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親剛剛暈倒瞭。所以我給你用瞭銀針。”
“你……”
洛玉玨隻覺得此刻頭上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又疼又癢,但是又不敢亂動,從喉嚨裡發出聲音道:
“去請大夫來,我要請大夫。”
這個女兒他才不放心,他要請大夫。
“玨兒,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瞭,你可覺得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先告訴洛兒,你剛才昏倒,就是她用銀針使你清醒。”
“我不要她,我要請大夫。”洛玉玨仿佛被下瞭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讓開讓開,大夫到瞭。”
這時,三五個高大的下人抬著一頂軟轎沖瞭進來,上面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還背著一個藥箱。
屋子裡的女子趕忙用手帕遮面。
“白描大夫!”
洛玉玨面上一喜,白描大夫經常到洛府來,深得他信任,醫術也不錯。
隻是他有一個規矩,看病的時候不許人打擾。
“都滾下去!讓白描大夫替我看看。”
洛玉玨的話很管用,洛府的所有人都退出瞭房間,隻留下白描大夫一人。
“白描大夫,你快替我看看,這銀針刺的對不對?”
“丞相大人莫急。”
白描大夫拿起瞭洛玉玨的手,替她把起脈來。
“洛丫頭,這白描大夫可是京城頂有名的大夫,醫術高明,你若是對老爺做瞭什麼手腳,一定會被看出來的。”
二夫人對著她忍不住又道。
洛芊芊看瞭一眼二夫人,她這是不挨懟,就不甘心啊。
“母親,您為何一定覺得親生的女兒會改父親?難不成是您以前害過您的父親?所以以己度人,覺得所有的女兒都會害父親?”
“你……你胡說什麼?賤丫頭,你怎麼敢編排母親我?”
“好瞭,母親!”洛櫻紛趕忙拉住瞭二夫人的手,看瞭一眼洛芊芊:
“二妹妹,現下父親正病著,咱們應該安靜些才是。”
父親病著,若是他們還在外面哄吵,不知道父親知道瞭該多傷心。
“好啊,那從現在開始,看誰忍不住先開口,誰先開口是小狗。”
“你……”
洛櫻紛再次制止瞭二夫人。
太陽仿佛是天上架著的一盆大火爐,不斷地炙烤著大地,這樣的天氣裡,就是不動也會讓人熱的一身漢,更何況在太陽底下活動瞭許久的人。
“主子,累死我瞭!”
檮杌一進門就癱在瞭地上。
“這是怎麼瞭?”
黃大夫看到瞭兩人的狼狽模樣,趕忙沖瞭出來。
“對,黃老,你快給主子看看傷口。”
黃老給瞭檮杌一個還用的著你說的眼神,讓燕非墨躺下,掀開水洗般的衣服,待看到紗佈已經被汗水浸透以後,不由得皺起瞭眉頭:
“七皇子,恕老朽直言,您的傷口若再這樣下去,隻怕是要留疤瞭。天氣這麼熱,傷口本就容易感染,您該在府裡好好休息。
況且,這次的傷口距離命根很近,若是出瞭岔子,老朽的罪過可就大瞭,不過老朽倒也真佩服處理傷口的人,距離這麼近,分寸掌握的恰到好處,不知是哪位高人啊?”
“高人?黃老,您的意思是處理傷口的姑娘醫術很高明?”
“姑娘?處理傷口的竟是個姑娘?難怪這傷口像一顆心呢?莫不是七皇子有瞭心上人?”
“咳咳……”
燕非墨被這話驚的劇烈地咳嗽瞭兩聲。
他們倆這是在說什麼話?
“主子!您別害羞啊,黃老不說不知道,這傷口,越看越像一顆心呢!”
檮杌起身,饒有興致地看向自傢主子的傷口。
“滾!”
燕非墨瞪著檮杌,臉更紅瞭。
“那是,老朽也曾年輕過,處理傷口的姑娘若不是真的喜歡七皇子,又怎麼會這麼用心?不知是哪傢的姑娘啊?”
“咳咳……”
燕非墨咳嗽的更厲害瞭,臉更紅瞭,怕被看出來,忍不住用枕頭蒙住瞭自己的臉。
“主子,您……哈哈哈哈……”
檮杌不厚道地笑出瞭聲,原來每個男人都會害羞啊!而且主子害羞起來,竟然這麼的可愛。
哈哈哈哈……
一會兒一定要告訴兄弟們。
“檮杌,加練三個時辰,現在就去。”
“好好好。主子,我這就去!”
正愁找不到機會給兄弟們說呢,,這下好瞭,加練就是最好的機會。
燕非墨也想到瞭這一點,立刻改口:“回來!”
可檮杌這小子早已經跑得沒瞭蹤影。
“七皇子,傷口已經處理好瞭,您把枕頭拿開吧,老朽的經驗之談,若是有喜歡的姑娘,就一定要早些下手,不然被人搶瞭先,就隻能後悔嘍。”
待黃老走後,燕非墨拿開瞭枕頭,想要自己看一眼自己的傷口,可卻已經被黃老包紮的嚴嚴實實,再也看不到任何形狀瞭。
若是有喜歡的姑娘,就一定要早些下手。
想到今日那個拿著大棒子的小小身影,他不由得嘆瞭一口氣。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瞭,一定會被洛丞相責罰的吧。
“聖旨到!”
太監獨有的公鴨嗓傳來,燕非墨趕忙出去迎接。
來的是宮裡的太監薑明海,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小太監,各個手裡端著一個盒子,見到他來,薑明海笑得一臉的褶子:
“皇上有旨,七皇子有傷在身,可以不必跪接聖旨。”
“多謝父皇!”
“奴才奉命傳皇上口諭:明晚戌時宮內舉辦慶功宴,還請七皇子準時赴宴。
另外,這是一份赴宴大臣攜帶女眷的名單,還有京城各傢待嫁女子的畫像,皇上命我給您送來。”
額……
原來他們手裡拿的是畫像?
燕非墨一腦門子的黑線:“薑公公,勞煩您回稟父皇,就說不用瞭吧。”
“哎?七皇子,這也是皇上的一番好意,您可不能拒絕,寒瞭他的心,另外,皇上還說:這些畫像,您若是有看中的,盡管說與他。
若是有決定不瞭的,可以借明晚的宴會再考察考察。”
額……
“薑公公,這……”
“七皇子,您就莫要推辭瞭,慢慢看吧。”
說罷,命人將畫像一一放下。
唉……燕非墨嘆瞭一口氣,拿起瞭名單,隨意地看瞭一眼就扔到瞭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