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雪有點心虛,剛剛自己說瞭謊,但是還是特別神氣,小眼神看著封千域臉上的微表情:“這麼一大早,他來幹什麼?他那張爛嘴沒有和師父嚼舌根嗎嗎?”
“他說是要過來和你道歉的,正好被我撞見我就派遣他去做事情瞭。”封千域淡淡開口。
顧傾雪手撐著臉說道:“就應該讓他多做點事情,他可不能閑著一閑下來就會沒事兒找事兒。”
“你們昨天鬧別扭瞭?”
顧傾雪慫瞭慫肩膀:“我懶得和他那種瘋子鬧別扭呢,不過他昨天倒是真的有點兒讓我生氣,差點兒打翻瞭我拿回來的飯菜。”
封千域無奈的問道:“就因為這個你們倆生氣?”
“不然嘞。”顧傾雪說道:“那可是我要端給師傅的飯菜,雖說不是我親自做但是我也有下功夫去關心這些飯菜,這些飯菜就像我自己親手做的一樣,我才不可以讓別人給我打翻呢。”
封千域無奈的笑著,但是也很感動,畢竟是為瞭自己,不管飯菜是不是顧傾雪做的,心思到瞭,他就覺得很欣慰,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根本抵抗不瞭顧傾雪,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就會覺得很開心,那種開心是從心底冒出的開心。
“我覺得你不應該穿著身道袍,畢竟你這是回你自己傢裡面如果穿著這身白色道袍的話,我覺得一點不妥。”
顧傾雪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也對,我穿瞭這樣子回去,人傢以為我剃度為尼瞭呢,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師傅在這裡等我一小會。”
封千域點瞭點頭,顧傾雪立馬跑開瞭。
夜半此時氣喘噓噓地跑瞭回來,他扶著門框站在院子外,看到封千域在涼亭裡面坐著,慢悠悠地走瞭進去說道:“師傅我可用瞭不長時間全部給通知完啦,馬也準備好瞭,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準備嗎?還有為什麼叫那幾個人瞭吧。”
封千域說道:“你師妹要回京城,所以我讓你去準備嘛還有把那些人叫醒,就是因為你師妹要走。”
夜半驚訝地看著封千域:“師傅您不會是糊塗瞭吧,師妹,現在回去明顯的就是羊入虎口,你怎麼就可以答應他的這個條件呢?”
“夜半!”顧傾雪從屋子裡出來,就聽到瞭夜半在這裡胡說八道,她大步的走瞭過去,在夜半的屁股上踢瞭一腳,夜半的一躲,顧傾雪沒踢到,顧傾雪原本也沒有想去踢夜半,裝裝模樣而已。
顧傾雪氣呼呼的說道:“什麼叫做我回京城就是羊入虎口?你覺得我很像一隻柔弱的小綿羊嗎?”
夜半的立馬陪笑:“我這不是害怕你回去受到委屈嗎?上回去就被皇後堵著,你就保證這次回去皇後會乖乖的等你回去?再說瞭我師妹不是大灰狼就行,怎麼可能是柔弱的小綿羊呢?”
顧傾雪一副恨鐵不成鋼看著夜半,說道:“我告訴你這回事,我自己光明正大的要回去,而且身邊還跟著使者,你覺得王語嫣敢動手腳嗎?我上回去要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覺得那幾個丫鬟我有放在眼裡嗎?”
夜半慫瞭慫肩膀說道:“誰知道呢?”
“你……”
顧傾雪生氣的看著夜半,封千域害怕顧傾雪生氣,淡淡的看陪一眼夜半,夜半立馬感覺到背後涼嗖嗖的,眼神看向瞭封千域,剛剛一副不屑的樣子,立馬變的很殷勤:“師妹,我剛剛說錯話啦,對不起啊,我知道你能耐很大隻不過你要小心,他們這些人可都不是好對付的,所以要不要師兄陪你一起回去?”
顧傾雪哼瞭一聲坐在瞭椅子上:“我又不是回去和她們打仗,你回去也幫不上我什麼忙,你就乖乖的在這裡吧師父照看好就好。”
夜半看瞭看封千域,噗嗤笑瞭出來:“師妹,你不會腦子也糊塗瞭吧,師傅這麼高的修為我怎麼可能照顧瞭他老人傢啊。”
顧傾雪看瞭看封千域說道:“他是你的師傅,你照看好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再說啦我說的照看可不隻是簡簡單單的看著師傅,怕師傅受到傷害,而是照顧師傅的起居明白瞭嗎?”
“這麼多弟子,難道還照不夠不瞭師傅的起居生活啊!”夜半老是覺得顧傾雪今天有點傻。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讓你照顧就照顧唄,那麼多廢話。”顧傾雪不耐煩的說著。
夜半剛要反駁就聽到外面有人叫道:“二位師叔,尊上,幾位客人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瞭,他們讓我過來問一問傾雪師叔走不走瞭?”
顧傾雪回答道:“走,你讓他們再等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說完顧傾雪整理瞭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我穿這個怎麼樣?”
封千域上下看瞭看,滿意的點瞭點頭,眼神最後定格在瞭他的頭發上面,站瞭起來,把顧傾雪盤起來的頭發弄開,烏黑亮麗的頭發,瞬間散落在瞭腰間。
封千域說道:“現在是一個女子,而不是修行之人,頭發的發束的樣式應該也是女子的發束。”
顧傾雪立刻緊張瞭起來,男子給女子束發,那就說明男子心裡面有女子,而且束發也隻能是妻子與丈夫的關系,她沒有想到封千域既然給自己束發。
過瞭不久,封千域弄好瞭顧傾雪的頭發說道:“我從未給女子束過發,所以有點弄的不好看,不過還可以看的過去。”
顧傾雪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的頭發,覺得這個頭發比自己弄的都還要好,畢竟他可是現代人最不會的就是古代人的束發,每次也隻是簡簡單單弄個發型就出門瞭。
顧傾雪連忙搖頭:“師傅弄的這個發,要好上千倍萬倍,我才不會嫌棄呢。”
封千域笑道:“走吧,我把你送出去。”
這一路上夜半好像就是一個透明人似的,顧傾雪和封千域並肩走著。封千域人大,步子也大,所以走的快。
顧傾雪人小,步子也小,封千域的一步就是她的兩步,有的時候他還是小跑的樣子。
封千域感覺到顧傾雪追不上自己,也慢慢走著,等顧傾雪跟上,就悄悄的拉起瞭顧傾雪的手。
顧傾雪看瞭一下封千域高大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特別安心,她的手也緊瞭緊,他們兩個就這樣走著。
夜半在身後把所有的一切都收進眼底,他自己的師傅不可能是對師妹有瞭感情瞭吧,他們也一直盼望著封千域可以回應顧傾雪的感情,但是現在突然發現,有點接受不瞭,不過想來想去覺得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麼多大的關系。最多他們兩個好瞭合起夥兒來折磨自己罷瞭,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高興值得傷心的事情。
他們走瞭一段的路程,來到瞭準備馬的地方,封千域也無意之中放開瞭顧傾雪的手。
青衣也在,看到師父作輯,顧傾雪和夜半對著青衣作輯。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青衣點頭實意自己知道,最後像封千域稟報:“馬已經備好,馬身上也放足瞭幹糧。”
顧傾雪說道:“謝謝師兄幫我張羅這些東西,我可聽師傅說,這些東西可全部都是夜半師兄幫忙弄得,他現在卻是師兄幫我弄?”
青衣茫然的看像瞭夜半,笑道:“早上的時候我在練功他過來讓我去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去弄瞭,沒想到這小子卻誆瞭我一次。”
顧傾雪轉過頭看著夜半,夜半不好意思笑瞭一下跑到瞭青衣旁邊:“師兄是咱們的大師兄照顧咱們是理所當然的,再說瞭,我這不是怕自己做的不夠理想,才讓師兄去幫忙的嗎?”
“不要耽誤時間瞭。”封千域轉頭看著顧傾雪,說道:“這一路上去,一定要註意,有什麼不測,就用念力鳥通知我們,通知瞭,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去。”
顧傾雪點瞭點頭,不反駁,雖然她不會遇道一丁點兒的事情就來通知封千域,原因隻是為瞭讓封千域方向一點而已。
李名看不慣有人對顧傾雪好,咳嗽瞭一下,打斷他們的思緒說道:“尊上,畢竟是皇上派來查看莊稼到底有沒有被蝗蟲侵害,我們來的時候你們既然已經把那些畜生趕跑瞭,我們也不便去把這個事情的帽子扣在尊上的頭上,但是我要去看一看,這莊稼被那些畜生禍害成瞭什麼樣子,好回去有一個交代,不是嗎?”
顧傾雪感覺到封千域周圍的氣息有點冷,她在封千域要回答的時候立馬回答:“這不才們也要走啦,路過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們去看,也一定會讓你們有一個交代的。”
李名見顧傾雪回答瞭,也不在糾纏,一下子跳上瞭馬說道:“時候不早啦,咱們也應該出發瞭,不要在這兒磨磨唧唧的說個沒完沒瞭,我先行一步,顧小姐和他們說完話,跟即可。駕~”
夜半擼起袖子準備過去,被顧傾雪一聲叫住瞭:“你要幹什麼去?”
“他們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你們可以看的慣,我看不慣,我現在就要去教訓他們一頓去。”
“以後的時間那麼長,還怕沒時間教著他們嗎?你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教訓他們,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夜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你知道他剛剛那副神氣的樣子,是在和誰說話嗎,是在和咱們的師傅說話,你竟然能看著他說咱們師傅不好?”
顧傾雪看著封千域說道:“我保證以後一定會讓他吃不瞭兜著走,可是在現在的情況之下咱們不可以意氣用事。”
封千域一下子抱起顧傾雪,把顧傾雪放在馬上,他說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你快走吧別讓他們等急瞭,記著盡快把事情辦完我在這裡等你。”
顧傾雪點瞭點頭,甩瞭一下子馬鞭,馬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