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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水，給你清洗一下，你在床上別動。”勒北城翻身下地，把衣服穿好。拿著水盆就出門瞭。
勒北城很快打瞭一盆水，從外面跑回來。因為已經六點半瞭，最多再有十分鐘他就必須離開瞭。
進屋之後，拿起地上的暖瓶在裡面兌瞭一些溫水。
然後端到床邊，替趙蕓初把手清洗幹凈。然後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把手擦幹凈。確認沒有一絲異味之後，才開口說：
“蕓初，時間不早瞭，我必須去上班瞭。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瞭！”
趙蕓初咬瞭下嘴唇，冷哼一聲把身子轉過去。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蓋住，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勒北城關門的時候，感覺隱約之間。聽見瞭女人哼的一聲，難道她生氣瞭？
今天正式實行流水線。他必須到場指揮，安排大傢。實在沒有辦法繼續留下來，隻能等晚上回來，問一下他做錯什麼事情瞭嗎？
趙蕓初一直躺到八點，才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身上的痕跡很多，都是男人早上留下來的。
沒有辦法進空間清洗，隻能拿毛巾用水輕輕擦瞭一下。然後換瞭一套衣服就出門瞭。
今天是星期三，工會第二次開課。
走到樓下的時候，看見院子裡已經聚滿瞭人。孩子比上一次的還要多一些，有的孩子才剛剛幾個月，都被當媽的抱出來瞭。
顯然大傢對開會還是挺感興趣的，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麼多人。
趙蕓初因為來的比較晚，就隻能站在角落當中。楊麗華還沒有來，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八點瞭。她應該是在來的路上瞭。
趙蕓初順著人群的縫隙，看見楊紅英和她的女兒，正在隊伍的中間位置。低著頭跟旁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事情。
趙蕓初感覺有人看自己，朝旁邊看瞭一眼。
陳冉一臉怨恨的望著她，就像自己欠她錢一樣。
趙蕓初覺得自己真是倒瞭八輩子黴瞭。好心請她吃瞭一碗餛飩，結果反而變成自己對不起她瞭。
“蕓初，你也來晚瞭。”葉娟嘴裡氣喘籲籲，因為昨天晚上男人纏著她。所以她早上就沒有起來，如果不是走廊有孩子的叫聲傳進屋裡。她很有可能還在睡覺呢！
趙蕓初點頭：“我是剛剛才起來，看樣子你也起來晚瞭。”
葉娟剛來廠裡不長時間，沒有生過孩子。對比起來，她們情況還是比較相似的。
葉娟看自己的眼神就沒有嫉妒和算計。
記得昨天聊天的時候，葉娟就跟她說瞭。傢屬之間的摩擦很多，其實大多都是因為嫉妒。
生孩子和沒有生孩子，男人職位的高低。還有娘傢有沒有錢，都是大傢的談資。所以讓趙蕓初不要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等再過半年時間。大傢彼此瞭解瞭，之間的摩擦就沒有那麼多瞭。
趙蕓初和葉娟，站在原地聊瞭一會，大多就是一些傢常瑣事。
過瞭沒有多久，楊麗華終於出現在大傢的視野當中。她身後跟著幾個人，他們手裡扛著一個大黑板，後面還有幾個人拿瞭幾把椅子。
大傢自動讓出一條路，讓楊麗華帶著人走到中央。
楊麗華先把椅子放到地上，然後讓他們把黑板放在上面。
“今天真謝謝你們瞭，等再過一個小時，你們再把東西搬回到倉庫裡。”
“好的！”小劉笑著回答。
楊麗華笑著面對大傢，用力拍瞭一下手。
“我剛才去倉庫找東西，所以才來晚瞭。
我先跟大傢說聲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準時開會，不會再耽誤大傢時間瞭。”
楊麗華一臉笑容，來瞭就給大傢道歉。所以並沒有引起大傢的不滿，反而把大傢的興趣挑起來瞭。
趙蕓初看到黑板，就知道楊麗華要在黑板上教大傢認字瞭。
這個年代最大的悲哀，就是貧窮落後。再加上孩子生的比較多，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什麼文化水平。
楊麗華從粉筆盒裡面，拿出瞭一根粉筆。站在黑板面前，寫上傢屬公會四個大字。
然後轉身笑著面對大傢，繼續開口說：“我宣佈，今天的識字課正式開始。
大傢全部看到黑板，這四個字，你們誰認識？”
大傢沉默瞭。
楊麗華手拿著粉筆指向的第一個字：“這個字念傢，平時我們所說的傢人，第一個字，就是這樣寫的。
第二個字是屬，連起來念就是屬。剩下的兩個字是工會，四個字連起來，就是傢屬工會。
大傢不要以為認字很難，其實並沒有那麼困難。隻要大傢用心，把我講過的東西全部記下來。
最多兩年時間，大傢就可以看報紙瞭。從上面可以知道國傢大事，多多增長一些見聞。
讓你們的男人刮目相看，大傢說好不好？”
“好！”
“好！”
大傢響應的聲音此起彼伏，楊麗華不虧是之前當過老師的。
把大傢的情緒全部挑起來瞭。趙蕓初就是在後面鼓掌，算是給她打氣瞭。
楊麗華接下來又在黑板上寫瞭十幾個字，每個字最少講解三遍。
最後在黑板上，把教過的十幾個字，全部寫成小字，打亂瞭一下順序。
“今天的課我已經講完瞭，我不知道大傢記住多少？
我現在想請一位傢屬上來，檢驗一下成果。
大傢有沒有想上來的？
說錯瞭沒有關系，一切重在參與。”
大傢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往後面退後瞭幾步。因為大傢剛才就是在看熱鬧，就算記住瞭也沒有全記住，所以並不敢上前。
楊麗華等瞭一分鐘，然後看著大傢：“既然大傢不願意上來，那我就點名瞭。
我看瞭一下，大傢的年紀都差別很大。
我先找一位年長的，然後再找一個年齡小的。
咱們比拼一下，看年齡大的傢屬記憶力好，還是年紀小一點的記憶力好呢？
活動重在參與，輸瞭也沒有關系，大傢彼此之間都不要太在意瞭。”
眾人聽後開始鼓掌，覺得楊麗華說的話特別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