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談話聲音並不小,溫傢人就站在跟前聽著呢,而且是聽的心驚膽戰,都趕緊過來求溫賢珠,“阿珠,今天這件事是我們錯瞭,是我們沒攔住你奶奶,如今做下這等錯事,阿珠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溫賢珠瞧見周裡正剛剛說話時偷偷給溫傢人使瞭個眼色,還有意無意瞄瞭一眼李香,而李香還回應給他一個眨眼,他們這一切的小動作別人看沒看見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瞧見瞭。
早就聽說李香和周裡正有一腿,那次李香還因為這件事被裡正娘子臭罵瞭一頓。
今日這樣的場合,周裡正都敢明著暗著偏著溫傢,難道村裡那些婦人所傳是真?他這樣做,真是因為李香?
溫賢珠瞧著向她求情的溫傢人,暗自冷笑,這些人以前隻把原主當驢使喚,何曾把她當人待過。
如今她能讓溫傢人低下頭,哈下腰,也算是給原主出瞭一口氣。
“你們求我何用?剛剛你們傢老太太話說的那麼狠,所有人可都聽見瞭,這件事能是我說算瞭就算瞭。”更何況溫老太太此時還一副毫不悔改的惡毒模樣,溫賢珠一點喘息時間都不給他們,轉向周裡正又道:“路被雪封瞭貌似可不是什麼好理由,如果裡正叔需要,我溫賢珠有銀子,現在兩個村的村民都閑在傢裡,咱們完全可以雇人掃出一條路來。”
“掃出一條路?”周裡正搖瞭搖頭,“阿珠你還是太年輕瞭,經歷的事情太少,否則你就不敢這樣說話瞭。當年咱們幾個村被困瞭幾個月,幾個村就組織人去除雪,最後不但雪路沒開通,還出瞭一條人命。這件事,李裡正應該還記得吧?”
當年周裡正還不是裡正,那場事故,李裡正才是參與者,而且掉進山澗裡摔死的那個村民,正是他們李村的村民。
十幾年過去瞭,想起當年的事,李裡正仍舊心有餘悸,對自己當年做主除雪犯下的錯誤後悔不已。
如今鄭傢的孤兒已經長大,今年已經十三歲,和寡母艱難的生活著,李裡正一傢是能幫多少幫多少,一直對鄭傢男主人當年的死負有一顆虧欠之心。
周裡正今天提起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李裡正順著周裡正的話點瞭點頭,說道:“是啊,那條山路有一段路太過陡峭,雪天路滑,溫姑娘不可冒這個險。”
如果隻有周裡正說不行,她定是不會相信。
如今李裡正也這樣說,貌似還有一些她不知的故事,溫賢珠隻能放棄雇人掃雪往出拉雪的可能。
瞧著溫老太太一臉得意的樣子,溫賢珠先是啊瞭一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瞭,這麼說,溫傢人趕在今天來霍俊傢搶劫,怕是早有預謀吧?因為他們一定知道,就算他們這會殺人放火,我們大傢也拿他們沒辦法。”
“那可不一定。”李裡正看向溫傢人哼瞭一聲,“正因為咱們這的地理位置不一樣,縣太爺早有命令在先,如果有人趁機作亂,定要加倍處罰。”
“哦,原來在大雪封路的時候犯法,是要加倍處罰的,要是這樣說,那我就放心瞭。”溫賢珠看向周裡正,“裡正叔,接下來怎麼處罰溫傢這些個叛亂份子,就看您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