭一口。此時居然讓我吃她剛舔過的東西……

“我不喜歡吃冷飲的。”我尷尬地找個理由拒絕瞭她的“邀請”。

“怎麼。因為我舔過瞭嗎。”洛晴卻不打算放過這件事。而且她也不再動自己手裡的甜筒。依舊盯著我的眼睛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

算瞭。我還是放棄瞭和她繼續對峙的想法。果斷端起冰淇淋就在她舔過的地方大口咬瞭一塊。然後對視著她的目光咽下去。一臉得意的表情。什麼叫因為她舔過我就不吃。她吃不瞭剩下的飯菜我以前都照吃不誤。我差事麼。

“傻不傻……”洛晴看到我炫耀的樣子。臉色卻微微有些紅瞭。隨後低下頭專心舔吃著手中粉色的冰淇淋不再理我。

甜筒剛吃瞭一半。我接到瞭蘇女神的電話。要我去和她跟小雅一起吃午飯。然後下午一起去一趟公安局處理小雅的問題。而這樣的邀請我自然沒辦法拒絕。走到前臺跟楊曉魚知乎瞭一聲後。我就穿衣服準備去她們暫住的酒店。

“幹嘛去。”洛晴看到我似乎要離開。也跟著站起身。穿好羽絨服。

“朋友喊我一起吃個午飯。”和蘇女神小雅兩個丫頭共同度過瞭一段日子。偶爾吃飯的時候沒有她們的陪伴我還真有些不太適應。總感覺少瞭些什麼。

“女性朋友嗎。”洛晴站起身擋住我的去路。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要問這些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問題。猶豫瞭一下我沒有給她任何回答。而是側著身打算繞過她離開。

離開冷飲店。我順著馬路往前走。而洛晴卻安靜地跟在我身後。這一次卻似乎不隻是順路的關系。

“為什麼跟著我。我去吃午飯你又不吃。”我停下腳步。覺得有必要限制一下她的行動瞭。不然還不知道這一路上得多出多少麻煩。

“我隻是說不餓。沒說不吃。”洛晴理直氣壯地站在我面前。似乎由於走的匆忙現在還敞著羽絨服的拉鏈。

“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麼。”我無奈蹲下身子。幫她輕輕把衣服拉鏈拉上。又按上瞭側面略顯精致的扣子。這才站起身。

洛晴沉默地看著我的舉動。隨後將雙手插進口袋裡。掏出一包沒有開封的女士香煙遞給我：“少抽點。慢慢就戒掉瞭。”

“洛女俠真體貼啊。什麼時候買的。”我毫不客氣地接過香煙。打開包裝迫不及待地叼上一支點燃用力吸瞭兩口。

“給我一支。”洛晴朝我伸瞭伸手。

“別鬧。”我趕緊把煙揣進口袋。然後掐滅瞭被我用力幾口吸瞭一半的香煙。伸手打瞭一輛出租車。

果不其然。還沒等我開門。洛晴已經率先坐進副駕駛。然後一臉得意地望著我。隨後還隔著窗戶對我做瞭個鬼臉。

我無奈地上瞭車。跟司機說瞭去處後閉目養神。昨天晚上休息的也不好。今天又忙瞭一上午。原本有些困乏的身體此刻更是輕飄飄的。這事說起來也怪洛晴。大半夜的閑著沒事看什麼恐怖片。

“對瞭。你電腦拿去修瞭麼。”我閉著眼睛隨口問她。

“沒呢。等你有時間的。”

“我去。你昨晚不是都說瞭不用我賠瞭麼。”我一激動睜開眼睛。看著坐在副駕駛低頭玩著手機的洛晴。這事總不能說變卦就變卦吧。

“我隻是說你有時間就把電腦拿到修理店。又沒說讓你賠。白癡吧你。”

隨便她怎麼說。反正不用我賠就行。最近正是我的緊張時期。隻要不提錢什麼事都好商量。

到瞭蘇女神入住的酒店。走進大廳我給她撥瞭電話問清楚房間後。才領著洛晴一起進去一樓吃飯的包間。

敲開門。蘇女神和小雅似乎已經等待多時瞭。桌上罷瞭兩個熱菜和一道湯。

蘇雪菲今天穿瞭一套淡藍色的裙子。完美地襯托瞭她修長的美腿和高挑的身材。及腰的長發編成鞭子斜搭在左肩。清純女神的氣息撲面而來。李小雅也穿著一身粉色的新衣服。可愛地面頰上靈動的大眼睛也滿懷期待地望著我。

洛晴和蘇雪菲幾乎在相見的第一時間都在細細地打量著對方。隨後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轉過頭不去看對方。

我有些尷尬地笑瞭笑。還沒等我邁出步伐。就感覺到後腰一陣鉆心的疼痛。我疑惑地看著仿佛沒事人一樣的洛晴。疼的呲牙咧嘴卻沒有喊出聲音。

用力掐瞭我一下之後。洛晴也完全沒有陌生人的覺悟。自顧地找瞭個位置坐下。而我隻好忍著還沒消散地痛楚坐在蘇女神還洛女俠之間唯一空閑的座位上。

“介紹一下哈。這位是洛晴。我的好朋友。她叫蘇雪菲。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的聲音成功地吸引瞭身旁兩位美女的目光。而讓我大失所望的是。別說她倆握手打招呼什麼的。兩人隻是看瞭對方一眼。隨後同時低下頭。似乎完全沒有想做朋友的意思。

“小雅。上午玩什麼去啦。”看到兩女的狀態。我隻好尷尬地試圖跟李小雅閑聊。

“姐姐上午帶我去買瞭幾件新衣服。還去吃瞭鐵板魷魚。”李小雅則感覺不到此刻莫名地變得有些緊張的氣氛。開心地跟我分享著上午發生的事。

洛晴似乎對這些東西完全沒什麼興趣。隻是安靜地坐在我身邊聽著我和小雅完全沒有什麼邏輯的對話。

“楊塵。派出所上午給我打電話瞭。說下午讓咱倆帶著小雅過去。到時候小雅的父親也會到場。研究一下這個之後的撫養問題怎麼解決。”蘇雪菲拿起筷子給我夾瞭一塊排骨。小聲說。“他們說小雅的母親依舊聯系不上。而她父親這邊似乎反復強調要把小雅領回去……”

我點點頭思考這件事情。其實這一天早晚都要到來。隻是時間問題。而李小雅的父親作為她的監護人和第一責任人申請要回自己的孩子也完全沒有問題。可這件事情的關鍵問題卻在所謂的民事上面。就是小雅跟著她父親回去後會面對怎樣的處境。如果就上次見面時她父親表現出來的暴虐的情緒和說出的那些威脅性的話語。我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將小雅送回去的。這已經不是道德不道德的問題。而是關乎一個孩子的未來如何發展的問題。如果在那種壓抑恐懼的狀態下生活。小雅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誰都無法預料。而我們現在能做的不僅僅是祈禱。還有更多更重要的東西。

“楊塵怎麼啦。出什麼事情瞭嗎。”洛晴很隨意地也給我夾瞭一塊排骨。柔聲問。

我簡單地把我倆和小雅的事情跟洛晴敘述瞭一遍。隨後再度陷入思考中。下午的情況來的有些突然。而我們明顯還沒做好準備工作。

“正常來講的話派出所就算要求你們把小雅歸還給她的父親。也會事先跟他溝通好。傢庭暴力什麼的在法律的約束下也應該不會出現的吧。”洛晴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嘆瞭口氣說。“她畢竟不是咱們的孩子。不管怎麼說我們還隻是外人。而我們能做的都隻是將這些問題如實地告訴警察。讓他們想辦法來預防這些事情的發生。”

“是我們。”蘇雪菲突然插瞭一句。

“什麼。”洛晴明顯愣瞭一下。似乎沒理解蘇雪菲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繼續說。”蘇雪菲嘟瞭嘟嘴。有些委屈地看瞭我一眼。隨後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