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淚珠像斷瞭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滾。

她哭著說：“對不起……我愛的是賀崢……就算你對我再好，我也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天底下還有很多好女孩……”

“好瞭好瞭，別哭瞭。”顧燁晗抓著腦袋，嘆瞭口氣，“這個世界上啊，本來就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回應的。你不是都不回應我十幾年瞭嗎……現在突然這樣哭，讓我覺得自己好悲慘啊……”

可這話一出，孟瑤哭得更厲害瞭。

顧燁晗便手忙腳亂地掏出瞭手帕，遞給孟瑤：“乖乖擦一下眼淚，好不好？”

孟瑤沒有接，隻是望著他的淚眼裡，透出無數復雜的情緒。

沉默瞭許久後，她才喃喃地道：“可這樣對你太不公平瞭。顧燁晗，這樣的話，我寧可和你不再做……”

“停下！”顧燁晗突然急瞭，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孟瑤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還記得嗎？以前你說過會答應我一件事。除瞭做我女朋友之外，隻要你能做到的，都會為我做。”

顧燁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開口。

孟瑤的腦海裡，逐漸浮現出瞭一件往事。

那時，洛瑤剛出道不久，當時一個頗有權勢的官員喝醉瞭，對她動手動腳。恰好被顧燁晗撞到，他毫不猶豫地將對方用酒瓶開瞭瓤。

這件事後來惹瞭不少風波，甚至連累到瞭顧傢。

顧燁晗的父親知道後，勃然大怒，把顧燁晗用皮帶狠抽瞭一頓，差點沒和他斷絕父子關系。

後來，洛瑤看到渾身是傷的顧燁晗，很是感動，道：“你怎麼這樣傻啊？當時你阻止那人就好瞭嘛，何必下那麼重的手？你爸爸也是的，你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什麼啊，欺負你的人，我可不會放過，我還嫌打得他太輕瞭呢！”

顧燁晗看著滿臉關切的洛瑤，咧嘴笑著說，“你要是感激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洛瑤咬著嘴唇，有點猶豫，沒說話。

“哎呀，你幹什麼擺出這麼個表情？”顧燁晗一臉委屈，“行瞭行瞭，不求你當我女朋友，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什麼事情？”孟瑤問。

“我還沒想好，以後再說。反正是你能辦得到的，不是讓你做我女朋友總可以瞭吧，到那時，你一定要答應我！”

“好。”

“一言為定，不可以耍賴。”

……

孟瑤想起瞭這件事。

已經過去將近十年，顧燁晗後來一直沒提到過，她都逐漸將這件事給淡忘瞭，沒想到顧燁晗卻記得如此清晰。

顧燁晗見她遲遲未語，笑道：“還記得吧？說好的，不可以耍賴的哦！”

“嗯，還記得。”孟瑤點瞭點頭。

“我很早以前就想用這個願望瞭，是拼瞭命才沒用掉呢。”顧燁晗笑著說。

“你想讓我答應的是什麼？”

顧燁晗定定地看著女孩佈滿淚痕的小臉，許久後，才認真的說：“我的願望就是——”

“你剛才要說的話，不要再說出口。”

孟瑤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