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溫甲,此刻那雙眼睛瞪的比銅鈴都大。
知道溫甲看出來瞭,嚴氏還一副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飯後收拾完,幾個丫頭難得湊到一起,說要玩紙牌遊戲,就都去瞭西屋。
紙牌遊戲是溫賢珠發明的,而且必須要四個人才能玩,所以大秋不過去,那幾個丫頭就玩不上瞭。
過去之前,大秋還很貼心的把嚴氏扶回瞭東屋。
嚴氏裝模作樣的坐在椅子上,果然,沒一會,溫甲就推門走瞭進來。
溫甲進來就湊過來在嚴氏眼前晃瞭晃手,不是很確信的問:“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見瞭?”
嚴氏笑瞇瞇的瞧著他,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卻說瞭這樣一句話,“你這臉上的疤痕,是我那日打的吧?”
她那日打的那麼狠,留幾條疤痕不是很正常嗎,臉上這幾條算啥,身上才多呢。
不用問瞭,她既然已經能看見自己臉上的傷痕,自然是能看見瞭,溫甲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因為嚴氏關心他感動的,居然嗚嗚就哭起來。
“瞧你這點出息,哭啥,我眼睛好瞭不是好事嗎?難道你想我一直看不見咋的?”嚴氏笑怒著說完,還拿過帕子給溫甲擦瞭擦臉。
除瞭那晚她喝多瞭給過他好臉,其他時候,看見他不罵幾句打幾下就不錯瞭。
如今嚴氏不但笑對著他說話,還親自給他擦淚,把個溫甲給激動的,沖過來抱住嚴氏又是親又是啃,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肯罷休。
“好瞭好瞭,不許胡鬧,幾個孩子都在那屋,等下誰突然闖進來,我看你怎麼解釋。”嚴氏溫溫柔柔的推開溫甲。
“那我明天送你回去,就和主傢夫人提親如何?”見嚴氏不答,溫甲急道:“自那晚之後,我每晚一躺下,腦子裡就都是你……嚴青素,求求你瞭,否則我這一天天忙的還有啥意思,賺再多的銀子也沒意思。”
她這眼睛因為溫老三瞎的,卻碰巧因為溫甲又看得見瞭。
嚴氏這人實際還是有些迷信,為啥她這眼睛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在溫甲這裡撞瞭一下就好瞭。
所以她這眼睛就算是胡大夫治好的,她覺得也是因為她和溫甲的緣份太大瞭,命該如此,這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所以自從那日撞完眼睛就能看得見瞭,她這心裡就改變想法瞭。
可一想到孟生還沒成親,孟龍孟虎那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她就又矛盾起來。
自己已經扔下孩子們一次瞭,可不能再讓孩子們傷心瞭。
“要不你再等等,等孟生成瞭親,不然我擔心陳傢會有想法,覺得我這個當娘的太沒正事瞭。”
嚴氏都這樣說瞭,溫甲也不能說不答應,可孟生成完親,她會不會再說等孟龍,孟虎,惠,如果真這樣等下去,那他們在一起的好日子還能剩下幾年瞭。
見溫甲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憐樣,嚴氏拉瞭拉他的衣袖,紅著臉又道:“晚一些,等孩子們都睡下瞭,你再過來,我給你留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