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溫賢珠正在忙著,頭都沒抬,隨口就應瞭一聲。
“沒事,我就是想叫一聲。”霍俊嘿嘿……笑的有些得意。
“閑的你。”溫賢珠白瞭霍俊一眼,繼續忙著手裡的事情,燴酸菜用最大的盆裝瞭一盆,煮熟的肉拿瞭兩大塊,血腸拿瞭兩根,“霍大哥你去廂房裡在拿一大塊生肉,對瞭,說瞭要送他們傢一袋糧食的。你也順便拎出來吧。”
“嗯。”霍俊這次可是很痛快,答應一聲,轉身就出去瞭。
熟肉血腸酸菜裝在一個大盆裡,生肉她讓霍俊拿一塊,人傢又私自做主拿瞭兩塊。
兩塊肉有肥有瘦,大概有個五六斤沉的樣子,再加上這一口袋好米,她記得這麼大一口袋能裝十升米,也就是十五斤。
這份大禮,對於不認不識的鄭傢母子,可是嚇瞭一大跳。
“你們是?”這麼多年,鄭寡婦就靠給人繡花賺點銀子養大瞭兩個孩子,如今還要供兒子讀書,所以才三十八歲,這眼睛就已經不行瞭。
在外面瞧,覺得鄭傢母子住的房子到是還行,最起碼比她剛穿過來時住的那間房子強多瞭。
可一進到比外面暖和不瞭多少的屋裡,瞧著一貧如洗空空蕩蕩的傢,溫賢珠才真正信瞭李良柱的話,這傢人果然是窮的隻剩下兩個喘氣的活人瞭。
“大嬸,他叫霍俊,住在村西,我叫溫賢珠,住在靠山村,不過我們倆過幾天就要成親瞭。”
溫賢珠一提起霍俊的名字,鄭寡婦先是愣瞭下,隨後趕緊拉過自己的兒子,“鄭繼,快點過來給恩人磕個頭。”
霍俊怎麼變成鄭傢的恩人瞭?
霍俊也一副不解的模樣扶起要給他磕頭的孩子,看向鄭寡婦,“大嬸,您是不是誤會瞭?我之前並不曾來過你傢。”
“是,你人是沒來過,不過幾年前,我兒子得瞭一場重病,當時全村人都給我傢孩子湊錢治病,我清清楚楚記得李裡正說瞭一句,出錢最多的就是霍俊這個名字,當時我還讓孩子牢牢記住這個名字,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加倍報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他來李村也五六年瞭,貌似這樣的事可沒少做,哪會一樁樁都記得。
不過聽鄭寡婦這樣一說,霍俊到是有瞭些印象,“大嬸這樣一說,我到是想起來瞭,當時是李裡正挨傢挨戶去求的,大嬸若是感恩,也該把這份恩情算在李裡正身上才對。”
鄭寡婦揉瞭揉眼睛,趕緊點瞭點頭,“霍小哥說的是,如果不是李裡正這麼多年的照顧,哪還有我們母子的活路。”
溫賢珠註意到霍俊和他娘說話的時候,那個叫鄭繼的男孩一直很認真的站在一旁聽著。
要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男孩的年紀,她真不敢想象,這個又瘦又小的男孩,居然比孟龍還要大一歲。
她那幾個弟弟妹妹自從和她在一起生活,這幾個月個子蹭蹭的往上長,孟龍的身高現在都超過一米七瞭。
可這個鄭繼,貌似都沒有十歲的孟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