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計的人,平時最擅長的事情,應該是算計別人,不是照顧別人,難道不是嗎?
所以,這個什麼洛源如果知道自己的專業,應該就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然而,這個畢竟隻是夏晴天一廂情願的想法罷瞭。
“可是,你簡歷上面說瞭,這一行是你的興趣,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不是嗎?”
洛源說著,好像是為瞭證明自己說的有道理,還特意把夏晴天當時遞上來的簡歷拿瞭過來。
他把自己手裡的簡歷放到瞭夏晴天的手上,好像在提醒夏晴天,不要忘記自己在個人申請上面信誓旦旦的承諾。
夏晴天咬咬自己的嘴唇,天知道,當時自己就不應該胡說八道瞭。
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成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我怕我到時候沒有辦法處理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夏晴天繼續堅持道。
她不可以留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瞭。
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瞭,那時候自己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都不怕你把事情辦砸瞭,你怕什麼?”洛源笑著看著自己面前的夏晴天,反問道。
這個丫頭還真的有意思瞭,他倒是很好奇,這個丫頭還有其他的什麼理由拒絕自己。
“真的嗎,那我到時候如果拖你後腿瞭,你不要怪我啊!”夏晴天蹙起瞭眉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洛源。
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她都已經強調過瞭,自己有多麼菜鳥。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還那麼相信自己,這是不是很古怪?
“不會怪你的,我這裡剛好急需要用人。”洛源解釋道。
夏晴天看著自己面前的洛源,視死如歸地點點頭,算瞭,現在一百萬的違約金自己也是交不起的。
“好吧。”她點點頭。
夏晴天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周的運氣都比較差勁,好像就沒有一天運氣稍微好一點的瞭。
“那好的,夏助理,你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瞭,明天上午八點,我在工作室等你。”洛源笑著說道。
可是,夏晴天卻是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好的,到時候見。”她絕望地點點頭。
合同都已經簽字瞭,她現在就是反悔,隻怕都是沒有機會瞭。
沒關系,到時候,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瞭,她不怕。
回傢以後,夏晴天躺在自己的臥室裡面,想著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心裡亂糟糟的。
自己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做什麼事情,總是會出現一點妖蛾子。
她看瞭一眼自己現在的房間,這裡曾經是林心蕾的臥室,所以,還放瞭很多林心蕾的照片。
林近嚴出去找自己的老朋友下棋瞭,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她現在過去林心蕾媽媽許陽琴的房間裡面,說不定還能發現一點什麼東西。
說不定,自己到時候就能知道媽媽死去的真相瞭。
想到瞭這裡,夏晴天立刻就起身,離開瞭自己的房間。
看著客廳裡面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她就躡手躡腳地去瞭自己隔壁的房間裡面。
房間好像一直都維持著原來的樣子,盡管一直都沒有人住,但是,還是會有人天天過來打掃。
呵呵,同樣是爸爸的妻子,為什麼自己的媽媽離開瞭就是離開瞭,沒有人那麼對待她啊!
她們兩個明明都是林近嚴的妻子,卻是截然不同的,這多麼不公平啊!
林心蕾的媽媽不過就是一個有錢人傢的大小姐罷瞭。
自己的爸爸難道就要把這個女人捧在自己的手掌心裡面嗎?
想到瞭這裡,她握緊瞭自己的拳頭,心裡突然為自己的媽媽感到不值得。
桌上擺著的花瓶裡面還插著今天早上剛剛買回來的鬱金香,鮮艷欲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藝術性的裝飾木頭桌子前面還放著一個畫架,聽說林心蕾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很喜歡畫畫。
畫上的應該是他們一傢三口人吧,林心蕾還有自己的爸爸林近嚴,還有許陽琴那個女人。
畫上面的人,都是笑容燦爛,一臉幸福的模樣,然而,在夏晴天看來,卻是特別刺眼!
真的是可笑到瞭極點,可笑到瞭極點!
這裡的一切,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母親的。
她一下子打落瞭木桌上面的花瓶,花瓶裡面的水剛好不偏不倚地倒在瞭前面的畫架上面。
畫架上面的油畫一瞬間就毀瞭,看起來猙獰的不得瞭。
碎裂的玻璃瓶甚至紮破瞭那副油畫,濃烈的油墨色彩也是變得一團糟。
看到這樣的油畫,夏晴天的心裡這才覺得舒服瞭很多。
可是,沒有想到,花瓶掉下來的時候,林心蕾剛好回傢拿東西。
“徐嬸,樓上有人嗎?怎麼有花瓶碎瞭的聲音?”林心蕾問道。
她聽這聲音好像是樓上媽媽的房間啊,可是,媽媽的房間不是沒有人進去的嗎?
徐嬸微微愣瞭一下,剛才她也在廚房後面,並沒有註意到什麼人回來瞭啊
“我不知道啊!”徐嬸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林心蕾。
林心蕾點點頭,算瞭,她還是自己上去看看比較放心一點。
“我上去看看。”
可是,沒有想到,林心蕾上樓的時候,剛好看到夏晴天在自己媽媽德房間裡面。
插著鬱金香的花瓶碎瞭一地,水到處都是,最重要的是媽媽最後留下來的一幅畫,他們三個的全傢福毀瞭。
“夏晴天,你做什麼!”林心蕾就像瘋瞭一下,一下子撲過去,狠狠地推開瞭夏晴天。
她竟然毀瞭自己媽媽的畫,林心蕾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給殺瞭,才解氣。
可是,夏晴天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這個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傢裡。
而且,這個地方應該是屬於自己媽媽的。
“夏晴天,你給我媽媽道歉!”林心蕾吼道。
可是,夏晴天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林心蕾讓她道歉,她就要道歉嗎?
“我不道歉,我有什麼錯,不過就是一副破畫罷瞭,有什麼稀罕的!”夏晴天睨瞭一眼林心蕾。
“啪!”
林心蕾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因為強大的慣性,夏晴天甚至都覺得她的頭都有一點暈暈乎乎的瞭。
林爸爸進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瞭林心蕾給夏晴天的一巴掌。
“心蕾,你做什麼!”
林近嚴沖進來,趕緊攔住瞭自己的二女兒。
看著大女兒臉上的傷,他突然想到瞭上一次夏晴天臉上的巴掌印。
“心蕾,你老實告訴爸爸,上一次是不是也是你,你打的姐姐?”林近嚴瞪著自己的二女兒,斥責道。
可是,林心蕾隻是苦笑著,她冷冷地笑著,看著自己的爸爸。
“是我又怎麼樣,她該打!”林心蕾也忍不瞭瞭,她生氣地吼道。
這段時間,她忍得已經夠多瞭,才會讓這個夏晴天,越來越得寸進尺。
如果自己不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她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林爸爸臉色一瞬間漲的通紅,氣沖沖地吼瞭一聲。
“林心蕾,你荒唐!”
他一個巴掌不受自己的控制,就那麼打在瞭林心蕾的臉上。
林心蕾的臉上一瞬間就出現瞭一個清晰的五指印,紅彤彤的,她的耳朵嗡嗡的,一瞬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林心蕾一臉驚愕地瞪大瞭眼睛,眼裡滿滿的,都是眼淚,她看著自己的爸爸,爸爸竟然打瞭自己。
從小到大,她的爸爸都是把她這個唯一的女兒捧在手掌心的。
可是,今天因為這個女人,他竟然出手打瞭自己!
林近嚴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剛才也是一時沖動,這個丫頭怎麼可以動手打自己的姐姐。
“心蕾……”
林爸爸看著一臉委屈的林心蕾,突然很心疼,他從來都舍不得罵心蕾這個丫頭一下。
就更別說是動手打這個丫頭瞭,他從來都沒有過。
“爸,我要她給我媽道歉!”林心蕾看著自己的爸爸,倔強地要求道。
林近嚴這個時候才註意到瞭自己妻子房間裡面的油畫,這是許陽琴最後留下來的全傢福。
可是,現在卻是被毀瞭,因為一個碎花瓶,變得一塌糊塗。
一瞬間,林近嚴好像明白瞭,剛才為什麼林心蕾那麼生氣瞭。
“心蕾,對不起,爸爸代替姐姐向你道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林爸爸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是真的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反目成仇。
可是,作為兩個女兒的爸爸,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爸,你真的讓我太失望瞭!”
林心蕾說著,就轉身離開瞭傢門,這裡已經是夏晴天的傢瞭,自己的爸爸也是夏晴天的爸爸瞭。
她沒有傢,沒有爸爸瞭……
林近嚴想要開口叫住自己的女兒,可是,卻是沒有開口的勇氣。
他隻能看著自己的大女兒,還有地上的碎花瓶,無奈地搖搖頭。
“晴天,以後不要再過來這裡瞭。”林爸爸重重地嘆瞭一口氣。
他現在為瞭處理自己兩個女兒之間的事情,也是頭疼到無可復加瞭。
原來以為,兩個女兒都回來瞭,這個傢也算是圓滿瞭,可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竟然出瞭這麼多的問題。
他真的是老瞭,可是,這個傢卻還是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可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晴天卻是叫住瞭他。
“你能告訴我,我媽是怎麼死的嗎?”夏晴天的聲音聽上去冷冰冰的。
可是,對於夏晴天的問題,林爸爸卻是不願意再一次提起來瞭。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瞭。”他回答道。
人都已經走瞭,自己的女兒又何必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呢!
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這才是硬道理,難道不是嗎?
“可是,我想知道,我是她的女兒,你告訴我。”夏晴天固執地說道。
爸爸如果越是閉口不談這件事,她就是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因為心慌。
“晴天!”林爸爸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這都已經是過去瞭二十多年的事情瞭,為什麼晴天這個丫頭到今天還是耿耿於懷,不願意放下來呢!
“爸,是不是許陽琴那個女人撞死瞭我的媽媽?”夏晴天看著自己的爸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