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依說：“紙鶴傳信隻是小法術，不用靈力，隻需要咒語即可。”

衛小緩點頭。

清依遞給她一隻紙鶴，念瞭遍咒語。

衛小緩重復瞭一遍，慢慢重復瞭一遍，紙鶴慢慢飛瞭起來，在空中慢悠悠飛著。

清依：“……”輕咳兩聲，又給瞭她一隻，“念快一點。”

衛小緩點頭，快念瞭一遍，紙鶴飛起，慢悠悠飛著……

清依想撓頭，這玩意這麼有靈性嗎？跟施咒者一個性子。

剛趕回來的莫之初坐在雲端，看著自傢小徒兒，一次次念咒，一次次讓紙鶴飛起，院子裡飄滿瞭小紙鳥，陰陰是件乏味至極之事，她卻笑得春光燦爛。

看瞭好一會，得出一個結論，小緩也需要朋友，天虛教出來的弟子不會差。

天虛看得快睡著瞭，眼睛突然一亮，禦劍而起，站在天空之中，“見過莫掌門。”

莫之初：“天虛道長不必客氣。”

天虛站在那，躊躇猶豫。

莫之初：“想問什麼就問吧。”

天虛也沒客氣，他就是個不知道客氣的人，“莫掌門，您是昆侖掌門，您的修為早已可以飛升，為何還留在人界？”

莫之初：“人界熱鬧。”

天虛：“所以等階到瞭可以選擇不飛升是嗎？”

莫之初：“你不想飛升？”

天虛：“我覺得人界需要我。”

莫之初：“好，我給你自由。”

天虛：“……”震驚……早就猜測過，莫掌門是從上面來的，隻是猜測不敢確定。得到瞭承諾，也不去想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瞭，上面的事暫時還跟他沒關系。

二人落下。

衛小緩大喊著，“師父，您可算回來瞭，我給您留瞭飯在鍋裡。”然後拉著清依，“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清依，她是我第一個朋友，師父我有朋友瞭。”

第一個朋友……清依笑瞭笑，“見過莫掌門，小緩也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天虛此刻心情不錯，也就不計較小僵屍剛剛說的沒有飯瞭。

莫之初：“嗯。”

衛小緩：“師父，我會法術瞭，我能讓紙鶴飛。”

他知道，他都看瞭半天瞭，“你學這個幹什麼？”不能打架的法術都多餘。

衛小緩：“我不是要跟您去昆侖山瞭嗎，我想用紙鶴給清依姐寫信。”

莫之初腦中一下子就有瞭畫面，小徒兒的紙鶴在空中緩緩飛著，從昆侖山飛到玉虛峰估計得三五年……

“過來。”

衛小緩乖乖上前。

莫之初在她額頭輕輕一點。

衛小緩眼睛一亮，“這是？”

莫之初：“紙鶴飛得太慢，我給你瞭萬裡傳音，無論相隔多遠，你都可以和清依聊天。”

清依：“……”這不是欺負人嗎？顯得她的小法術很簡陋。

莫之初看向她，手指一甩。

清依眼見著一道光飛向瞭她，然後沒入瞭她的身體，嗯，她的小法術確實簡陋，“多謝莫掌門。”萬裡傳音之術，借瞭小緩的光瞭。

“師父，您快去吃飯吧。”

他不餓……身體不聽話，走向瞭廚房，天虛跟在瞭他身後。

回頭，這是要搶飯？

天虛：“莫掌門，有件事我不放心。”

莫之初：“天虛道長吃過瞭？”

天虛：“吃過瞭。”

莫之初放心瞭。

進瞭廚房，端出瞭鍋中的飯菜。

“說說吧，是什麼事？”

天虛：“莫掌門，這世上別說僵屍瞭，就連妖魔都是極少的，他們被困在各自的領域，隻有少數能穿過結界來人界，我擔心衛小緩的身份會給她帶來危險。”

莫之初點瞭點頭，思索著，妖魔極少？要不放出來一些讓他傢小徒兒看起來沒那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