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可封千域兩人可所謂是比翼雙飛,看著羨煞旁人。瑯幽看的心煩,躺在美人榻上撐著腦袋半瞇著。
青衣則是看著封千域的手法。封千域一般不出手手裡的“無名”也隻不過是虛張聲勢就算顧傾雪劍劍刺要害,封千域也能輕易躲過去。
“你看他們作甚,無聊得很。封千域是不會傷害顧丫頭,招招也是逗一逗她玩而已,你還看的那麼認真。”
瑯幽實在是看不慣青衣無比認真的看著一場玩笑。
“徒兒知道,不過但還是想看一看師父的招數。”
青衣淡淡一笑,並不覺得瑯幽是在取笑他。
“榆木疙瘩,懶得理你!”
瑯幽無奈的閉上瞭眼睛,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青衣這樣固執的人。
青衣不建議瑯幽說的話,自己看向瞭他們。
此時夜半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瞭進來,邊跑邊嘴裡含念道著:“查到瞭查到瞭!”
顧傾雪聽到連忙停瞭下來,送空中飛瞭下來,封千域則是眉頭一皺,他還有一些討厭夜半。原本他不想把那天來鬧事兒的事情先告訴她,畢竟剛醒來,他不想讓她生氣,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晚瞭。
顧傾雪疑惑的看著夜半道:“你去查什麼瞭?”
夜半長著嘴站在原地不說話,看著青衣眼裡無盡的求救。
青衣嘆瞭口氣,走瞭出去,朝封千域作輯。起身說道:“師妹現在先聽夜半把話說完,再問事情的原委可好?”
顧傾雪轉頭看瞭一眼封千域,見封千域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點瞭點頭:“那就先讓夜半師兄說吧,說完再告訴我!”
青衣一個請的動作讓封千域走進去,而封千域則是拉起來顧傾雪的手走瞭進去,坐在瞭椅子上。
夜半看著青衣摸瞭摸鼻子,他是知道顧傾雪醒瞭,可是沒料到此時的她在與師父在院子裡比試。
算瞭,既然說瞭說小去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
夜半心裡給自己打氣走瞭進去,對著所有人作輯,唯獨沒有對顧傾雪作輯,因為顧傾雪在怎麼說也比他小,他作輯算什麼?
青衣道:“你有什麼事情便說吧!”
夜半理會一笑:“那人不是城裡的人,而是城外一座平民窟裡的,今早出去問便問出瞭來歷,此人叫二麻子,是個小偷,經常靠偷到為營生,傢中隻有自己,而就在前幾日,他突然得到瞭一筆數目很大的銀子”說著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一袋銀子交給瞭青衣。
青衣很平靜的打開,看到銀子時大吃一驚,他拿出一錠金閃閃的銀子:“是金子?”
瑯幽突然睜開瞭眼睛看著青衣手上那錠金子笑瞭:“看來這是有人專門挑撥孫傢與樽谷瞭!”
顧傾雪聽的雲裡霧裡,可是還是有些聽懂瞭問道:“師父,他們的意思是有人收買別人挑撥我們和孫傢?”
封千域點瞭點頭:“正是!”
夜半繼續說:“我原本也是以為是銀子,沒想到打開一看是鍍瞭銀子的金子,我便從這袋金子下手,問別人二麻子這幾日見過誰,那些人不知,他們隻知道二麻子突然海吃海喝瞭起來,他們問二麻子,二麻子說老子又個做生意的親戚所以現在有錢瞭。但是沒人見過他的親戚來,就有人偷悄悄的潛入他的院子,就看窗戶裡倒影出瞭兩個人,這才有人信瞭他的話。”
顧傾雪道:“這人便是雇主?”
夜半點瞭點頭:“但是在問別人見過這個親戚沒,他們都說沒有,隻見到過影子,真人從來沒有露過面。”說到這裡夜半突然笑瞭:“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卻讓我碰到一個真正見到過這個“親戚”面孔的人!”
顧傾雪無奈看著夜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笑,特別恐怖!”
夜半還是按耐不知高興,說道“我這不是高興嗎?你猜我聽到什麼?”
瑯幽打趣道:“不會是聽到這個所謂的“親戚”就是個鬼吧。”
話音一落,顧傾雪便笑瞭出來:“可能是個吸取陽氣的鬼!”
“什麼跟什麼嘛,到底要不要聽嘛,不要聽我就走啦!”夜半佯裝生氣的嘟囔起瞭嘴。
顧傾雪連忙道:“聽,當然聽瞭,老頑童,不許再打岔。”
瑯幽不屑道:“懶得理你們這一群小屁孩兒。”
顧傾雪獻殷勤的說道:“你說,你說!”
夜半繼續道:“看到此人,那便是二麻子的鄰居,他說他那一夜,內急想去茅房,就看到瞭一個人影從屋子裡走出來,而且二麻子還說這叫谷主放心。”
“谷主?”顧傾雪驚呼:“這裡除瞭樽谷便是九幽谷……難道是九幽谷?”顧傾雪看向瞭封千域,封千域卻淡淡的看著顧傾雪道:“你也不必驚訝,九幽谷與我樽谷為敵,也不算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必驚訝!”
夜半道:“我當時也這麼想,但是以防萬一,就問,那人又何特征,那人說黑燈瞎火兒也沒看的特別清楚,不過頭上帶著頭套,而且臉還蒙著紗佈,看不到面容,我這才敢篤定,這便是九幽谷弟子所穿的衣服。”
顧傾雪想著,那日在雲青峰上的確有人那麼穿,但羽鶴說那些人聽不到,她說道:“那日在雲青峰上,九幽谷谷主可說他的弟子是聽不到的,既然是聽不到那便也說不出來吧,十聾九啞!”
封千域淡淡道:“九幽谷收弟子可收的不是啞巴或者是聾子,他們都是到瞭九幽谷後才被震碎耳膜的,有的還割掉瞭舌頭。”
“都是瘋子,都是好好的人為什麼要那樣做,就不怕有損陰德嗎?”顧傾雪憤憤不平。
瑯幽又悠悠開口道:“像我們這種人,損陰德損的連祖宗都不認識瞭,還怕那些嗎?”
顧傾雪看向瞭封千域,眼裡無盡的心疼,她知道每個空間都有每個空間的生存法則,而過背道而馳會就讓老天懲罰。就像她,她是現在的王牌殺手,終於惹怒瞭老天被弄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什麼也沒有,一開始還被人欺負著,卻又因為現在身體的血液不能修煉念力。
那麼師父呢?從小過著怎樣的生活,活瞭那麼多年曾經孤獨過嗎?還有像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那樣經常打打殺殺才換來現在的一時安寧嗎?
她敢在想,她怕自己在下去就會哭的一塌糊塗,現在她已經濕潤瞭眼眶。
封千域溫暖的大手,附在她的臉上,才將他的思緒拉回。封千域擔憂道:“怎麼啦?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顧傾雪吸瞭吸鼻子搖頭:“沒有,就是風瞇瞭眼睛,一會兒就好瞭。”說著自己用手擦著眼淚。
封千域收回瞭他的手說道:“此次事情,先不必張揚,等在走訪走訪,有瞭直接證據,我封千域便屠瞭九幽谷滿門。”
“師父,我這裡有證據瞭!”青衣一一把鍍瞭銀的的金子摸開,讓金子全身露在瞭外面。在金子底端刻著大大的一個“幽”字。青衣道:“九幽谷喜歡彰顯自己的實力,所以有的地方都會刻一個“幽”字來證明這是他九幽谷的東西,所以這錠金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如果九幽谷的人說是那個人偷走瞭呢錢袋和銀子呢?”顧傾雪道出瞭話題中心。
“這……”青衣無話,因為顧傾雪說的是事實。
“而且如果咱們貿然找上去,他們一定會說咱們樽谷挑起事端,便有借口與咱們對戰瞭,且會讓世人皆知咱們樽谷無事生非。”顧傾雪有道:“這錠銀子算不瞭什麼的,隻有再找直接證據指向九幽谷,這才能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去鏟除九幽谷!”
眾人陷入沉默,顧傾雪說的在點子上看來隻有再找證據!
封千域說道:“這件事情就行,慢慢地查著。不過既然這次他們沒有挑子事端,一定會有下一次,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那咱們就盯住九幽谷,叮囑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樣最起碼不可能讓咱們這麼被動。”顧傾雪道。
“顧丫頭說得不錯,你派人去盯著他們,且不能暴露,這樣樽谷就處於一個主動期間,而不是被動的。”瑯幽悠悠開口道。
“老頑童,來瞭這麼多天,就這句說到我的心坎上瞭!”顧傾雪誇獎著瑯幽。
瑯幽佯裝生氣不與顧傾雪說話,而是繼續逼著眼睛。
封千域道:“你們派人下去跟著他們,如有動靜立馬稟報。”
青衣與夜半抱拳答復:“是。”
已經午時,封千域摸瞭摸顧傾雪的頭道:“今日想在哪裡用膳?”
顧傾雪尷尬的一笑:“去飯廳服用,每天讓師兄們送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吶,不是說你臉皮厚瞭嗎?”瑯幽又找到空子數落著顧傾雪。
“你才臉皮厚呢,住這麼長時間,整天賴著這裡,還把好好的一個涼亭讓你弄成,我還沒說什麼呢,你說我臉皮厚。難道你那叫臉皮薄呀?”顧傾雪生氣地反駁著。
“得得得,要吃快點吃我有些餓瞭!”瑯幽打住話題道。
“你餓瞭就自己去做,這裡可不養閑人,小狐貍那日救瞭我一命我理應讓它吃好喝好,你呢?你做瞭什麼,就扶瞭我一下,難道就成瞭你住在我這裡白吃白喝半月有餘的理由嗎?”顧傾雪不服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