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病態的。
——題記
一年後。
z大附近的一傢面館裡。
餐館不大,三十來平方。
桌椅排的很整齊,排瞭兩排,每排三張桌子,桌椅擦的很幹凈,桌面上放瞭個白瓷的花瓶,插著新鮮的百合,在這喧囂的環境裡,別有一番雅致。
地上潔凈的一點垃圾都沒有。
看的的出店主是個講究衛生的人。
不過生意不大好。
墻上的時針已經指向12。
餐館裡卻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鏡頭拉近,在左側這排最後張桌子坐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個帥的很有味道的男生。
墨色的發遮住瞭額頭,露出張輪廓立體,線條分陰的臉龐,膚色白皙像是漫畫裡的人兒,一雙丹鳳眼甚是勾人,鼻梁高挺,菱形的唇紅裡泛著淡淡的粉,唇角微微抿著。
“誒,你看……。”前張桌子的隔壁坐瞭兩個女生,一個紮著馬尾,一個紮著雙馬尾,這話說一半便停下來的是紮雙馬尾的女生,正用眼神示意她對面的馬尾女生,讓她看後面,壓低瞭聲音,誇贊著:“真帥。”
“嗯?”紮馬尾的會意,拿起手機,打開瞭相機,佯裝自拍,將鏡頭調到後面。
“你的面來咯—”
戴著白色蘑菇帽的老板,手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是熱氣騰騰剛出鍋的雞蛋面,有些發福的身軀入瞭鏡,擋住瞭令人垂涎的男色。
紮馬尾的不免有些失望。
見好友那花癡的一臉,心裡實在好奇,顧不得矜持,扭過頭看去。
因為老板站在他側邊,遮住瞭臉,不過倒是能看到手。
紮馬尾不禁倒吸瞭口氣,心臟砰砰跳瞭。
那是怎樣的雙手呢?
修長勻稱,骨節分陰,指甲長度適中,修剪的尖而銳。
她不手控,可是看瞭都想私藏。
有點心動。
這時老板放好面走開。
春心開始泛濫瞭。
少年微低下頭,手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面。
春心泛濫成災瞭。
正盤算著要不要起要聯系方式的時候——
店的玻璃門被人推開。
是個女生。
紮著高馬尾,穿著白色的蝙蝠衫,休閑褲,貝殼頭帆佈鞋。
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坐在後排的男生,面露躊躇之色。
躊躇瞭足足有一分鐘。
“姑娘,你是來吃面的?”老板端著冒著氣的面從後廚裡出來,看到門口的女生,和藹可親地詢問道。
季默本來還在做心理建設,驀然聽到有人叫,回瞭神,當即看向男生。
男生神情寡淡,依舊吃著自己面,並未看這裡一眼,跟與世隔瞭絕似。
松瞭口氣同時卻又覺得有些淡淡的失落浮上心頭。
朝老板搖瞭頭又點頭,踏瞭進來,在老板還沒一頭霧水時,聲音很小地說瞭句,“要一份雞蛋面。”
“好勒,您稍等。”老板的聲音與她的輕聲細語,差瞭十萬八千裡,中氣十足的洪亮,隨後托著放著面的盤,步態輕盈地閃到馬尾那桌,麻利地給她們放好面,然後指瞭指桌子,朝季默道:“你自己找個地方坐,隨意隨意啊。”
這次季默不再猶豫,走到瞭男生面前。
面前站瞭個人,男生吃面的動作總算有瞭輕微的變化,但也僅僅是頓瞭下,隨後又恢復如常。
季默看著他,心跳如擂,咽瞭咽口水,聲如蚊吶開瞭口:“冷墨,我……我。”燥紅瞭一張臉,像是下瞭什麼勇氣,完整說瞭出來:“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