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差點氣炸，“你靠作弊拿個第一就真把自己當天才瞭！你會？有本事把這道題做出來，這節課我讓你玩手機！”
劉然狠狠敲黑板，以彰顯自己對這個問題學生的不滿。
“這是你說的。”
顧卿卿放下手機，走上講臺，在眾目睽睽睽之下拿起粉筆。
楚巍難得抬頭，就見得她刷刷幾筆電路圖就連好瞭，再刷刷幾筆，答案出來瞭，甚至沒有肉眼可見的思考過程。
同學：……
老師：……
“你、怎麼做的？”
解題步驟都沒給一個。
顧卿卿答：“抄正確答案。”
劉然：……
這是題庫裡的題，網上搜一下的確能找到正確答案。
十九班：……
就，挺實誠的。
但不管怎麼說，做對瞭就是做對瞭。
劉然心氣兒有點不順，今天不收拾瞭這顆歪瓜裂棗，他的名字倒著寫！
又拿出一道他們物理組老師凝聚全部智慧出的高難度題，“這道你若做對瞭，一周的物理課都可以玩手機！”
顧卿卿淡淡看他，“真的？”
劉然氣狠，“我做老師的還能當眾食言不成？”
他豁出去瞭！
顧卿卿拿起粉筆，隻掃瞭一眼，又開始作答，不到半分鐘，答案出來瞭。
劉然差點驚掉下頜骨。
“你怎麼做出來的？”
顧卿卿想瞭想，還是給瞭最有說服力的回答：“抄正確答案。”
我特麼正確答案還沒公佈，你上哪裡去抄？
怒火差點沖破劉然的天靈蓋。
“不過，小劉，你這道題，出題不嚴謹啊，這裡和這裡……”
小劉？叫誰？
但下一秒，小劉同志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真被她給說對瞭。
如果一個人隻是抄答案作弊應付考題，但能將出題漏洞挑出來，可不是隨便作個弊能做到的！
不知怎地，冷汗就下瞭一層。
小劉同志暗暗吸瞭一口氣，眼神深沉瞭幾分。
“我這裡還有一道題，你若做出來，這一學期的物理課都可以玩手機！”
他決定下個豪賭！
這道題是上面剛發給老師用於內部研究的指導題型，不僅沒有答案，全市都還沒有老師研究出解題思路。
顧卿卿隻是掃瞭一眼，就知道是上面某個老傢夥為老不尊在拿這些小老師開唰。
小手在黑板上噠噠噠，這次，她寫瞭解題步驟，用瞭足足一分鐘才寫完。
思路清晰，步驟簡潔，劉然還將結果代入驗算瞭一遍，竟然是對的。
他差點就原地自閉瞭。
“顧卿卿同學，你告訴老師，你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這回，顧卿卿連想都不想，答：“抄正確答案。”
語氣就是那種淡淡的，你愛信不信。
“一學期的物理課，謝謝劉老師。”
劉然：……
十九班：……
“又是抄正確答案？連過程都記得住？我怎麼就不行？”
“那個，我講個笑話，顧卿卿同學說不定是個隱藏學霸。”
全班同學：……
這個笑話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楚巍微微瞇眼，這道題，他都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解出來。
突然感覺手裡玩著的手機都不香瞭。
下午四節課，理綜三門剛好都在，顧卿卿突然被另外兩位老師也盯上瞭。
“顧卿卿，這道題你做出來，不用寫作業。”
隻要有好處，顧卿卿從來不會拒絕老師們的“善意”。
兩位老師變著法子各自考瞭她三道超綱題，結果都被她給答對瞭，但這次，沒人笑得出來瞭。
“你們再說她作弊，我跟你們急！”生物老師說。
“她若真的考試作弊，我把教案吃瞭！”化學老師說。
十九班同學臉色各異，“上回我聽人說她跟劉婭當著潘主任的面比數學題，劉婭都輸哭瞭。”
“真的假的？”
黎倚激動得小臉通紅，“卿卿，你沒作弊對不對？”
其他人紛紛豎起耳朵。
對這樣沒營養的問題，顧卿卿並沒興趣回答，得到特權的她，堂而皇之地戴上耳機玩起手機。
劉瑩回頭看她，心有點慌。
顧卿卿太氣定神閑瞭，如果她真的沒作弊，還拿瞭第一，贏瞭劉捷，那她這個選擇A樓的B樓同學得變成什麼？
大笑話？
蠢貨？
叛徒？
她根本不敢想。
拿出紙筆畫圈圈，詛咒顧卿卿下面的科目考零蛋！
比她更慌的是葉傾城。
以前，葉傢人把顧卿卿說得多不堪，現在顧卿卿的成績就有多打臉。
如果顧卿卿真的再次拿瞭全校第一，那之前葉傢對她的污蔑豈不是要被拆穿，那跟公開處刑有什麼差別？
再看自己的成績……
葉傾城隻覺得心口痛。
顧卿卿作弊連拿兩科第一，讓整個A樓都按捺不住瞭。
潘主任終於頂不住壓力，將顧卿卿叫到辦公室，又當面給瞭她一套題。
他就要用他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晶晶火眼看看，小丫頭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
結果，一套理綜，她也就花瞭十來分鐘。
真的，作弊這種事，一般人都會裝模作樣讓別人相信這是自己冥思苦想得來的結果，但顧卿卿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一目十行，連肉眼可見的思考過程都沒有。
“顧卿卿同學，”潘主任一副語重心長模樣，“你能不能告訴主任，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顧卿卿看他，眼中波瀾不興，目光噙著一絲涼意。
“抄正確答案。”
潘主任：……
這是嘲諷呢還是嘲諷呢？
她好像在說，勞資就是作弊瞭，有本事抓到證據啊，不然勞資告你誹謗。
冷汗都出來瞭有麼有？
從辦公室出來，林亦默也正好過來。
林亦默看到她，“怎麼，被潘主任批瞭？”作弊也不知道低調點，為瞭贏比賽，搞出這麼大動靜，學校又怎麼可能為瞭沐傢一點錢就真的坐視不管？
顧卿卿看他，眼中無波無瀾。隻是突然覺得，沈均選人的標準是不是有點低。
擦肩而過時，林亦默補充瞭一句：
“你若把作弊的心思花在學習上，也不至於被全校罵得這樣難看。”
顧卿卿觀他氣色，“你若再多放點精力在學習上，可能會猝死。”
林亦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