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九幽谷這一事涉及到的勢力過大,這件事足足商議瞭近三個時辰才有瞭結果。
在商議事宜的過程中,顧傾雪第一次在夜半身上看到瞭屬於封千域徒弟的威勢,沒想到的一直以來都嘻嘻哈哈的夜半一旦認真起來也還算是有幾分樣子。
好不容易等到散場,此時顧傾雪的肚子已經餓的大叫起來。
還沒離開的夜半一聽到這聲音,露出瞭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隻見他輕拍瞭兩下手掌,便有兩名弟子端著幾份精致的糕點走瞭進來。
“我就知道你餓瞭。”
夜半把所有糕點都推到顧傾雪跟前,打趣道。
“多謝師兄。”
顧傾雪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糕點就開吃。她一大早就跟著師父過來瞭,從醒來到現在什麼東西都還沒吃,肚子會餓本就十分正常。
“師父,徒兒還有事未處理,就先帶著夜半退下瞭。”
就在夜半還準備拉著顧傾雪再說幾句的時候,青衣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向封千域行瞭個禮,就強行拉著夜半匆匆離開瞭。
“師兄你幹嘛呀,我還有話沒跟小師妹說呢。”
對於青衣拉著自己突然離開這一點,不明青衣意思的夜半對此感到非常的不滿。
青衣也不說話,隻是用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瞭夜半一眼,就將他丟下,自行離開瞭。
夜半盯著青衣離開的背影,回想著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如果夜半沒看錯的話,他剛才是被青衣鄙視瞭?
如此想著,夜半更是生氣瞭,往青衣離開的方向追去,想找他問個明白。可惜等他前去之時,青衣早就沒瞭身影。
很快,議事廳就隻剩下顧傾雪和封千域兩人。
顧傾雪默默的吃著糕點,而封千域則是靜靜的盯著她的側顏出神。
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顧傾雪往目光的來源望去,卻隻對上瞭封千域幽深的雙瞳。
“師、師父,你看著我幹嘛……”
顧傾雪老臉一紅,連忙側過臉小聲問道。
封千域也不回答,隻是盯著她看。
眼看著顧傾雪的臉都快燒起來瞭,他這才開口說道:“為師隻是覺得,就這幾日裡,徒兒的臉似乎又圓瞭不少。”
說完,封千域便起身拂袖離去,隻留下顧傾雪一人在廳中凌亂。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師父這是在吐槽她胖瞭?
想著,雖然還沒吃飽,但顧傾雪還是依依不舍的放下手裡的糕點,追隨自傢師父的腳步去瞭。
等顧傾雪在房裡找到封千域的時候,他正倚在窗前看著手中的竹簡。
“師父你在看什麼呀。”
顧傾雪巴巴的湊上去,帶著討好的意味說道。
封千域也不抬頭,淡然的隻是從嘴裡吐出瞭幾個字。
“雙修之法。”
“呵呵呵,是麼……”
顧傾雪訕笑幾聲,悄悄的往門外走去,嘴裡還在說道:“方才夜半師兄似乎是有什麼話還沒對我說,我先去問個明白,以免錯過什麼大事……”
“嗯,去吧。”
封千域也不戳穿她,順著她的話接瞭下去,隨即又說道:“記得早日回來,晚上為師給你好好講講這雙修之法。”
還沒等顧傾雪松上一口氣,她的心頓時又被封千域的話給提到瞭嗓子眼。
“是,師父。”
顧傾雪應瞭一聲後。飛快的逃出瞭封千域的房間。
雖說她是喜歡師父的,也曾經與他發生過那種羞羞的事,可再怎麼說她也還是個二八少女,對面這種雙修這種事,她還是會感到羞澀的,所以這才在聽到封千域多次提起雙修一事的時候,從他房裡落荒而逃。
逃出封千域的房間後,顧傾雪大步走到夜半房前,粗暴的拍著他的房門,以此發泄情緒。
“別敲瞭別敲瞭,我來瞭。”
夜半捂著耳朵哀嚎著過來開門,結果差點被顧傾雪沒收住的手來瞭一巴掌。
“小師妹你這是幹嘛,我今天應該沒惹著你吧。”
夜半訕笑著抓住顧傾雪行兇的手,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不滿的神情。
“你是沒惹我,但是別人惹我瞭。”
顧傾雪輕甩開夜半的手,看似氣沖沖的走進他的房間。
她倒不是真的生氣,隻是用這種行為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已,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她依舊覺得很爽就是瞭。
“既然是別人惹的你,那你就別拿我房裡的房門發泄呀。”
仔細的確定大門沒問題後,夜半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心疼的說道。
顧傾雪也不說話,隻是對他吐瞭下舌頭,模樣看起來很是俏皮可愛。
“說吧,來找師兄有什麼事。”
夜半深知顧傾雪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直接明瞭的問道。
“這個……那個……”
猶豫瞭半天,顧傾雪還是支支吾吾的沒有張嘴。
“喲嚯,小師妹今日是怎麼瞭,平日裡不是很是伶牙俐齒麼,怎麼現在反倒不說話瞭?可是發什麼瞭什麼大事?”
見顧傾雪這幅樣子,夜半倒是嚴肅認真瞭起來,一連問瞭好幾個問題。
聽著夜半的問題,顧傾雪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瞭,低著頭不停的攪動著手指,臉上的表情也愈加糾結。
夜半看著顧傾雪,急得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瞭,他這師妹今天怎麼如此怪異,難道真的是發生瞭什麼大事瞭?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
不知過瞭多久,就在夜半急得都快把自己的頭發扯光的時候,顧傾雪終於開口瞭。
“不是什麼大事那你倒是說呀。”
不知為何,夜半現在特別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就是……那個……”
顧傾雪又猶豫瞭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起膽子說道:“那個,我跟師父住在一起瞭……”
“不就是跟師父住在一起嘛,算什麼……”
說著,夜半突然發現瞭顧傾雪這句話裡的不對勁。
顧傾雪跟師父住在一起瞭?
師徒住在一起瞭,這似乎沒什麼毛病?
可是,沒毛病個鬼!
顧傾雪是女的啊!師父是男的啊!
即便他們是師徒也會有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防啊!
“小師妹你這話可是當真?”
夜半顫抖著聲音問道,就一個晚上不見,小師妹跟師傅到底發生瞭什麼他所不知事啊,為什麼他感覺現在事情很大條瞭。
“自然是真的……”
顧傾雪的頭低得幾乎要撞在桌子上瞭,兩頰也是通紅通紅的。
自從與師父同居以來,顧傾雪發現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羞得抬不起頭,她記得以前的她可是從不會像這樣的,難道這是戀愛來臨的前兆?
“你們為何突然就……就這樣瞭?”
對於那個被省略的詞,夜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要知道這裡並不是風氣開放的現代,雖然夜半已經算是這群古人當中思想較為清明的瞭,但對於這種事卻還是感到難以接受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瞭。”
顧傾雪支支吾吾的將雙修之事的始末說給夜半聽,沒曾想的是,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顧傾雪反而感覺有些釋然瞭。
聽著顧傾雪的描述,夜半的眼睛是越瞪越大,為什麼他覺得,小師妹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師父?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瞭。”
顧傾雪說完後,自己倒瞭杯水潤喉。突然說這麼多話,她的嗓子i也有些感到不適。
好不容易等著顧傾雪說完,夜半趕緊拉著她問瞭好些他感到疑惑的問題,最後也是確信瞭顧傾雪說的那人真的是他的高冷師父。
這時他想起瞭今天被青衣突然拉出議事廳,以及青衣離開時看他的眼神,他頓時就明瞭瞭青衣的意思,原來因為是他打擾瞭師父和小師妹的好事,青衣這才將他拉出來的啊,虧他還一直以為青衣這是在故意找茬呢。
師兄妹二人又就著這個問題討論瞭許久,直到天色暗瞭下來,顧傾雪才想起在她離開之時,封千域曾囑咐她要早些回去這事。
顧傾雪在心裡暗叫不好,急匆匆的趕回封千域房中。
“還知道要回來?”
還沒進門,封千域的聲音就悠悠的傳瞭出來。
“那個,徒兒這不是跟夜半師兄討論的太過入神瞭,這才忘記時辰嘛……”
顧傾雪小聲解釋道,雖然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是難以信服。
“算瞭,為師就放過你一次,快點過來吧。”
封千域現在也不與她計較這些小事,畢竟還有正事要辦。
“是……”
顧傾雪這才走進房裡,尋找著師父的蹤影。
“我在內室。”
就在顧傾雪為找不到封千域而感到疑惑之時,封千域的聲音再次響瞭起來。
“內室?”
顧傾雪也算是來過這房間多次,昨天還在這裡留宿瞭,可她怎麼從未聽說過什麼內室?
“走到床邊,在床頭有通往內室的機關。”
似乎是察覺到顧傾雪找不到內室的方向,封千域再次說道。
“床頭……”
顧傾雪走到封千域所說的地方,順著床沿一寸一寸的摸索著。果真,她在床頭靠近底側的地方摸到瞭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凸起。
不等封千域說話,顧傾雪便伸手按瞭下去。
隻聽見床上突然響起瞭機關啟動的聲音,寬大的床板隨著聲音緩緩的往旁邊移開。很快,一條漆黑的通道就出現在瞭顧傾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