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不要臉的到是還記得她閨女嫁過人,還懷過孩子,自說自話盤算瞭半天,覺得還是嫁進大戶人傢當個姨奶奶更靠譜一些。
溫甲一直默默的趕著車,他娘就在那自己說自己的,說到激動處,居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傢門口就要到瞭,如果讓大丫二丫知道她們奶奶的打算,定會哭著說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又要過到頭瞭。
想到兩個閨女,正好他娘這會住瞭嘴,溫甲才開口說道:“娘,這個豆腐坊我不可能給溫福,也不可能每月給你們二十兩銀子,不過我也不會一點不給你們,這樣吧,每月二兩銀子,你們和大哥一傢在鄉下也夠用瞭。”
“啥?”溫趙氏還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瞭,這個從前她說一就是一的兒子,現在不但學會瞭頂撞她,還學會跟她討價還價瞭,居然一下就把二十兩變成瞭二兩。溫趙氏激動不已的吼道:“你打發要飯的呢?二兩銀子好幹啥,都不夠我吃幾副好藥的。”
“那我就再多給你們一兩,再多就沒有瞭。”溫甲也很堅決的回道。
見自己的二兒子口氣這麼堅決,瞧見這附近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溫趙氏突然狼狼哇哇的嚎瞭起來,“我的命咋這麼苦啊,三十幾歲就守寡,好不容易把你們一個個都養大瞭,如今我這個當娘的卻沒人養瞭。”
毛驢車已經走到豆腐坊跟前瞭,這附近哪有不認識溫甲的,見他娘存心想磕磣他,溫甲也急瞭,“您要這樣說,那每月的三兩也沒瞭,還有這個豆腐坊,我今天就去還給主傢。”
溫趙氏一聽她二兒子要把豆腐坊還給霍傢,嚇的到是不敢在嚎瞭,不過轉念一想,哼瞭一聲,“你嚇唬誰啊,我就不信你真會把豆腐坊還瞭,如果真還瞭,你們爺三喝西北風去?”
“不然你要把屬於我的股份給溫福,我們爺三不還是得喝西北風去嗎。”溫甲冷冷的回道。
溫趙氏見自己的二兒子在霍傢學的,越來越不好擺弄瞭,就氣呼呼的說道:“我原本想讓你把股份給福兒,這她就更有把握嫁進一個好人傢,這樣以後你們爺三該在豆腐坊裡做啥還做啥,到時吃住也有地方,月月還能領點零花錢多好。”
傢門口已經到瞭,溫甲跳下車,瞧著自己的老娘,提醒道:“您是不是忘瞭,這裡本來就是我的,我為啥放著東傢不當,要把屬於我的生意拱手送人,反手在去找別人領零花錢?”
雖然理是那麼個理,可溫趙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樣安排有啥不對,還振振有詞,“你妹子可是有大出息的人,你們爺三那配和她比,這件事就這樣定瞭吧,反正你就是個幹活的,你那倆丫頭長大隨隨便便找個人傢一嫁,也不需要這間鋪子撐門面。到是我的福兒,以後少不得使奴喚婢,還要打點下人啥的,也不知就這一見鋪子夠不夠她用?要不,你再去和那霍傢說說,把那七成的股份也要下來都給你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