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現在和大閨女學的,也不似之前那樣膽兒小瞭,剛剛她出來鬧的那一出,當然也是做戲給那位宋大人和溫傢人看的。
聽李裡正說要走,那她哪能讓,忙道:“阿珠懷著孩子不能喝酒,您就當我是個晚輩,今天我陪您老喝一杯。”
溫甲這時進山送豆腐剛回來,一進來就聽見嚴氏這樣說,把他自己給嚇瞭一跳。
主傢夫人胡鬧也就罷瞭,這老夫人怎麼也不懂規矩起來,向來男女不同席,她怎麼還要陪李裡正喝起酒來。
“夫人,老夫人,李裡正,我回來瞭。”溫甲忙上前和大傢打招呼。
一聽溫甲回來瞭,嚴氏樂瞭,“溫管傢回來的正好,大秋,去再擺一副碗筷,今兒個咱們沒老沒少,沒主沒仆,沒男沒女,定要喝個痛快酒。”
她娘這是開心的?還是被她給帶壞瞭?嚴氏這番話說完,驚得溫賢珠都瞪大瞭眼睛。
李裡正原本真都打算離開瞭,如今溫甲也回來瞭,又難得嚴氏這樣開心,這才又跟著轉回來,進瞭屋。
小惠這會也上瞭桌,其他人都喝著酒,她們姐倆喝著溫賢珠自制的果汁,在嚴氏熱略的招待下,大傢還真都喝的挺痛快。
溫甲一開始還很拘束,縮手縮腳的隻顧著給大傢倒酒,後聽明白怎麼回事,敬佩之餘,才高高興興的和大傢喝起來。
冬天黑天來的也是早,大傢直喝到天黑這酒席才散。
溫賢珠吩咐張壯先把蔣師爺送回客房,然後再把李裡正送回去,她這裡和小惠一人一隻胳膊,好不容易才把她娘扶回後院。
嚴氏之前別說喝多,就連嘗都不曾嘗過酒的味道。
被溫老太太壓迫這麼多年,即使之前為瞭大閨女和那老太太打過幾次架,事後也差點嚇破膽。
今天她終於勇敢的邁出瞭一步,對著曾經的婆傢人大喊大叫,事後還沒感覺到害怕,這難道不是大閨女說的進步。
從未喝過酒,今天第一次嘗到酒的味道,所以嚴氏這一沒把握住,就把自己給喝多瞭。
溫賢珠雖然沒喝酒,但累瞭一天,也早早的睡去瞭。
寂靜的宅子裡,除瞭守在後園子的小白狼那雙綠油油的一雙眼還亮著,其他人都已進入瞭夢鄉。
這喝酒喝多的人,有幾種表現,有的人喝多瞭喜歡鬧事,有的人喜歡哭,有的人喜歡笑,還有的人喜歡睡大覺。
當然,最好的一種就是後者,如蔣恒一樣,喝多找個地方一倒,呼呼睡上一大覺,保準能醒酒。
嚴氏雖然喝多瞭,可這心裡卻越發的明亮起來,剛剛倆閨女都在,她忍瞭又忍,如今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嚴氏越想自己這一輩子越是白活瞭,就開始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以前若是沒啥事,溫甲從不到後院來,特別晚上,他一直嚴守男子不入內院的規矩。
今天一是自己喝多瞭,二是每當想起嚴氏那張因為喝酒,紅的如熟透瞭蘋果的美人臉,他這心裡就惦記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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