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賢珠這次連李裡正都沒通知,直接就去瞭李道富傢。
不過霍傢現在那輛毛驢車在李村哪有不認識的,瞧著溫甲把車停在瞭李道富傢門口,霍傢娘子一副氣哼哼的樣子,早有人一路小跑著給李裡正送信去瞭。
李裡正一聽李道富傢居然還敢找霍傢的麻煩,氣壞瞭,“霍小哥和霍娘子現在可不單單是咱們李村的大恩人,甚至就連孫縣令都發話,讓全縣的人都要向霍小哥霍娘子學習,這樣的人能住在咱們李村,那可是咱們李村的福氣,李道富這一傢要是把霍傢擠兌走瞭,別的村可是巴不得把霍傢請過去呢。”
李裡正這番話可把報信的幾個人嚇壞瞭,其中一個知情者忙道:“是啊是啊,我聽說周裡正這幾天一直在往縣裡跑,說是想把霍小哥霍娘子的戶籍遷去他們靠山村,還說霍傢的財富原本就是他們靠山村的閨女賺來的。”
周裡正那個人幹正事不行,辦這樣的陰損事比他可有一套。
不過這個遷戶籍的事,隻要霍小哥霍娘子不答應,他就算在蹦噠也白扯。
可要是李道富這一傢再繼續鬧騰下去,動不動就去找霍傢的麻煩,他就不敢保證霍小哥夫妻倆啥意思瞭。
李裡正領著幾個報信的人大步流星的往李道富傢走,後來有人也聽說瞭這件事,也都跟著一起來瞭。
以往啥事隻要一通官,她就不好在說啥瞭,溫賢珠今天打定瞭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李芝,所以才誰都沒告訴,直接找上門去瞭。
溫賢珠進去就把那幾盒胭脂水粉往李傢炕上一放,“你們一傢人長瞭眼睛瞧仔細瞭,這可是我買來給陳阿菊過禮用的,共計花瞭四兩八錢銀子,如今被你們傢李芝都給弄壞瞭,我也不多訛你們,原價賠給我,東西歸你們。如若不相信這些東西值這麼多錢,我可以現在就帶你們去城裡問問,如果我說的不對,我定會反過來十倍的價錢陪給你們。”
就要吃晚飯瞭,李道富傢幾個兒子媳婦天天這個時間領著一傢人過來蹭飯吃,所以恰巧全傢人都在,幾個兒媳一瞧那幾盒胭脂水粉,都驚訝的叫出瞭聲,“這可是京城最有名蘭妝閣的胭脂水粉,咱們縣就一傢有得賣,可貴著呢。”
溫賢珠沖著幾個媳婦微微一笑,點瞭點頭,“還不錯,你們傢還有幾個識貨的,既然你們知道這些胭脂水粉來自蘭妝閣,那就更好辦瞭,你看你們是照著這幾樣重新給我買回來?還是照價賠錢?”
李老婆子惡狠狠的瞪瞭幾個媳婦一眼,罵道:“要你們多嘴,就你們懂得多,啥蘭妝閣,我活瞭這麼大年紀也沒聽說過啥蘭妝閣綠妝閣。再說瞭,這東西你說是我們李芝弄壞的就是,誰看見瞭?證人呢?”
溫甲氣哼哼的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我看見瞭,我就是證人,當時李芝跳出來攔下我的驢車,驚到瞭毛驢,差點沒把霍娘子從車上甩下去。如今隻是讓你們賠胭脂水粉錢已經算客氣瞭,如果日後你們再不管好自傢的破閨女,怕是就不這麼簡單瞭。”
溫甲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底氣十足,到是把李道富一傢都給鎮住瞭。
李道富沖著躲在人後的李芝大吼道:“李芝,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不是就說清楚,要不就是賣瞭你,也不值錢四兩八錢銀子。”
李道富暗示的如此明顯,意思就是想讓李芝咬死瞭不承認,反正這件事又沒有外人看見,霍傢現在就算再有勢力,在深得民心也拿他們傢沒辦法。
沒想到溫賢珠還真領著溫甲找上門來瞭,又聽說那些胭脂水粉是蘭妝閣的,值四兩八錢銀子,李芝早嚇壞瞭。
如今她爹一吼,她甚至都沒聽清楚他爹說瞭些啥,就趕緊點頭,“我,我當時並不知道溫賢珠在車上,我隻是想找溫甲,這件事不全怪我,誰讓溫賢珠坐在溫甲的車上。”
“呵呵……”溫賢珠呵呵一笑,“溫甲的車?這話說的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你難道不知那輛車是我傢的?我坐我自傢的車難道還要你同意才成?”
“車是你傢的,可溫甲……”李芝以前從未把溫賢珠放在眼裡,如今也隻是覺得她嫁對瞭人,把原本屬於她的霍小哥給搶走瞭,所以面對溫賢珠,李芝還是之前的老樣子,又想大吼大叫,可叫喊到一半,才猛然明白過來自己現在和溫甲也沒啥關系瞭。
“沒話可說瞭吧?是不是突然明白過來溫甲現在不但是我傢買來的下人,啥都得聽我們的,還和你啥關系都沒瞭?”這就是溫賢珠最氣人到地方,不管和誰吵架,對方都快要氣死瞭,她那裡永遠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李芝氣鼓鼓的樣子,特像咕嘎咕嘎的大蛤蟆,無話可說的人,就瞇著得瞭,還不甘心,不服氣,“溫賢珠,你個賤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溫甲早把我接回去瞭。”
李裡正這時領著人進來,聽瞭李芝的話,氣的手都抬起來瞭,“李道富,你們傢就是這樣欺負咱們李村大恩人的?”
李芝既然承認瞭這些胭脂水粉是她弄壞的,李道富也沒啥可說瞭。
隻能暗罵自己養瞭個不爭氣的閨女,還能說啥,“裡正,這件事我也是才瞭解清楚,既然這樣,那些水粉錢我們傢賠就是瞭。”
“賠?”李老婆子跳過來怒道:“擱啥賠,那可是四兩八錢銀子,我們傢哪有那麼多銀子。”
“沒錢就把閨女管住瞭,別總出去惹事。”李裡正怒道。
李老婆子也不甘示弱,繼續又哭又嚎的喊道:“李芝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她要出去,我們哪裡看得住啊。”
“看不住就放任她去霍小哥傢門口找事,你們難道就沒聽說自傢閨女整日站在人霍傢門口,跳著腳的往裡張望。之前還覺得你們老兩口活得挺明白,怎麼養瞭一個這麼不知羞恥的閨女,如果你們再管不好李芝,那我隻能稟報上邊,把你們一傢趕出李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