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給我寄的那張照片,一直在我的鉛筆盒夾層裡放著。我想找個機會寄給丁瑾星,但是又不好意思向丁瑾星打電話要聯系方式,更不好意思讓二毛打電話向丁瑾星要聯系方式。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天我在三樓客廳刻小豬時,二毛的房間門開著,他說:“……你在萬市第一中學初二(10)班?那跟我一樣哦,我也在十班……哈哈哈,對,你知道,我忘瞭你知道瞭。我們初中曾是同班同學呀。其實你離開也就不到一個學期,但我感覺過瞭好久好久瞭,好像有幾個世紀那麼長……”
我突然就吃醋瞭。這是我所思所想,應該由我來說給丁瑾星聽,怎麼能讓二毛說給丁瑾星聽呢?
我放下雕刻的東西,想跑回房間拿起電話筒,霸道道:“二毛,你掛電話,我有事和瑾星說。”
但是隔瞭三秒,我慫瞭,又默默拿起瞭雕刻工具,邊刻邊豎著耳朵聽。
我心裡默記瞭丁瑾星的地址,偷偷給她寄瞭一封信。信裡沒有信紙沒有字,隻有我的那張照片。
兩周後,我收到瞭回信,上書:照片收到瞭,很帥氣。
我把信封翻瞭個底朝天,沒見照片。
丁瑾星太不禮貌瞭。
我都“先寄為敬”瞭。
但“很帥氣”三個字,讓我一直開心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