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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
這廂秦棲剛回來就見陸尚書在門口轉來轉去。見她回來,往她身後看瞭看:“長決呢?”
“長決去舒府瞭,說有要事要與舒公子商量,讓我們別等他瞭。”
“哎!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準是又出去玩樂瞭!”陸尚書嘆瞭口氣,十分恨鐵不成鋼。
“公公可是有事要找長決嗎?”
“無事,隻是怕你覺得委屈。今日可還順利嗎?”陸尚書詢問道。
“十分順利,長決也表現得很好,”秦棲咬瞭咬下唇,道。
“如此便好,唉,真是難為你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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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棲回房之後便一直坐著,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吃。也不知道是在等誰。
直到天黑,陸淮才一身醉醺醺的回來。
陸淮的貼身護衛阿嶼將他扶進來的時候,秦棲才驚覺她已經坐瞭這麼久瞭。
秦棲將他接過來,陸淮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秦棲一個踉蹌。
“不是去找舒公子嗎,怎麼喝得這樣多?”
阿嶼猶豫瞭一會,還是開口道:“少爺他與舒少爺去瞭春風樓,之後……便喝醉瞭。”
春風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十分出名,秦棲也有所耳聞。
秦棲的動作頓瞭頓,心裡突然有些失落:“知道瞭,你去休息吧。”
她將陸淮放在床上,然後讓包包打瞭些水來,為陸淮擦拭手腳。
將手帕擰幹後,秦棲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臉頰,手腕卻被陸淮握住瞭。本以為他醒瞭,一看,陸淮眼睛並未睜開,依舊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隻見陸淮砸吧瞭下嘴,嘟嘟囔囔道:“我……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什麼?”秦棲順著他說。
“我不喜歡……不喜歡秦棲……不喜歡……”
秦棲頓時感覺有些冷,好像有人在她心裡狠狠的砸瞭個冰窟窿。原本因為一天沒吃飯有些餓的她,現下卻全然沒感覺瞭。她掙脫陸淮的手,然後起身將手帕放回瞭水盆中。
而陸淮還在說著:“我不喜歡……不喜歡她……”
秦棲回頭看瞭一眼,笑瞭笑:“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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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逆子!還不快起床!”
陸淮皺瞭皺眉,緩緩睜眼,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被子蓋得好好的。陸尚書正在邊上站著,手裡拿著那熟悉的戒尺,正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陸淮扯瞭扯被子,隻覺得頭有些暈,他有氣無力的說:“爹,您老又有什麼事?”
陸尚書十分火大:“我有什麼事,這話該我問你!你對倚枝做瞭些什麼,害得她一早就要回丞相府!”
“什、什麼?爹,您說什麼?”陸淮還以為自己聽錯瞭。
“你媳婦回娘傢去瞭!哪有新婦第二天就回娘傢的,還不快去追!”
陸淮瞬間清晰,連忙坐起來,將衣服套上就準備走,險些連鞋都忘瞭穿。
“追不上你就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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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一邊去追秦棲一邊問阿嶼昨日發生瞭什麼事,他隻記得自己在與舒展喝酒,別的什麼也記不得瞭。
阿嶼猶豫瞭一下,說道:“少爺你昨天喝醉瞭,少奶奶照顧瞭您好半宿,但是你一直都在說……”
“我說什麼瞭?”
“你說,你不喜歡少夫人,”說完,阿嶼十分幽怨的盯著他,仿佛在為秦棲鳴不平。
陸淮微微張大瞭嘴,拍瞭拍腦袋,懊惱的說:“定是我酒後胡言,叫她誤會瞭!”
這件事情還要從昨日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