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卻因一詔聖旨走在瞭一起;本以為最好的狀態無異於相敬如賓,卻不曾想他會向自己宣白。
“在想什麼?”陸淮驀然睜開瞭眼,湊近她的鼻尖,說道。
秦棲被這忽然放大的一張臉嚇瞭一跳,下意識道:“在想你。”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瞭。
秦棲懊惱的捏瞭捏拳頭,陸淮的臉上卻揚起瞭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他拖長瞭聲音,語氣裡滿是戲謔。
秦棲美目盼兮,瞪瞭他一眼,逃也似的起床梳洗去瞭。
陸淮低眸笑瞭,露出潔白的小虎牙,下一秒卻打瞭個噴嚏:“啊秋——”
揉瞭揉鼻子,陸淮絲毫未放在心上。
等他慢慢悠悠地起瞭床,已是早膳時分瞭。秦棲招呼他快些與她去前廳,畢竟許久不曾與陸川一起吃過飯瞭。
兩人執手並進,陸淮卻又打瞭個噴嚏。
“啊秋——”
秦棲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的瞭?”
陸淮摸瞭摸臉,滿不在乎:“鼻子有些癢,不礙事,快些走吧。”
秦棲“哦”瞭一聲。
二人到時陸尚書與陸川已坐在位置上瞭。
見秦棲來瞭,陸尚書笑得一臉燦爛:“倚枝來瞭,快來坐。”
秦棲巧笑倩兮,松開陸淮坐在椅子上。
陸尚書這才從秦棲身上收回目光,視線落在陸淮身上的時候,眉頭一皺:“你怎麼才來?不想吃就別吃,別帶著媳婦兒也挨餓!”
陸淮:“……?”或許這就是親爹嗎?
陸川見狀,笑著搖搖頭:“爹還是這樣操心長決。”
陸淮撇撇嘴,坐到秦棲身邊,沒有說話。
“大哥,”陸淮一邊往秦棲碗裡夾菜,一邊對陸川道:“軍中事務很繁忙嗎?”
“相安無事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需要處理的。就是我方將士與對軍將士起瞭沖突,便是要開戰的時候,這才忙起來。”陸川悉心為他答疑解惑。
“原來如此。”
秦棲看著陸淮紅彤彤的鼻尖,總感覺他的臉色不太正常。
“長決這幾年過得可還好麼?”
陸淮撇撇嘴,瞄瞭一眼陸尚書,嘀咕道:“過得怎麼樣你不是看見瞭麼。”
陸川笑瞭笑:“又頑劣瞭,對弟妹可不能如此。”隨即轉頭問秦棲:“弟妹,長決對你可還好嗎?”
陸尚書恨鐵不成鋼的看瞭一眼陸淮:“連媳婦兒都不會寵,要你還有何用!”
突然被點名的秦棲抬起頭看瞭一眼,她還真不好說陸淮到底如何。
要說好,倒也真好;要說壞……
她不禁想起來昨日的旖旎,若不是她拒絕,隻怕陸淮是不會停下來的。
她正在思索,肩膀卻被身邊的人摟住瞭。
隻聽他不通氣似的吸瞭吸鼻子,有些無神的開口:“這還用說?我對她自然是極好的。”
見陸尚書與陸川向她偷來懷疑的目光,秦棲隻得點點頭表示肯定:“陸淮他……對我很好。”
陸尚書這才放心的收回瞭目光,陸川那張與陸淮有幾分相似的臉上也露出瞭笑容。
本是一切如常,除瞭陸淮有些沒精打采。向來能吃兩碗飯的他今天隻吃瞭半碗便撂下瞭簋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