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這孩子,有他當年的風范。
“行瞭,皇兄,時候不早,臣弟也不打擾你和那個妃子睡覺瞭。”
“你這孩子,說話一點都不好聽,你府裡的可不比我後宮少啊!”
“皇兄,你這是嫉妒嗎?改日讓太醫好好給你看看,讓你重振雄風。”
“你……”
看著敦親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皇上氣的嘴角都歪瞭,倒卻無可奈何。
“皇上!”
見敦親王離開,福全趕忙走瞭進來。
“可是出瞭什麼事,敦親王怎麼帶著這麼多人進宮?”
福全從小跟著皇上,明白他與敦親王的手足情誼,以往進宮,敦親王身邊隻帶幾個隨身侍衛,怎麼今日帶瞭這麼多人?
不像是進宮來敘舊,像是興師問罪的。
“誤會而已。”
“福全,這幾日傳令皇傢細作,命他們全力追查……”
各個國傢為瞭安全,都會安插細作在別國,其中最厲害也是級別最高的,便隸屬於皇室管理。
這些細作都是派大用場額,一般根本查不出來,除非自己暴露。
聽完瞭皇上的話,福全震驚極瞭,天啊!
這件事足以震驚整個大燕朝啊。
“是,皇上,奴才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去吧。”
皇上揮瞭揮手,月色如洗,良辰美景,該有佳人相伴,可他卻再沒瞭心思。
皇弟,墨兒!
到底是誰?
“駕!”
“駕!”
在這清涼的月色下,一匹瘦馬拼瞭老命行走在寂靜的山路上。
饒是馬背上的人兒馬術再好,也不能再使瘦馬加快分毫。
“求你瞭,快走吧!”
燕非墨跳下馬,摸瞭摸馬兒的頭。
可這匹瘦馬卻不買賬,將頭扭向一旁,隻想要休息。
“馬兒!”
瘦馬將頭扭向一旁,累的直喘氣。
“唉!”
燕非墨嘆瞭一口氣,若不是心裡記掛著那個小人,他也不會如此為難一匹瘦馬。
“馬兒馬兒,隻要你走,我保證給你最好的飼料。”
“還給你配一匹母馬。”
生拉硬拽,再加上說瞭一籮筐好話,這匹瘦馬總算是邁開蹄子,繼續奔瞭出去,天將亮時,燕朝的城門口出現在眼前。
此時城門才將將打開,可已經排瞭不下數百人的隊伍,燕非墨一路從隊伍的末端直接沖到瞭最前面,亮出瞭自己的身份。
這些守將們一看竟然是七皇子,嚇得立刻恭送瞭他進去。
回瞭京城,這才感覺到心下稍安,看著巍峨的丞相府,燕非墨第一時間就想沖瞭進去。
直接朝著那熟悉的屋頂沖過去。
“有人!”
燕非墨一驚,立刻遠遁,看著黑衣人的模樣,燕非墨咬咬牙,如今看來是不能去見小人瞭。
當務之急是將事情弄清楚。
“主子!”
回府的第一時間,那四個人便整整齊齊的跪在瞭院門口。
“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清楚!”燕非墨扔下瞭瘦馬,徑自跑回瞭屋中。
“呵~”
馬兒一聲嘶鳴,並用力的蹬瞭蹬後蹄子,燕非墨無奈,又退瞭出來吩咐下人道:
“快去拿最好的飼料來喂它,並且給他找上一批小母馬。”
瘦馬聽到這兒,總算是跟下人走瞭。
“到底怎麼回事?”
燕非墨顧不得一身的汗水和風塵,就坐在瞭四個人面前。
“回主子的話!”
這四人齊齊跪下,面面相覷,最終決定由年紀最大的內卷開口:
內卷想瞭想,道:“主子,屬下幾人前去保護洛小姐,就在昨夜,洛小姐入瞭一趟敦親王府,出來後便被不下三撥人追殺。
雖然有敦親王府派來的官兵一路相送,可情況危急,屬下幾人不得已現護住瞭洛小姐,因此暴露瞭身份,昨夜已經有好幾撥人貌似再找屬下幾個。”
“她入瞭敦親王府?可知是因為什麼事?”
皇叔多年不理世事,更不會跟文臣打交道,怎麼會讓她入府?
“回主子,清樂君主的說法是去府中為敦親王診治傷腿。”
診治傷腿?
燕非墨來回踱瞭幾步,想瞭想:那個小人醫術很好,清樂與她關系密切,請她回府中替敦親王看病倒是有可能。
“府中可是出瞭什麼事?”
幾人面面相覷道:“回主子,敦親王府守衛森嚴,屬下幾人並未進去。”
皇叔年輕時率領燕朝的鐵騎與諸囯鬥瞭個你死我活,隻怕樹敵頗多,是有人見不得他好,所以才會刺殺那個小人。
隻怕這幾日那個小人還會有危險。
“你們幾個,不,再加二十人,立刻前去保護她,不得有一絲懈怠。”
不僅他們四個人,還要再加二十個人。這……
“主子,這個她指的可是洛小姐?”
內卷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問瞭這個問題,其實他不問,其他人也知道,燕非墨說的“她”,指的便是洛小姐。
燕非墨愣瞭一下,但還是點頭道:“是她,你們立刻前去,若是有什麼緊急情況,第一時間回復來稟告我,註意,她的身邊還有其他人,不要驚動瞭人傢,暴露瞭身份。”
“是,主子。”
這幾人行瞭禮趕忙走瞭出去,主子還從未吩咐他們保護一個女子過,這次定然是動瞭真感情。
“阿嚏!”
被反復念叨的洛芊芊打瞭一個噴嚏,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姐姐,你醒瞭?”
一個胖乎乎的帶著溫度的小手摸上瞭她的臉。
姐姐今日怎麼醒的這樣早?
眼睛聚焦後,才發現眼前坐著洛齊飛。
“是啊,我……”洛芊芊疲憊的回答瞭一聲,
嘟囔著問:“什麼時辰瞭?”
“姐姐現在才日出,你若是困的話,就再休息一會兒吧。”
“好!”洛芊芊疲憊的點點頭,外面太陽都還沒出來,說明時間還早。
“吧唧!”見她又閉上瞭眼睛,洛齊飛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輕手輕腳的走瞭出去。
於是她翻瞭一個身,面朝裡繼續睡瞭起來,可不知為什麼,腦子卻突然的清醒瞭起來。
昨夜她為敦親王診治,有那麼多人要殺她,莫非都是敦親王的仇敵?那她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不……不隻是自己,丞相府,包括齊飛和祖母都會很危險。
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這些危險呢?想到這兒,她便一下子坐瞭起來。祖母年紀大瞭,齊飛還小,他們可沒有應對風險的能力。
“姐姐,你怎麼起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