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緩直直地靠在樹上，心裡難受，身體打不瞭彎，“我不信，娘不會這麼對我，師父，我娘是不是要做傻事？”

莫之初說：“我將護心符打在瞭你娘身上，如果出瞭事我會感應到，護心符也會保她一命。”

“多謝師父，九十八。”

莫之初：“不夠，符很貴的。”

衛小緩：“九十六……”

莫之初表示滿意。

走在鄉間小路上，偶爾回頭看看同手同腳的小徒兒，原來人族的生活這麼有趣。

咬瞭咬牙，衛小緩開始蹦，一步跳瞭好遠，別說這麼蹦著快多瞭，幾步就追上瞭師父，“師父，你怎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不就是農田嗎？你傻樂啥呢？”

莫之初回頭，“你確實讓我見瞭世面。”一雙露腳趾，一蹦起來鞋底在半空中飛的鞋子。

衛小緩落下，沒再蹦，“我涼快。”

莫之初低頭看瞭一會，終是沒忍住，拿出瞭兩塊佈，直接纏在瞭她腳上。

衛小緩大喊著，“我不要纏足，會疼死的。”

莫之初：“我帶你買鞋去。”

衛小緩不掙紮瞭，“那就讓你纏一天吧，隻能一天啊。”

揪起她的衣領，直接飛瞭出去，衛小緩在空中一動不動，緊緊閉上瞭眼睛，師父瘋瞭，要把她摔死，雖然她不會死，但是會疼啊……

“到瞭。”

“啊？”騙人的吧，剛飛就……真到瞭，跟著師父進瞭店鋪。

“哪來的小乞丐，滾出去。”

莫之初回頭，“走吧。”

“公子，我不是說您。”

“小徒兒，我們換一傢。”

店員的臉一下子白瞭。

莫之初拉著衛小緩走出瞭店鋪，身後傳來瞭謾罵聲，“你不用幹瞭，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去瞭隔壁店鋪，這裡舒坦多瞭，接待她的是個姐姐，一點都沒嫌她臟。

衛小緩才試瞭一雙鞋子，莫之初已經抱瞭一堆衣服出來。

衛小緩有些不好意思，九十六劍也不值這些錢啊，她的命不值錢的。

莫之初問瞭下衛小緩的鞋子大小，又裝瞭一堆鞋子。

衛小緩說：“師父，別買這麼多，我還會長個的。”

莫之初說：“你長得慢。”

衛小緩點頭，娘也是這麼說的，“師父，你怎麼知道的？”

莫之初說：“你那個物種，男子長到三十歲，女子長到二十五歲，比人族長得慢一些。”

衛小緩：“……”比人族……比人族……所以她真的不是人……

“師父？你是啥族？”

莫之初說：“為師是神。”

衛小緩捂著嘴巴，師父真能吹，你還是神，你咋不上天呢。

莫之初把衣服鞋子一股腦塞給瞭衛小緩，“自己拿。”

衛小緩一點也沒感覺到不對勁，抱著新衣服的感覺真是太好瞭……從小到大她就沒穿過新衣裳，娘啊，娘因為收養她在那個傢一點地位都沒有，手裡別說銀子瞭，就是一個銅板都沒見過，如果不是娘爭取，娘努力幹活，她也能偶爾上山打打野味，估計她會光著長大。

莫之初聽得那個心酸啊，他的小徒兒真慘。

“師父，陰天瞭，是不是要下雨啊？”

莫之初抬頭，雲散，“沒有。”

衛小緩一臉迷茫，善變的天氣。

“師父，我們去哪啊。”

“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