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櫻紛仍舊摔在地上,見他過來,剛剛的疼痛和委屈以及不甘一起襲來,她的眼淚像斷瞭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落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若是眼前的不是燕非墨,而是其他男人,不知道有多心疼,肯定會立刻上前將她拉起來,溫言軟語的安慰一番。
可她偏偏遇上瞭燕非墨,註定不會有她想象的情節出現,隻見燕非墨仍舊定定的站在原地,對於洛櫻紛的哭泣沒有絲毫的動容,甚至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嚶嚶嚶……”
洛櫻紛加大瞭些聲音,哭得更厲害瞭,就不信這樣,他還能無動於衷。
可燕非墨仍舊沒動,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洛櫻紛哭泣,什麼話也沒說,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改變。
自編自演哭瞭一會兒,見燕非墨仍舊無動於衷,洛櫻紛索性開口提醒:
“七皇子,人傢摔痛瞭。”
可燕非墨聽瞭這句,跟沒聽見一樣,依舊沒什麼動作。
“七皇子,你可不可以扶人傢起來?人傢的腳崴瞭,痛的起不來瞭,你看……”
洛櫻紛拉起瞭袖子,胳膊上有三道被樹枝劃出血的痕跡。
“如果你起不來的話,我不介意你就這樣說。”
燕非墨終於是忍不住開口瞭,順便還推瞭推鼻子,一臉的無所謂。
“七皇子,嚶嚶嚶……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傢,人傢是女子,真的很痛啊。”
“可是你的嘴沒有受傷,你若是不想說,我現在就走。”
“別別別……七皇子,你別走!”聽到這兒,洛櫻紛趕忙制止瞭燕非墨,生怕他真的離開。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求求你別走。”
“七皇子!“洛櫻紛柔弱著聲音,裝作掙紮瞭一下,可就是沒起來。
於是朝著燕非墨伸出瞭受傷的那隻手:“七皇子,求求你瞭,拉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人傢真的起不來。”
“你知道的,洛櫻紛,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我給瞭你足夠多的機會,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的耐心可就沒有瞭。”
“別……別走,七皇子。”
見自己的扳柔弱不管用,洛櫻紛隻得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拍瞭拍身上的灰塵,整瞭整自己的思緒。
看著仍舊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表示的七皇子,洛櫻紛的心裡再次泛上瞭一股委屈的情緒。她就不明白瞭,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好?為什麼七皇子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她自小是按照標準的大傢閨秀培養的,或者說按照這個時代的男子的審美培養的,按理說應該長在男子的審美上,可七皇子為什麼就看不到她的好?
“七皇子,我知道洛芊芊此次中暑,或者說中毒事件所有的經過,以及幕後主使,但是在說之前,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說!”
燕非墨毫不在意地道,隻要洛櫻紛不再對著她露出惡心的表情,說令人作嘔的話語,他不介意解答一下她的問題。
“七皇子我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點比洛芊芊差?隻要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聽到這兒,燕非墨簡直有一股吐血的沖動。
“那你是喜歡我哪裡,我改還不行嗎?我明確的告訴你,洛櫻紛,我不喜歡你,甚至可以說討厭你。麻煩你快點說,說完瞭以後我們就再也不用相見。”
“不……七皇子,別這樣,你說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前現在以後都不會喜歡,聽明白瞭嗎?你到底說不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那你就沒有機會瞭。
你該知道,以我的能力查出事情的始末隻是早晚問題,你說與不說問題不大。”
今晚他真的被惡心到瞭,從來沒感覺這麼惡心過。
“呵……呵呵……”
洛櫻紛不甘的笑出瞭聲,七皇子竟對她厭惡到瞭如此程度。
見她仍舊不說,燕非墨轉頭就走,這次他決定再不留戀,洛櫻紛她就是個瘋子。
”七皇子,好,我懂瞭,我說……洛芊芊她不是中暑是中毒。
原因是我母親請瞭一位法師前來府中,提前打過招呼,讓她說洛芊芊就是妖邪。
所以這法師便照做瞭,至於外面的謠言,也是那法師傳出去的。毒嘛,自然也是那法師下的。”
“好,我知道瞭!”燕非墨連頭也沒回,便繼續的走瞭,果然是那法師,他的屬下說的沒錯。
“七皇子,你竟然不驚訝?難道你知道?”
洛櫻紛有些吃驚,七皇子竟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吃驚。
“再也不見!”
燕非墨沒有正面回答洛櫻紛的話語,繼續地走瞭。
看來他果然知道一些什麼瞭。
“七皇子,還有一點,我想七皇子你有必要知道。”
燕非墨沒有說話,隻是止住瞭身形,仍舊背對著洛櫻紛。
“這法師乃是一個制毒奇人,他制的毒隻有他自己可解,若要解毒還得尋他,我與他也有幾分交情,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不必瞭!”
燕非墨擺瞭擺手,大踏步的離開。
“七皇子,我說的你不要不相信,他制的毒,天下除瞭他自己無人可解。”
“這就不勞你操心瞭,天下間的杏林高手那麼多,總有人可解。”
看著燕非墨的身影越走越遠,絲毫沒有留戀,洛櫻紛不由得嘆瞭一口氣。
今晚她終究是失敗瞭,從哪一方面都敗得徹徹底底。
洛芊芊啊洛芊芊,你上輩子到底是做瞭什麼好事,這輩子讓你成為七皇子喜歡的女人,並且還是將你放在心尖上的。
但是可惜,你應該是等不到七皇子的疼愛瞭。
出瞭小樹林兒,被冷風一吹,燕非墨才覺得渾身上下被洛櫻紛緊緊的盯著的那股感覺消失瞭。
看來屬下們說的沒錯,果然是那個法師。
“奴才參見七皇子!”
這時一個小廝打著哈欠,從不遠處走過來,見到他嚇得立馬下跪行禮。
“起來吧,你可知道府上的法師住在何處?”
“就在西南角的廂房裡,不過法師貌似已經離開瞭。”
“哦?什麼時候走的?”
“這個奴才不知,隻是聽其他人說法師住的房子已經人去樓空瞭。”
“行瞭,你去吧!”燕非墨擺瞭擺手,朝著這下人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