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懲罰

作者:止小軒 字數:3091

但還是開口問道:“這小男孩是誰?”

“看不出來嗎?我新收的徒弟。”夜半聳瞭聳肩,說完又轉過身對阿光說道:“阿光,這是你的師叔,也是樽派的掌門。”

阿光想瞭一會,覺得還是掌門這個稱呼更加氣派一些,因此開口道:“掌門好。”

青衣倒是覺得很驚奇,平常的人為瞭套近乎,都會叫師叔,他倒是與眾不同,但也隻是點瞭點頭,又對夜半說道:“頭一次見你收弟子,真是稀奇,除瞭上次師父讓你收的那個弟子,都沒見你有過其他弟子。”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呀,是個人就收。”

“我隻收有資質的,而且我還不是為瞭要把咱們門派壯大一些嘛,你看看咱們師父,什麼都不管。”

“行瞭,不跟你爭瞭,反正你要好好照顧我的弟子。”

“知道瞭,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就自己帶著練好瞭。”

“等到傾雪練好瞭,我定會自己教授的。”

阿光好奇地問道:“傾雪是誰?是我的師姐嗎?”

夜半笑著搖瞭搖頭:“並非,她是你的師叔。”

“原來是師叔呀,她不是女的嗎?怎麼一個大男人的名字叫傾雪。”

“她是女人沒錯。”

“那為什麼還要叫她師叔?”

“這是以前流傳下來的規矩,不論是男是女,都要叫做師叔。”

“噢,原來是這樣。”

“我跟你青衣師叔還有話要說,你去找爺爺吧,若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在院中自己轉轉,記得不要沖撞瞭師姐師兄們。”夜半吩咐道。

“知道瞭。”阿光歡快地向外跑。

即將到門口時又跑瞭回來,說道:“師傅再見,掌門再見。”

“我現在倒有點明白你為什麼要收這孩子瞭,他可比咱們山上的孩子都有活力多瞭。”青衣若有所思地說道。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隻是覺得自己和他有緣分,加上有些可憐這孩子的身世,若是遇不上也就罷瞭,如今遇上瞭,也就非得插手瞭。”

“行瞭,不說這些瞭,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夜半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瞭一杯茶,這才緩緩說道:“我想問下你上月初五門派中可有人出去?”

“上月初五?那不就是門派采購的日子。”

“采購?”

“是呀。”

夜半這才想起來,那天的確有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發生瞭,前幾日在背後非議過傾雪的那幾人,莫名其妙地主動要下山去采購,平常這件事大傢都避之不及,唯恐會落在自己的身上。現在看來,他們那麼主動,是有原因的。

他們去瞭沒幾日,孫月梨便氣勢洶洶地上山瞭,不能說是他們一手造成的,但至少也起瞭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出什麼事瞭嗎?”青衣見夜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沒什麼,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設想對不對。”

“對瞭,你最近有見過孫月梨嗎?我好幾日都沒見過她瞭,總算甩掉這個燙手山芋瞭。”說完又如夢初醒似的說道:“忘瞭你這幾日下山瞭,是師傅吩咐你什麼瞭嗎?”

“很快你就知道瞭。”夜半故作神秘的說道,青衣什麼事情都勝他一籌,如今總算有件事情能吊吊他的胃口瞭。

“不說算瞭,你問完瞭沒,問完瞭就趕快走吧。”

“知道瞭知道瞭。”

等到夜半走後,青衣才開始自己理這關系,上月初五過後沒幾天,孫月梨就到牯嶺來瞭,最近幾天莫名又不見瞭,肯定是離開瞭牯嶺。而顧傾雪也好幾日都沒有出沒,師父一直守著她,由此可見,一定是孫月梨和顧傾雪之間鬧瞭什麼岔子,師父要找一個負責的人。

並不,應該是一些負責的人,而那些下山采購的弟子,和此事絕對脫不瞭幹系。

夜半走出青衣房間的時候,驚奇地發現阿光竟還在門外候著。

“你這孩子,怎麼一直在這裡等著,是不是在偷聽我和師叔說話。”

阿光的腦袋晃得猶如撥浪鼓一般。

“沒有沒有,那怎麼敢呢,隻是這裡太大瞭,我剛跑瞭出去卻發現自己不記得回去的路瞭,也就隻好回來瞭。”

“我現在送你回爺爺那裡。”

“好。”

兩人不多久就到瞭客房。

夜半關上門以後就朝著顧傾雪房間的方向走去,按理說經過這幾天的修養,顧傾雪應當已經恢復瞭,可是他已經走遍瞭大半個樽派,卻還是沒能看到她。

顧傾雪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瞭。

她睜開眼睛,發現房內的蠟燭竟還亮著,封千域此時正托著腮靠著桌子睡著瞭。

她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能夠細細凝視著他,便一直盯著他,似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在現代也曾見過無數英俊的男子,卻沒有任何一個像他一般眉眼看起來這麼順眼仿佛是天生為她而設計似的。

她不由得笑瞭,若是被從前的師父知道自己竟然這麼花癡,肯定要要嘲笑。

他驟然間睜開眼。

顧傾雪慌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何處看,隻好裝作自己是要起身的樣子。

封千域迷迷糊糊說道:“別動。”

顧傾雪以為他看穿瞭自己的偽裝。

他卻隻是走過來,將手探至她頸間受傷的部分,放瞭好一會。

這才說道:“快躺下吧,這幾日你最好不要亂動,到傷口好瞭以後再活動為好。”

顧傾雪一臉疑惑:“師父,我不過是受瞭輕傷,你為何要這麼大驚小怪。”

“我並非大驚小怪,隻是你的念力正在透過傷口流失,你活動的越是劇烈,念力流失的也就越快,這樣一來,你這幾個月的訓練可都白費瞭,我剛才醒來時便感受到空氣中有念力流動,原以為是錯覺,靠近你以後才知道確實如此,我已將你傷口的靜脈鎖住瞭,隻是這樣也不能完全阻止念力的流失。”

“是,我知道瞭,這幾日我不會隨便活動的。”

“我待會會派個弟子前來照顧你。”

“不用那麼麻煩瞭,我自己可以的。”顧傾雪推辭道。

封千域猶豫瞭片刻說道:“那也好,你醒瞭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瞭,那我這就回去瞭。“

封千域走至門口時,顧傾雪突然叫道:“師父。”

“怎麼瞭?”封千域回過頭來,眼神凝重的問道。

“沒事。”顧傾雪勉強扯出一個笑,事實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叫瞭這一聲。也許隻是漫漫長夜,一人有些害怕罷瞭。

“有事記得喚我。”

“是。”

這句交談過後,整個夜裡便是一種可怕的寂靜瞭。

顧傾雪躺在床上,再也沒能入睡,那一日過後,她便整日躺在床上瞭,除瞭吃飯還有如廁的時候,幾乎一動不動。

腦海中猶如放映電影一般,一幕幕過去,盡是自己的人生,上輩子,以及這輩子的。

夜半正走在路上,忽然聽到有人喚他,回過頭去發現是個弟子,便問道:“何事?”

那弟子畢恭畢敬行瞭個禮道:“師叔,師祖喚你過去。”

“他現在人在何處?”

“就在行宮之中。”

“知道瞭,我這就去,你去忙你的吧。”

“是,弟子告退。”他又行瞭個禮,這才退下。

夜半這倒有些疑惑,師父竟然沒守著顧傾雪,但也還是聽命去瞭行宮。

師父的門外種瞭許多的臘梅,原本這個時節應該已經枯瞭的,然因師父用念力護著,那臘梅到都像是在冬日一般,肆意地綻放著,隻是沒有冬日那麼艷麗罷瞭。

像往常一樣,他還沒有進門,封千域便已經用念力將門打開瞭。

隻見他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問道:“傾雪怎麼樣瞭?”

“我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去看她。”

“噢,此行怎麼去瞭這麼久,調查進行的還順利嗎?”

“被一些事情耽誤瞭,因此回來的晚瞭一些,已經差不多調查清楚瞭。”

“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是。”

“兩個月前的時候,有幾個弟子背地裡說瞭傾雪的壞話,我便略施懲罰,原以為他們會以此為戒,沒想到他們趁外出采購東西的時候去找瞭孫月梨,估計說瞭不少煽風點火的話,讓她匆匆上瞭山,才鬧瞭這一出。”

“原是如此。”封千域的語氣依舊不咸不淡,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變化。

他坐起身來問道:“你還記得那幾個弟子分別是誰嗎?”

“自然。”

“那便好。”他又說道:“你令青衣現在將門中所有弟子召集起來。”

“是,我這就去。”

“不必瞭,用羽毛令箭便可以。”

封千域從袖中掏出一根羽毛扔給瞭夜半,夜半便將自己要說的話盡數錄在瞭羽毛之中。

那羽毛到達青衣府邸的時候,青衣立馬取出瞭一張紙,又拿出瞭墨汁,那羽毛便立即沾瞭墨汁,在紙上寫道:“師父命你迅速集合門中所有弟子。”

青衣立即將紙卷起來和羽毛一起插入筆筒之中,又匆匆出瞭門。

樽派訓練場的門口便有一個召喚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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