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怎麼如此糊塗?既然能搶得瞭第一次,自然能搶第二次,左右當今不過隻有兩位皇子,即使沒瞭大皇子,不是還有七皇子?”
“紛兒,你難道你還未對七皇子歇瞭心思?你知不知道這樣,不僅是你,就連洛府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母親,之前大皇子勢力還在,自然不能對七皇子起瞭心思,可若是大皇子犯瞭天子之怒呢?我嫁給七皇子豈不是正好?”
說這話時,洛櫻紛一臉的志在必得,本以為今生今世他和七皇子再沒瞭緣分,可誰曾想大皇子竟然失瞭勢,憑借父親和母親對他的寵愛,再搶一次也不是什麼難事。
“紛兒,你的意思是?”
二夫人意會瞭洛櫻紛的意思後,眼睛猛地一亮,是啊,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大皇子失瞭勢,紛兒嫁過去自然是沒好日子過,既然能搶瞭洛芊芊一次,那麼就能搶第二次。
“紛兒,你不愧是母親花費瞭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這心思無人能敵。”
“母親,時辰不早瞭,你早些歇息吧,把心思多用來打探打探宮裡的事情。”
說罷,洛櫻紛扭頭就走。
還是紛兒想得周到!二夫人欣慰極瞭,唉……本以為大皇子才是那個最終能取得皇位的,沒想到他竟突然的失瞭勢。
“大皇子!”就在夜幕才剛剛降臨之時,燕晟昀的宮裡便進來瞭一個小小的身影。
“你來瞭?”燕晟昀頹廢地站瞭起來,看著眼前的桃杌。
“是,主子,屬下來晚瞭。”
“什麼晚不晚的?難為你竟還願意過來。本皇子以為你意氣風發,早已忘瞭舊主。”
“主子,怎麼會呢?雖說這麼多年奴才在七皇子那裡,可無時不刻不想著主子您呢,從前不給主子發消息,實在是沒有機會,並且從前那時候主子也不需要奴才的消息。”
“你說的不錯,從前的本皇子處處壓他一頭,的確不需要你的消息,但是如今不同瞭,本皇子被父皇嫌棄,正是需要你的時候,這次你來給本皇子帶來瞭什麼消息?”
“七皇子,他去瞭北疆,貌似是藍兆帶著大漠的兵馬打瞭過來,並且隨行的還有清樂郡主。”
“哦?他竟帶一女子上戰場?”
“不錯,主子,千真萬確,若是此次能斷瞭他們的糧草,讓七皇子回不來,那……”
燕晟昀看著桃杌滿臉的震驚,道:“這麼些年他將你處處帶在身旁,對你也算是不錯,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要置他於死地?”
本以為檮杌當初這枚棋子早已棄瞭,畢竟在外人看來,桃杌時時處處都跟著老七,而他也多次拒絕瞭自己打探消息的意圖,可竟沒想到他竟是一條毒蛇。
呵呵……老七,想不到吧?
“主子,當年是您將奴才從死人堆裡扒瞭出來,給瞭奴才一口飯吃,這份恩情奴才到現在都記著,奴才對於七皇子隻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
況且這麼多年他又是哪裡對我好,表面上處處帶著我,信任我,可實際上還不是把我當他的一條狗,如今有瞭新的狗,就把奴才忘到瞭腦後,足以見得他對奴才並沒有半分真心。”
“你這麼想倒也不錯,可是如今本皇子被困在這府裡,如何能去命令朝中的官員?況且如今形勢一面倒,那些官員也未必會聽我的。”
燕晟昀想瞭這麼長時間,各種的可能都想過瞭,可沒有一條他覺得是能完全解決自己眼前的困境的,身邊能用的人又都被處死,所以他即使想破瞭腦袋也並沒有想出可行的辦法,所以看上去好像挺有想法的檮杌一下子就吸引瞭他的興趣。
“那大皇子,不如直接一步到位如何?就算是七皇子日後回來瞭,也無能為力。”
“哦?”燕晟昀震驚的看著檮杌:“你是說讓本皇子篡位?”
“不錯,主子,你想想,如今七皇子去瞭北疆擊退敵軍,至少也得三五日,過瞭半月的功夫,黃花菜都涼瞭,與其幹等著,不如主動出擊。”
或許大皇子是真的走投無路瞭,又或許他是真的想要作死,這種荒唐的想法竟然一瞬間便在他的心裡紮瞭根,他仿佛看到瞭曙光一般,激動站瞭起來。
“桃杌,你說的太對瞭,事成之後,本皇子必不會虧待你的。”
“那奴才就先恭賀主子大功告成!”
接下來,燕晟昀走到桌子前刷刷刷地寫瞭封信,遞給瞭檮杌道:“桃杌,你將這封信想辦法帶進宮,送到皇後娘娘宮裡,務必要小心謹慎。”
“主子,放心奴才懂得。”
看著桃杌的背影,燕晟昀猛地拍瞭下額頭,自己怎麼沒想到呢,母後這些年的經營,再加上自己這些年的經營,放手一搏也未嘗不可,況且老七有帶人去瞭北疆,一時三刻趕不回來的,勝負猶未可知。
看著漆黑的夜幕,桃杌利用他之前學到的本事,自由的穿梭在其中,他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被人發現。
外面如此,想必皇宮內也是如此,七皇子你也別怪我,一切都是因為你,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的服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竟然毫不猶豫的便選擇瞭新人拋下瞭我,都是你逼我的。
皇宮不同外面,雖說是這幾日格外的安靜,氣氛也有些壓抑,可到瞭晚上,卻還是被燈光映的亮如白晝。
桃杌以為他人神不知順利的潛瞭進來,可若不是來人看他是七皇子身邊的人,隻怕早就將他拿下。
即便如此,消息還是適時地傳到瞭皇上的耳朵裡。
“皇上,七皇子府來人瞭!”
“哦?老七,他不是去瞭北疆?派人來宮裡做什麼?”
“這個……奴才不知,隻是看情況,貌似是沖著皇後娘娘宮裡的。”
皇後皇上皺瞭皺眉,揮瞭揮手道:“跟著就是,不要輕易打擾。”
“是,皇上!”
吩咐完瞭這些,皇上繼續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關心,也什麼都不想管,就隻想這麼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