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用不著……”秦棲將目光放在陸淮身上,又一次嘗試與他溝通。
不是她不直說,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大男人講這種事,她真的說不出口。
隻見陸淮嘴角勾起一個有生之年最溫柔的笑,眼裡滿是寵溺:“別鬧。”
秦棲:“……”
秦棲認命的伸出手,一臉視死如歸的閉上眼。
鄭大夫在她手腕上搭上一塊絲巾,然後伸出手為秦棲把脈。
陸淮一直註意著鄭大夫,見他一臉古怪,皺著眉將手拿起來又放上去好幾次。
見鄭大夫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復雜,陸淮心頭一跳,沒忍住開口道:“她到底怎麼瞭?可有醫冶的把握?”
鄭大夫十分復雜的看瞭他一眼,猶豫著開口:“這……老夫確是沒有醫冶之法……”
聞言,陸淮像是被誰當頭一棒,敲的頭暈目眩,臉色突然變得灰敗。
“隻是,雖說這天葵無法斷絕,還是可以替少夫人緩解些疼痛的,”鄭大夫收瞭枕頭,起身道。
“什、什麼?!”陸淮猛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天葵?”
鄭大夫疑惑的點點頭:“是啊,少夫人隻是來瞭葵水,註意不要碰冰涼辛辣的東西即可。”
陸淮臉色瞬間爆紅,一臉吃瞭屎的表情。
原以為是有人要害秦棲,在雪花酥裡加瞭什麼東西,害的他將影衛都召出來瞭,誰知竟隻是小日子來瞭。
這真是他此生最覺得尷尬的一次。
這廂鄭大夫已寫好瞭藥方,“少爺,隻需按照這張藥方吃幾服藥,少夫人的疼痛便能減輕不少。”
陸淮紅著臉,僵硬的接過藥方,點點頭。
鄭大夫走瞭。
秦棲無奈的看著陸淮:“這下放心瞭?可以讓我的丫鬟進來瞭?”
陸淮的臉紅到瞭脖子根。
他將包包喊進來,然後自己走瞭出去。
步伐看起來很正常,若是跨門檻的時候沒有踢到腳就更正常瞭。
秦棲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出去的背影。早就說不用大夫瞭,非不聽。現在可好,他比自己還要尷尬。
包包給秦棲拿瞭月事帶。秦棲換上之後,就讓下人將床上收拾瞭,又換瞭一套衣服,便去找陸淮。
找瞭半晌都不得見,秦棲隻得無功而返。
而此時的陸淮,正漲紅著臉站在宿影面前。哪怕已經走瞭這麼遠瞭,卻還是難以平復心中的尷尬。
兩人腳邊是昏迷著的糕點鋪子掌櫃和大廚。宿影推瞭推他們,二人才悠悠轉醒。
一睜眼,便看見戴著面巾眼神冰冷的宿影和來回踱步的陸淮,險些嚇瞭個半死。
“主子,他們醒瞭。”宿影聲音十分冰冷,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聞言,陸淮轉過頭來,對著掌櫃的露出一個和睦友好的微笑。
掌櫃:“……”
大廚:“……”
須臾,兩人出瞭尚書府。
“掌櫃的,這陸二少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啊?”大廚跟在掌櫃身後,低聲詢問道。
掌櫃其實也是這麼想的。陸淮對他笑的時候,他心都跳到嗓子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