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也氣的直跺腳,“那珠釵是銀的,耳墜子也是銀的,你們拿就拿瞭,可那個金鐲子是我大姐送我的生日禮物,你們必須要還給我。”
小惠這樣一說,溫老太太哭嚎的聲音更大瞭,“你們都聽聽,這才多大的孩子,過個生日就送金鐲子,可我這個親『奶』『奶』過生日,那個小賤人連快糖都不曾送過啊。”
霍俊動手行,可像這種吵架罵街的事,他是不屑和這種無賴糾纏下去的。
於是拉起小惠,臨走還扔下一句,“被這種人『摸』過的東西你拿回來還能要?算瞭,等明天讓你大姐帶你去城裡再買幾個回來。”
小惠還以為姐夫這樣說是故意氣那些人的,她也配合著哼瞭一聲,“行,不要就不要瞭,反正咱傢錢多得是,那我就再買五個,而且個個都要比這個大,比這個漂亮。”
霍俊那句再買幾個回來就已經夠嚇人瞭,小惠這更不客氣,還要一下買回來五個。
聽聽霍小哥這口氣,再聽聽小惠這口氣,我的娘啊,人傢買金鐲子比他們傢買包谷面都容易。
周裡正自然也聽見霍俊說的話瞭,也在這暗自吃驚,這霍傢現在不是已經沒瞭賺錢的買賣,怎麼說起話來還是如此財大氣粗。
霍俊拉著小惠前面走,褚昭遠後面跟著,大傢誰都沒註意來福這時去瞭哪。
聽見溫傢大院那些女人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霍俊一回頭,正對上來福那雙心虛的小眼睛,就知道這個老太監不知又使瞭啥壞。
溫老太太,還有她傢那幾個兒媳,包括溫老五那個新媳『婦』,還有幾個閨女傢,總之有一個算一個,不知為何,都在那拼命的抓撓起來。
眼看都撓出血瞭,還在那邊撓邊大聲嚎叫著,“可癢死我瞭,癢死我瞭,這誰幹的?”
“一定是霍傢人幹的,周裡正,你可全都看見瞭,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周裡正暗罵,他看見啥瞭,他就看見她們這些個女人在這撕扯衣服,還是在霍小哥離開之後。
遠遠瞧見陳秀才走過來,周裡正才裝模作樣的說道:“行瞭行瞭,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你們都趕緊回傢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衣服裡進瞭蟲子。”
這啥季節,冬天都來瞭,哪還有活蟲子。
周裡正這話到是把看熱鬧的都給逗笑瞭,大傢邊躲著溫傢這一傢人,生怕那股子癢癢勁傳染給自己,邊納悶的議論。
“不是這一傢人做的壞事太多,遭到報應瞭吧?”
“是啊,不然這站瞭這麼多人,怎麼就溫傢大院那些人身上招瞭蟲子。”
“瞧瞧這一個個的,也不知道背著點人,趕緊回傢關起門想怎麼撓怎麼撓,站在這丟人現眼。”
她們也不願意在大街上丟人,可這身上刺撓的都鉆心,已經容不得你她們回傢去撓瞭。
陳秀才也是剛從學堂回來,所以就過來的晚瞭點,遠遠瞧見霍俊一行人已經離開瞭,剩下溫傢大院這些女人個個跟抽風瞭似的,幹脆連過來都沒過來,轉身又回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