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舒嫿點頭,她立馬叫幾個丫鬟小廝替她把東西裝進馬車。
可是裝著裝著,她忽然就覺得忘瞭點什麼。
許恣摸瞭摸臉,她好像有什麼要問子繪姐姐來著。究竟是什麼呢?
……
……
得知今日許恣要離開,秦棲叫醒陸淮,與她同去舒府。
秦棲坐在馬車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瞭靠在她肩上淺眠的人。
“你僵著身子做什麼?”陸淮忽然抬起頭來,看她一眼,斂眉不解道。
秦棲原以為他一聲不吭,是睡著瞭,結果他倏地開口,驚瞭她一跳。
“……沒什麼。”
陸淮坐直瞭身子,扭瞭扭一直偏著的脖頸。
其實靠著她睡得並不好。秦棲比他低一個頭,她的肩胛自然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想要靠著她睡,就得一直扭著腦袋,靠得他的脖子都有些酸痛瞭。
左肩陡然輕瞭,秦棲心裡松出口氣,還未說點什麼呢,倏地腿上一沉。
低頭一看,陸淮又躺在她腿上瞭。
“……”
“……”
兩人大眼瞪小眼,陸淮無辜地看著她:“怎麼瞭?”
躺就躺吧,這樣他應該也會舒服點。
這麼想著,她開口道:“無事。”
“那我有事。”陸淮眨眨眼,一臉的人畜無害。
秦棲皺眉看著他:“你有什麼事?”
問完她又覺得不對,按照陸淮這個品性,沒事才不正常。
果然,見她順著問瞭,他即刻道:“我想聽你唱曲兒,哄我入睡。”
“……”看著他這一臉無辜的模樣,秦棲有些鬱悶:“……我不會。”
陸淮卻是不放過她,順口就道:“你會什麼就唱什麼,總不能什麼也不會。”
秦棲:“……”
阿嶼在外邊的車轅上坐著,隻聽見裡頭二位主子的話音兒停瞭,片刻之後卻傳出婉轉如琴鳥般的歌聲來,溫柔又深情。
腦中一懵,就聽見旁邊坐著的包包啐瞭一口,小聲咒罵:“呸!姑爺真是不要臉,我傢小姐又不是外邊兒給人唱曲兒的!”
感覺到身旁的視線,包包轉過頭,甚是粗魯地拍他一下,拍得阿嶼一抖。
“看什麼看!你跟你傢少爺一個德行!”
“……”阿嶼更懵瞭,這真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嗎?怎麼感覺和少夫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包包說完就氣呼呼地別過瞭頭,沒再看他。
阿嶼想思索瞭半晌,也弄不陰白她在想什麼,索性作罷。
這也不怪他,這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他又如何能出其右呢?
……
等到瞭的時候,陸淮已經睡著好一會兒瞭。難得的,他這次睡著竟沒有皺眉。
秦棲小心翼翼地推瞭推他:“陸淮,醒醒。”
隻見他揉揉眉心,睜開眼坐瞭起來:“到瞭?”
對他點點頭,秦棲道:“你先下去。”
陸淮不疑有他,伸個懶腰,率先下瞭馬車。
“嘶……”秦棲坐在車廂裡,揉瞭揉發麻的腿,吸瞭口冷氣。感覺到緩過來瞭,她才掀開車簾準備下馬。
陸淮大手一伸,將她摟瞭下來,倒是省事兒。
……
“子繪,盡歡。”秦棲對舒嫿的院子輕車熟路得很,不等下人替她帶路,自個兒就找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