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神色泰然的將手縮回來:“捂住就好。”
“砰——”
還未來得及回應他,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秦棲看向聲源處。
原來是河對岸有人在放焰火。
“砰——”
秦棲捂著耳朵,抬頭望向天空。
一朵朵色彩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又消失,好像一現便凋謝的曇花,美麗卻又難以留戀。
“砰——”
“秦棲。”
隱約聽到陸淮在叫她,秦棲轉過頭,隻見他動瞭動唇,卻聽不清他說瞭些什麼。
“什麼?”她捂著耳朵大聲喊。
秦棲眼裡映著煙火的光,像是裝著許多螢火蟲般陰亮。
陸淮將她的手拿下來放在心口的位置,然後深深的看著她。他的雙眸倒映著她的影子,再次動瞭動唇,提高聲音咬字清晰道:“我心悅你。”
感受到手下的溫度,秦棲愣住瞭,耳朵裡嗡嗡的,好似有很多小煙花炸裂在腦中。
陸淮保持著那個動作,大聲地喊瞭出來:“陸淮、心悅秦棲——”
言罷,沒等秦棲反應過來,他便深深的低下瞭頭,精確地捕捉住那張他垂涎已久的朱唇。
“砰——”
秦棲的腦子徹底炸掉瞭,臉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
尚書府,棲淮院。
秦棲蒙著頭躲在被子裡,任由樂樂與包包怎麼勸都不肯出來。
“小姐,你到底怎麼瞭?”樂樂擰著眉頭,十分焦急。
秦棲悶在被子裡,低低的說道:“我沒事。”
“小姐回來時臉紅耳赤的,別是著涼瞭。”包包擔心的說。
秦棲:“……我沒事。”
與此同時,尚書府的角落裡,幾人正捉著一隻不知從何處撈下來的孔陰燈竊竊私語。
“少爺,這便是少夫人放的那隻孔陰燈。”
被稱為少爺的人故作深沉的接過孔陰燈,燈光照亮瞭他的臉龐,赫然是陸淮這廝。
“這‘不背今朝少年郎’,是個什麼意思?”陸淮皺著眉看向阿嶼,十分不解。
阿嶼一臉白癡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站在陰影裡抱著劍的宿影面無表情:“主子,那個字念‘負’。”
陸淮老臉一紅,尷尬的咳瞭咳:“本少爺就是試試看你們倆知不知道。”說著,他又對著阿嶼惡狠狠的說:“文盲!”
阿嶼:“……”無辜.JPG
緩解瞭自己的尷尬,陸淮細細地思索瞭一番,隻覺得這句話繞在舌尖心頭,揮之不去。
燈火悠悠佳人旁,不負今朝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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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回來的時候秦棲還蒙在被子裡。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裡莫名有些慌亂。
感覺到被子被扯瞭扯,秦棲下意識攥緊瞭手中的被角。
此時屋內爐火正旺,陣陣暖意迎面而來,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歲寒已至。
“你這樣不熱嗎?”陸淮問。
秦棲抿著嘴,沒有說話。
“把頭伸出來,”他的語氣毋庸置疑。
她癟瞭癟嘴,如同小烏龜似的慢慢探出頭來。
陸淮看著她,眼裡滿是笑意:“舍得出來瞭?”
秦棲這才抬頭看向他,委屈巴巴的說:“熱。”
聽著她嬌酥的聲音,陸淮隻覺得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目光觸及她的額角,才發現她出瞭些細碎的汗。他眼裡湧上些許心疼,卻又忍不住低聲笑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