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薑蓉現在也有自己的私心,隻想她兒子能給褚昭麗一個名份,到時再怎麼不喜歡,一個月寵幸個一兩次還忍不瞭,這樣她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兒媳一起生活瞭,以後就算回去薑傢,身邊有個郡主兒媳婦,被休的面子也能找補回來一些。
不孝子,一點都不知道為她這個當娘的著想。
想當年自己生兒子時那個疼啊,她至今都忘不瞭,要不然她也不會再不敢生第二個。
可如今她這唯一的兒子,卻隻聽媳婦的話,甚至對待嶽母都比對她這個親娘好。
薑蓉越想越傷心,哭的也越發的厲害瞭。
褚昭麗開始還勸兩句,後見薑蓉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由得也煩瞭。
哥哥為瞭小惠,又跑回風險重重的京城去瞭,她現在留在這裡也沒個結果,回去又怕被送去和親。
這些日子褚昭麗一邊鬧心自己這點事,一邊還要擔心褚昭遠,雖然他們哥倆在宮裡的時候為瞭自保,平時很少見面,甚至褚昭遠為瞭大傢不把視線註意到自己妹妹身上,見瞭面都很少和她說話,就是說話,也沒什麼好話說。
多年養成的習慣,她哥哥直到現在看見她都隻會橫眉立目,好話也不會好說。但褚昭麗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年她六歲,哥哥惡狠狠的叮囑她,以後不準提自己的爹娘,不準和他這個哥哥親近,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保住命。
那時她或許不懂哥哥的意思,現在她早懂瞭,別看褚昭遠對她說話態度最惡劣,但卻是最惦記她的人。
而那些整天對她笑的人,說不定轉身就會把她往河裡踹。
現如今相依為命的哥哥在京城,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留在這,眼看再過幾個月,自己就要十六歲瞭,霍大哥那裡已經沒有可能瞭,既然已經變成瞭被人嘲笑的對象,又何必在乎更多。
自己的日子都煩成這樣瞭,褚昭麗現在哪還有好心情去哄別人。
好在縣城很快就到瞭,馬車一進城,褚昭麗就喊停車,今天她就帶瞭海棠出來,主仆倆顧不得薑蓉詫異的眼光,趕緊下車,說是去買點針線,再縫兩條棉被。
褚昭麗從沒和她說過謊,一想到自己買給她那院的都是一些棉花棉佈,並不是縫好的棉被,薑蓉居然一點都沒懷疑,褚昭麗是因為煩她,已經到瞭無法容忍的地步才下的車。
今天薑蓉出來,隻趕瞭一輛馬車,帶瞭一個護衛,一個婢女。
剛剛褚昭麗下車,實際薑蓉也想過阻止她,可她下的那麼急,她這邊還沒來得及阻止,那主仆二人都已經下去瞭。
“中梁,你跟去保護郡主吧,不然人是跟著咱們出來的,萬一出點啥事,咱不好和皇傢交代。”
這個叫中梁的護衛有些遲疑,他們是薑傢的護衛,出來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自傢大小姐的安全。至於那個什麼昭郡主,死活又與他們何幹。
“小姐,屬下走瞭,您這裡有需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