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收拾瞭一下廚房，主要是莫之初用靈力清理恢復，衛小緩隻是在一旁邊蹦躂邊感嘆。

“師父，你怎麼那麼厲害？”

“會投胎吧。”

“師父，你說你是第一次做師父，你沒有別的弟子嗎？”

“隻有你一個。”

“為什麼啊？想拜您為師的人一定很多吧。”

“沒碰到合眼緣的。”

衛小緩捂著有些羞紅的臉，“我娘也說我長得好看。”

莫之初：“……”他是這個意思嗎？要解釋嗎？解釋小徒兒能聽懂嗎？算瞭，就這樣吧。

又是一遍切切洗洗，這一次衛小緩有瞭記性，縮著那隻小賤手，拿瞭根燒火棍，扒拉著柴火。

眼見著師父下油，蔥花，大塊的肉，衛小緩閉緊瞭嘴巴，吸瞭吸鼻子，肉味真誘人，比師父還誘人。

莫之初的手頓瞭頓，嘩啦一聲，滋啦啦的聲音，大力翻炒著……比師父誘人……比師父誘人……這玩意能跟他比？

衛小緩站起瞭身子，跑去擺碗筷，又能吃飯瞭，連續兩頓吃肉，比夢還美。

莫之初聽著她心裡的嘀嘀咕咕，手指一點，變瞭隻烤鴨，沒靈魂就沒靈魂吧，小徒兒也吃不出差別。

飯菜擺好，一個吃得滿嘴油光，一個吃得慢條斯理。

我的小徒兒，也就為師能養得起你，這麼一想心裡踏實多瞭，總覺得自傢小飯桶會被拐走。

咔咔咔，咔嚓咔嚓……這是什麼聲音？莫之初抬眼，小徒兒正在吃骨頭，“別卡著。”

衛小緩鼓著嘴巴，使勁嚼著，“不會，我牙好。”

即便見多識廣的莫之初，也不由得看出瞭神，簡直就是活久見，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僵屍亮獠牙不是為瞭戰鬥，而是為瞭吃鴨骨頭……

“師父，你也想吃嗎？”

“不想。”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啊。”

“隻是驚嘆，原來獠牙還可以這麼用。”

“不然呢？”

“獠牙是你們的武器，多用於戰鬥。”

“師父，我真的是僵屍嗎？”

“是，大部分是，另一部分有些復雜。”

“另一部分是啥？”

“有神族、獸族，你是個混血僵屍。”

“哇哦，我這麼特別呢。”

又是一場沒營養的對話，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小徒兒的血脈確實復雜瞭些。

衛小緩：“師父，因為我有神族和獸族血脈，所以我不怕陽光愛吃大蒜嗎？”

莫之初：“有關系，關系不大，你的僵屍血脈似乎來自遠古，不會被那些影響。”

衛小緩放心瞭，大蒜真的很好吃。

飯後，莫之初剛抬起手，衛小緩就起身瞭，收拾著碗筷，“我洗碗。”

莫之初：“不用那麼麻煩。”

衛小緩：“昨天你一揮手碗筷就不見瞭，肯定是您不喜歡洗碗所以都丟掉瞭，太浪費瞭，我洗，我喜歡洗。”

莫之初：“……”為什麼他一整天都在糾結，該不該解釋？有沒有必要解釋？解釋瞭小徒兒能聽懂嗎？

頂著一腦門問號，出瞭飯廳，已經過瞭晌午，“小緩，我出去一趟。”

衛小緩的腦袋從廚房冒瞭出來，“師父，早去早回啊。”

莫之初點頭，消失在瞭原地。

洗完碗，衛小緩到處找活幹，掃掃一塵不染的地，擦擦幹凈的反光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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