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瞭過來，“看什麼呢？”

小道士連忙搖頭，然後跟瞭上去。

衛小緩飄回瞭衛傢，娘被打暈瞭，劉大夫正在給她醫冶。

她慢慢在村裡飄著，飄到瞭後山，那裡有處墓地，她就是從那被撿回來的。

據說當日娘正在山上采野菜，一道旱雷打在瞭她旁邊的樹上，樹倒瞭，地上多瞭個洞，她蹲在那，想緩緩，結果聽到裡面傳來瞭孩子的哭聲，就大著膽子進去瞭，在墓室的入口看到瞭一個孩子，幾個月大的孩子，孩子對她呵呵地笑著。

衛小緩被抱出來之後，洞口突然塌瞭，墓地入口不見瞭，村裡人去看瞭看，沒敢動，請來的道士說這裡太邪氣，還是不要動的好，之後這裡就成瞭一片禁地。

此刻衛小緩就站在那棵樹旁……十五年瞭，十五年前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到底有沒有人能告訴她？

這是什麼？一團白光襲來，直接鉆進瞭她的肚子，衛小緩拍瞭拍肚子，“出來，你是啥？”

有人來瞭，一男子落下，站在她面前，淡藍衣裳，墨發，完美的容顏，臉頰是柔和的弧度，他皺著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找瞭一會，看向衛小緩的肚子，微笑，“找到瞭。”

真好，死瞭還能看到這麼惑人的笑容，此生無憾瞭……她不知道此後餘生這個笑容都緊隨著她。

“小僵屍，看夠瞭嗎？”

衛小緩左右看瞭看，確定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你能看到我？”

“有意思，你怎麼會有魂？”

衛小緩安靜瞭，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小僵屍，抱歉。”

為……她的疑惑被打斷瞭，她低下頭，看到肚子上插瞭把劍，“為什麼？”

“因為女媧殘魂藏在瞭你身上。”幾萬年前的女媧心魔，一部分逃脫。

衛小緩閉上瞭雙眼，感覺這才是真正的結束……我是想問為什麼你能碰到我……

……

又一次睜開瞭雙眼，她沒魂飛魄散？剛剛明明散瞭啊……她看瞭看四周，還是那個地方，她這叫啥？靈魂重生瞭？

直到那團白光又一次進瞭她的肚子……怎麼又來……轉身就跑，淡藍衣裳的男子又一次落下，一劍戳進瞭她的肚子。

慢慢散瞭，衛小緩一臉茫然。

淡藍衣裳的男子站在那。

衛小緩第三次醒來，一團白光飛瞭過來，男子這次沒走，就站在她面前，又一次一劍穿過。

第四次醒來，白光飛來，“等一下。”

男子略微遲疑瞭一下，一劍戳瞭過來。

第五次醒來，一團白光，“有沒有完？”

男子嘆息一聲，“你神魂不滅，我戳中她一次她的神魂就弱一點，你再忍忍。”

“我……”散瞭。

第六次醒來，同上。

……

第九十九次醒來，衛小緩已經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瞭，就站在原地等死……

一刻鐘……半個時辰……嗯？白光沒來。

淺藍衣裳又出現瞭，“小僵屍，我們贏瞭。”

衛小緩慢慢後退，“我累瞭，要不就一下弄死我，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他說：“莫之初。”

“我不想知道。”

他說：“我欠瞭你九十九劍，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我……”

他說：“我知道瞭，我幫你復活。”

一句話也沒說全的衛小緩被提瞭起來，落下的地方是她的那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