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心頭一喜:“真的是九陽掌?這麼說我們找到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傳聞中的九陽掌竟然就躺在你們傢的禁地,你傢先祖真藏瞭不少好東西啊!”
九陽掌本非塔納族之物,而是夜羅聶傢之子聶九陽的獨門絕學,就這樣都能被祭師大人搜刮到,可見祭師大人的本事瞭。
“這是抄錄的吧?”喬薇雖不懂夜羅文,但在收拾祭師殿時見過不少類似的筆記。
姬冥修眸光深邃地看著那本寫在宣紙上的秘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祭師大人的筆記。”
“祭師大人老厲害瞭!”喬薇挑眉一笑,去兵器庫找來一個凳子,踩在凳子上將掛在墻壁上秘笈摘瞭下來,“這下你的掌毒可以解瞭吧?”
姬冥修將喬薇抱瞭下來,道:“還不能這麼說。”
喬薇小心翼翼地卷好瞭卷軸:“為什麼?不是已經拿到九陽掌的秘笈瞭嗎?你可別告訴我這紙秘笈是假的。”
姬冥修將凳子搬到瞭一旁:“祭師大人書寫的東西應該不會有假。”
喬薇把卷好的卷軸塞進寬袖,說道:“那不就得瞭嗎?你怎麼說不能解瞭呢?”
姬冥修頓瞭頓:“因為這本秘笈並沒有寫完,它隻有一半。”
“什……什麼?隻有一半?”喬薇怔怔瞭。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九陽掌的招式隻有一招,但內功心法有九重,這裡一共記錄瞭四重。”
喬薇失落,好不容易才找到九陽掌呢,卻又隻有四重,她相公就是想解個掌毒怎麼就這麼難呢?
姬冥修看著她耷拉下來的腦袋,忍俊不禁地一笑:“怎麼你比我還擔心?”
喬薇不假思索道:“我當然擔心瞭,你是我相公,我希望你早點把毒解瞭,我們一傢四口和和美美的,平平安安的,得瞭空,去雲遊雲遊四海,看看我外公,多逍遙!”
姬冥修揉瞭揉她發頂:“會有那麼一天的。”
“嗯。”喬薇毫不懷疑地點瞭點頭,想到瞭什麼,又認真地看向他道,“其實我想瞭一下,就算四重也挺好的,你先練著,等你練完這四重,另外五重說不定也找到瞭!”
姬冥修微微俯身,與她平視,勾唇一笑:“有道理。”
喬薇得意地翹瞭翹身後那條看不見的小尾巴:“那是,也不看是誰說的!”
姬冥修笑意更深瞭。
小倆口已經拿到瞭想要的東西,便不再逗留瞭,盡管二人都認為禁地中有不少可以開發的東西,但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二人攜手出瞭古墓,避開護衛,回瞭青蓮居。
孩子們已經睡下瞭,碧兒與嬋兒守在屋裡,煙兒是三個丫鬟中模樣最出挑的,被指派去瞭教主大人身邊伺候,哥哥嫂嫂的這一安排,顯然是經過瞭十分人性化的考慮的,不僅滿足他視覺上的享受,也能滿足他身體上的某些需求,然而教主大人似乎缺瞭一根筋,煙兒穿著一件幾乎什麼都能看見的衣裳在屋子裡晃瞭半天,也沒見教主大人如狼似虎地撲上來。
一旁的小白已經鼻血噴瞭一大壺,教主大人卻看都沒看煙兒一眼。
“一個兩個三個……”教主掰著指頭,若有所思地數著。
煙兒定瞭定神,輕輕地走過去,俯瞭俯身,軟語柔聲道:“二少爺,該就寢瞭。”
“哦。”教主大人按下瞭手指。
煙兒的角度把握得極好,教主大人隻是眸光輕輕一掃,便掃瞭她一身“清涼”。
教主大人淡定地看著她:“你不冷?”
煙兒將鬢角的秀發攏到耳後,害羞地笑瞭笑:“冷。”
教主大人不解風情地抓過一件披風:“給。”
煙兒:“……”
教主大人站起身,朝床邊走去。
煙兒快步繞到他面前,半福著身子,探出柔弱無骨的柔荑,輕聲道:“奴婢給二少爺寬衣。”
教主大人淡淡地嗯瞭一聲。
煙兒解瞭教主大人的腰帶,褪下教主大人的長袍,教主大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將煙兒整個人籠罩,煙兒的臉頰頓時滾燙,低頭放好瞭衣衫,又來到床前,鋪好瞭被子,道:“二少爺,請。”
教主大人蹬掉鞋子,一骨溜兒地爬到瞭床上,鉆進被窩,滾一圈,將自己滾成一個大粽子。
煙兒放下帳幔,也躺在瞭床上。
教主大人睜開瞭眼,看看身側的煙兒,古怪道:“你自己沒床嗎?幹嘛睡我床上?”
“奴……奴……奴奴……”煙兒奴瞭半天,“奴婢有床。”
說罷,尷尬地下瞭地,披上外袍,悻悻地出去瞭。
教主大人冷笑:“呵,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想找個人監視本座?做夢!”
擺脫瞭“眼線”的教主大人即刻掀開被子下瞭床,拉開衣櫃,取出自己的玄色鬥篷穿上,隨後輕輕地開瞭門,從門縫裡探出一顆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一個閃身出瞭門!
他來到景雲與望舒的屋子,兩個小傢夥均勻地打著小呼嚕,大白小白懶懶地趴在床頭,掀開眼皮子看瞭教主大人一眼,又懶懶地閉上瞭眼。
這就是熟人作案的好處瞭。
教主大人冷笑,從櫃子裡拿出瞭自己的百寶箱,又打開瞭望舒的百寶箱,翻出瞭自己的黃金面具揣進懷裡,做完這些,他躡手躡腳地走瞭出去。
今晚夜色不錯,月黑風高。
教主大人輕輕地來到瞭院墻下,找來幾塊石頭,墊在地上。
愚蠢的姬傢人,以為把他拐回來就萬無一失瞭嗎?呵,怎麼可能?
不是為瞭拿回他的面具,他會乖乖地就范嗎?
中瞭他的計吧,愚蠢的姬傢人!
就在教主大人努力搬著墊腳石的時候,墻的另一面,姬尚青也搬來瞭石頭。
姬尚青白天傷得有些慘重,大夫說最好在房中靜養,姬冥修便不許他四處亂跑,讓丫鬟們看緊瞭,姬尚青原本也打算好好地聽話養病,可是一想到失而復得的小兒子,他又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掙紮良久,他最終還是偷跑瞭出來。
走大門是不可能瞭,那就翻墻好瞭,當初追求昭明的時候,皇宮也是翻過的,區區一座青蓮居,應當不在話下。
姬尚青搬瞭一塊、兩塊、三塊,總算是壘到瞭足夠的高度,他深吸一口氣,一把踩上瞭石頭。
另一面,教主大人也踩上瞭石頭。
叮!
兩顆圓溜溜的腦袋在暗夜中悄然地相遇瞭……
……
翌日,喬薇在一陣滿足與舒適中醒來,摸瞭摸身側,姬冥修已經不在瞭,短暫的愣神過後,她想起昨夜攻城略地的時候,他似乎提瞭一句今日要上朝,可明明快天亮瞭才收兵……所以是做完之後直接去上朝瞭麼?
這精力!
喬薇伸瞭個懶腰,相公這麼厲害,她也不能落後不是?
碧兒忙完手頭的事前來看看喬薇醒瞭沒有時,沒在房中看見喬薇的影子,倒是在後院聽到瞭一陣中氣十足的呼哈聲,她走近一瞧,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人傢的夫人起床後都在塗脂抹粉,輪到她傢夫人,怎麼就成瞭紮馬步,徒手舉大石?
喬薇晨練完,發瞭一身汗,進屋洗瞭個澡,換瞭一套修身的窄袖束腰羅裙,中原女子多好廣袖,但在塔納族穿多瞭窄袖的衣裳,再弄倆長兮兮的袖子,便覺著不大方便瞭。
索性她底子好,身材好,穿什麼都令人眼前一亮。
碧兒端來瞭早膳,見喬薇似乎心情不錯,壯著膽子將憋瞭一晚的疑惑問瞭出來:“夫人,咱們傢的大夫人真的還活著呀?”
喬薇喝瞭一口銀耳蓮子湯,道:“當然還活著瞭,我爹我娘原本就沒死,隻是失蹤罷瞭,是二房想謀奪大房的傢產,才謊稱我爹娘已死的。”
碧兒嘻嘻一笑:“真好,從今往後,夫人也是有爹有娘的人瞭,夫人高興壞瞭吧?”
喬薇毫不吝嗇地一笑:“那可不?”
碧兒笑道:“我聽我娘說,大夫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從前大夫人在的時候,二夫人她們全都像老鼠怕貓似的,全都不敢得罪她。”
那當然瞭,她娘可是隱族的女魔頭,區區幾個內宅婦人,敢在她娘的眼皮子底下作亂?除非是活膩瞭。
“對瞭,景雲和望舒呢?”喬薇問。
碧兒道:“景雲望舒天不亮便起瞭,方才榮媽媽送瞭點心過來,順道將他們接去落梅院瞭。”
喬薇點點頭,兩個孩子離傢這麼久,多陪陪老夫人也是好的:“二少爺呢?”
碧兒答道:“在房裡呢。”
喬薇眉梢一挑:“喲,沒逃跑?”
教主大人:本座逃瞭,隻是沒逃掉!
吃過早飯,喬薇將從塔納族帶的禮物給各房送去,問教主大人可要同去,答案自然是不去,喬薇絲毫不意外,這小子一身反骨,哪天不和你擰著幹都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瞭。
喬薇先去瞭桐院,姬尚青乖乖地坐在房中,臉上不知怎的又腫瞭一個包,可是看上去又心情十分不錯。
“父親,這是島上的靈芝,燉雞湯最滋補瞭,這是我外公傢自己種的果子,吃瞭也很滋補,您待會兒嘗嘗。”喬薇遞過瞭盒子。
姬尚青拿過瞭裝著靈芝與兩生果的錦盒,笑著道瞭謝。
老實說,他如今傷得比大聖姑那會兒還重,不笑倒還罷瞭,一笑其實是有些驚悚的,這得虧白天,她要是大半夜見瞭這張臉……
喬薇訕訕地笑瞭笑,帶著碧兒離開瞭。
兩生果是好東西,當初雖說都給瞭她娘,可臨走時,她娘又往她箱子裡塞瞭二十顆,姬傢的主子自是一人一顆,姬老夫人牙口不好,分給三個小包子瞭。
喬薇給二房也送瞭些過去,不出意外,李氏拉著她問起瞭教主大人的事:“我知道你昨天是在安慰老太太,那孩子……其實過得不是很好吧?”
喬薇如實說瞭,李氏聽完,眼圈都紅瞭,捏住帕子嘆瞭口氣:“苦瞭那孩子瞭。石榴!”
石榴打瞭簾子進來:“夫人,您叫我?”
李氏說道:“我娘傢前些日子送瞭一盒鹿茸,你拿給少夫人,另外有一個金鑲玉的觀硯小屏風,給二少爺送去。”
“是!”
喬薇謝過李氏,因要去姬霜那邊,便向李氏告瞭辭。
姬霜自打有孩子後,便與從前大不一樣瞭,從前養著一幫戲班子,老遠就能聽到咿咿呀呀地唱,如今也解散瞭,院子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能撤的也都撤瞭,據說是怕磕著孩子,可這小傢夥剛滿月,離走路還遠著呢。
“姑姑,我來看你瞭!”
“喲,是小薇來瞭!”姬霜親自打瞭簾子出來,將喬薇迎入瞭房中。
屋子裡多瞭不少孩子的東西,看上去溫馨瞭許多,喬薇一跨過門檻便聞到瞭一股暖暖的奶香,奶娘剛給孩子喂過奶,給二人行瞭一禮,退下瞭。
姬霜將孩子從搖籃裡抱瞭起來,與喬薇坐在炕上,對喬薇道:“你看看他,長得像不像我?”
喬薇忙去看那吸著大拇指的小傢夥,別說,那張小嘴兒挺像姬霜的,就是更像秦姑爺,喬薇笑道:“嘴巴像姑姑,額頭,眉毛眼睛全都像姑父。”
姬霜一臉無奈地嘆瞭口氣:“唉,都這麼說。”
內心卻是歡喜的。
喬薇把禮物放在瞭桌上:“一點心意,不成敬意,姑姑別嫌棄。”
姬霜嗔道:“哎,你來就來,還帶東西!見外瞭不是?”
“我這不是想好生地孝敬孝敬姑姑嗎?”
姬霜哼道:“你真孝敬我,當初就不該砸瞭我的酒館兒,到現在大哥還防著我呢!隔三差五地問我,你最近又幹什麼營生瞭?活像防賊似的!我忙著生兒子帶兒子,才沒空去做什麼營生,最近呀,都是你姑父在顧傢啦!”
喬薇聽著前面的話,還以為她是真的在在抱怨從前那些私人恩怨,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才知她是在拋磚引玉,喬薇十分配合地上瞭她遞來的梯子:“姑父在做什麼營生?”
姬霜的神色淡瞭淡:“營生?你可別小瞧你姑父!你姑父這些年雖說沒怎麼掙錢,可也沒閑著,他每天都在讀書!年前的事兒瞭,那會子不知結果如何,便沒與你們說。”
言及此處,姬霜的臉上露出瞭與有榮焉的笑,“你姑父他……去南山書院做夫子瞭!”
“哎喲,姑父厲害瞭,南山書院可是京城最好的書院!”喬薇十分心機地省去瞭之一。
姬霜最愛聽好話,笑得越發合不攏嘴兒瞭,拍瞭拍襁褓中的小傢夥,眉飛色舞地說道:“他早就能去的,是我總拉著不讓他出去。”
“為什麼?”喬薇明知故問。
姬霜道:“咱們是什麼門第呀,他上咱們傢來是享福的,又不是做牛做馬的。不過呀,我後面想通瞭,他到底是個男人,成天窩在屋裡,跟個大老娘們兒似的也憋得慌。”
說話間,丫鬟稟報,姑爺回來瞭。
姬霜將孩子放回瞭搖籃,對著鏡子理瞭理雲鬢,笑著迎瞭出去。
小倆口恩恩愛愛地進瞭屋。
進屋後,秦姑爺第一件事便是將兒子抱瞭起來,可勁兒地親瞭親,姬霜嗔他:“小薇在呢!”
秦姑爺忙朝這邊看瞭過來,笑道:“小薇來瞭!”
喬薇起身行瞭一禮:“姑父。”
秦姑爺一手抱著兒子,另一手壓瞭壓:“你坐,你坐!”
喬薇坐下。
姬霜喚來丫鬟搬瞭一把椅子,秦姑爺坐在椅子上,一刻不停地逗弄著熟睡的兒子,一會兒摸摸眉毛,一會兒拉拉小手,喜歡得不得瞭。
姬霜見相公這麼寶貝兒子,眼底湧上一層幸福的笑意。
秦姑爺往喬薇的身後看瞭看,問道:“冥燁怎沒和你一起過來?”
喬薇笑瞭笑:“他有些認生,等他熟悉瞭,我再帶他過來。”
秦姑爺似有頓悟,又道:“你們……是怎麼遇到冥燁的?”
這過程有點兒難以啟齒,總不好說那小子下蠱下到瞭親爹頭上,又拐孩子拐到瞭小侄兒與小侄女兒頭上,喬薇幹笑瞭兩聲,說道:“緣分吧,就這麼碰上瞭。”
秦姑爺頓瞭頓:“那……你們怎麼知道他就是冥燁?”
喬薇就道:“揭開他的面具看瞭,他長得很像父親,又與冥修受著一樣的內傷,所以,應該就是他瞭。然後,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秦姑爺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困惑:“他是怎麼知道的?”
丫鬟進屋,奉瞭一壺果茶。
喬薇端起瞭茶杯:“這個他沒說。”
丫鬟給他奉茶,他擺手,讓丫鬟撤下瞭,又道:“他和你們講過從前的事嗎?”
喬薇正好喝茶,聽瞭秦姑爺的話,放下杯子,搖搖頭道:“他什麼都不肯說,都是我們打聽到的。”
“那你們打聽到什麼瞭?”秦姑爺問。
喬薇喝茶的動作又被打斷瞭,答道:“就是他是被誰養大的,怎麼活到現在的。”
“被誰呀?”秦姑爺追問。
喬薇第三次沒喝到茶瞭。
姬霜嗔瞭丈夫一眼:“你先讓孩子喝口茶呀!”
秦姑爺愧疚地笑瞭笑:“抱歉抱歉,我話太多瞭。”
喬薇喝瞭口茶,笑道:“姑父也是太關心冥燁瞭。冥燁先是被一個酒鬼收養瞭,之後是一對不能生育的夫婦,再之後,便是酒館的老板娘。”
秦姑爺嘆瞭口氣:“當年是我親手把他放進棺木的,我永遠都忘不瞭那一天,我抱著那個孩子……”
言及此處,他忽然說不下去瞭。
姬霜撫著他的脊背道:“好瞭好瞭,已經過去的事,就別再提瞭,看把你難過的。”
秦姑爺握住姬霜的手,笑道:“不說瞭,人回來就好瞭,公主在天之靈,一定也會十分欣慰的。對瞭小薇,我還沒弄明白,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喬薇就道:“這個我和冥修也不大清楚。”
姬霜見丈夫一籌莫展的樣子,寬慰道:“人回來是最重要的,旁的呀,都別想瞭!”
秦姑爺嘆道:“我是心疼那孩子吃瞭苦。”
姬霜拍拍丈夫的手:“我知道。”
想到瞭什麼,喬薇問道:“姑父,我聽說你在南山書院做夫子瞭,還沒來得及恭喜姑父呢。”
秦姑爺略靦腆地笑瞭笑:“一個夫子罷瞭,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又不是當瞭什麼大官兒。”
喬薇微微一笑道:“姑父有鴻鵠之志,踔絕之能,絕非池中物,我相信姑父不論是為官還是為師,都能一展宏圖,揚名立萬。”
秦姑爺的臉都被誇紅瞭。
姬霜看向喬薇道:“認識你這麼久,就這番話最得我心瞭。”
喬薇一笑:“對瞭姑父,你們書院收不收景雲這麼大的孩子?”
秦姑爺笑道:“不收。景雲年紀太小瞭,書院最小的班也是十歲以上的。”
喬薇就道:“景雲的資質並不輸給十歲的孩子。”
秦姑爺點點頭:“我知道,不過……規定是這樣的。”
姬霜渾不在意道:“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就不能想想法子嗎?我姬傢的孩子去它那兒上課是它的造化!”
秦姑爺哄著妻子道:“咱們傢的孩子是好,可皇子進瞭書院也是得守規矩的。要不這樣,書院馬上舉辦一次入學測試,我去找找院長,看能不能破例給景雲一個名額?”
喬薇比瞭比手指:“三個,望舒與鎏哥兒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