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首都京華城北郊。
翠綠的楓葉緩緩的隨風輕搖發出唰唰的響聲,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在這個難得沒有沙塵暴的午後不知疲倦的在樹葉深處跳來跳去,偶爾發出幾聲清脆悅耳的鳴叫。
撕透鬱鬱蔥蔥綠葉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一棟保衛森嚴的大樓墻體上,遠遠望去整座大樓都散發出一種神秘色彩。
在三樓的國安三處略顯空曠的處長辦公室,靠近後窗的沙發上,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老年男子身姿雖然是呈坐姿,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使他即便是在對著面前站著等候命令的部下面前,身板也挺得筆直,就像是一道刀劈的山崖,給人一種不敢仰視的感覺。
情報科科長周越良掏出一盒小熊貓,上前幾步抽出一顆遞給處長宋明基:“處長,明珠虎頭傳來消息,近期r國神風隊聯合臺灣在香港的三合會勢力,準備在即將舉行的慶祝明珠回歸華夏演唱會上有所動作,你看我們是不是啟應該動b計劃,來保障演唱會的順利進行?”
他拿著火機給宋明基點燃,這才接著說:“我估計僅僅靠a計劃也許照應不過來這兩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宋明基吐瞭口煙,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跟隨自己達十幾年的情報科科長。
他微微活動瞭一下肩膀緩緩的說:“昨晚陳副科長也通過密線通知我瞭,不單單是r國和臺灣的勢力,其中還有h國方面過來的一些經過他們國傢默許的不良勢力,並且m國方面好像也不甘寂寞。看來即便是啟動b計劃,也不一定確保萬無一失啊。”
他慢慢的站起身來,繞過茶幾來回的走動瞭幾步,眉頭一直緊縮著。
每當看見宋明基這樣,周越良就知道他心中在權衡著一件事情的利與弊,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紋絲不動。
良久,宋明基這才停住腳步抬起頭來問:“狼組的那個愛惹禍的小子最近在明珠還算安穩吧?”
周越良稍微的楞瞭一下,但是接著就明白過他的意思來,他下意識的往前靠瞭靠身子低聲問:“處長,你打算……打算再一次的惹那個老頭子生氣?”
現在宋明基就像是一隻成精的老狐貍,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就連眼角的皺紋都像是在舒展腰身:“不錯,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小子被修改身份從三號監獄裡偷偷的提出來,遣送到明珠也不過是才一周多的時間吧?雖然前段時間他犯下瞭不可饒恕的大罪,可上面的意思……”
宋明基指瞭指天花板上方:“……不也是背著老頭子默許瞭這種修改身份的做法,玩瞭一手移花接木,偷偷遣送明珠卻上報已經槍決?”
周越良聽處長提起這個小子,頓時是滿臉的興奮:“是啊,雖然這次嶽傢老頭子心裡氣的要命,甚至把咱們趙總頭兒給罵瞭個狗血噴頭,可大傢都明白,他肯定舍不得咔嚓瞭他這個寶貝孫子,畢竟老嶽傢還得靠那小混蛋來傳宗接代不是?”
他說著話又神秘兮兮的附上宋明基的耳朵:“我聽說那小子的奶奶,就是王阿姨為瞭這事,還和老頭子分居瞭呢。”
“哦?這你也知道?怎麼上報的文件裡面我沒有發現?”這下宋明基徹底的來瞭精神,都說八卦是小市民的專利,其實就算宋明基這等的上位者,對這種事情也是蠻感興趣的。
周越良訕笑瞭一下:“小道消息……嘿嘿,不過呢卻是絕對的可靠,至於您為什麼不知道那就太簡單瞭,因為誰敢把他們老嶽傢的傢事送到您這兒來啊?要是那老頭子一發威,我估計就算是你和趙總頭兒兩個人提著八瓶極品茅臺去,恐怕也得被他修理的躺著回傢吧……”
聽見周越良這樣說,宋明基忍不住打瞭個顫栗:“躺著回傢,恐怕沒有那麼幸運吧?要是那老頭子真的發火,我估計事後你就得去八寶山去找我匯報工作瞭……”
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鈴急促的響瞭起來。
宋明基揮手擺住想接電話的周越良,自己拿起話筒:“喂……我是宋明基。”
周越良身子往靠墻的沙發走瞭過去,他很明白有些話聽不見比聽見要好得多。
過瞭很久,就在周越良掐滅第四課香煙的時候,宋明基這才放下電話,但是臉上卻是一副輕松。
還沒有等到他問,宋明基就主動開口說:“聽說狼組的另外一個小子現在執行完任務回國瞭吧?”
宋明基突然轉換話題雖然周越良稍微的感覺怔瞭一下,但接著就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
他自嘲的呵呵笑瞭兩聲:“是的,韓奉歡昨天已經回國瞭。”
“那就好、那就好。”宋明基連連的點頭。
“您的意思是?”
宋明基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既像是對周越良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這是昨天剛送過來的燕景東上將孫女燕羞花的檔案。”
周越良知趣的接過檔案來:“嗯,燕羞花現在就在明珠市,她也是這次演唱會的壓軸人物,在明珠的那些不明力量現在基本都在打她的主意,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周越良看瞭看宋明基,發現對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這個紅遍亞洲的歌手竟然是華夏上將的孫女。這次他們的算盤怕是要落空瞭。”
“話雖然這樣說,燕羞花同時也有鳳組24小時的專門保護,但還是要小心才行。”
“這個請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
“嗯。”宋明基看瞭看窗外,窗臺外面站著一隻有著灰褐色羽毛的小鳥,他壓低瞭聲音說:“這次嶽動除瞭要保護好燕羞花之外,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隻不過這個任務是嶽傢老太太的意思。”
周越良一聽這話,眼神頓時亮瞭起來,趕忙豎起耳朵。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成全嶽動和燕羞花……”
“啊?”就算是周越良早就做好瞭傾聽秘密的準備,但當宋明基說出來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的一聲低呼:“您是說王阿姨是想讓她那個寶貝孫子迎娶燕羞花?!”
宋明基輕輕的咳嗽瞭一下,似是在埋怨周越良的失態。
周越良嘿嘿一笑,撓瞭撓頭。
“這不僅僅是老太太的意思,更是燕上將的指示,平時嶽傢老頭子雖然和他時不常的吹胡子瞪眼的,可燕上將卻很欣賞嶽動這個小子,要不然他這次逃出生天也不會這樣順利。”
雖然周越良不明白宋明基為什麼忽然和他扯這些事情,但他知道兩者隻見肯定有牽扯。
果然,宋明基話鋒一轉:“看來現在隻能啟動b計劃瞭,另外軍委已經決定由雪狼韓奉歡也去明珠市。”
周越良雖然不明白這次的明珠演唱會為什麼要動用兩名狼組的人員,是他知道這個雪狼之所以去明珠,肯定和剛剛這個電話有關。
“你隻下達啟動b計劃的命令就行,至於那個小子的私事嘛……我想上面肯定有瞭明確的態度,咱們就不用操心瞭。”
周越良雙腿一並,挺身回答:“是……”
……
明珠市。
因為是禮拜天,一大早張旭雷就趕回瞭老傢看望他的老娘還沒有回來。
至於那個死胖子孫大名,從午飯後到現在,仍舊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怪不得人們常說心寬體胖呢,這話看來果然有道理。
隻有嶽七睡不著,一個人無聊的站在警官學校門口漫無目的的四下張望,心裡琢磨著去哪兒溜達。
人就是這樣,以前在為工作忙的團團轉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盼著有一天什麼活也不幹,能夠有一個放松的機會四處玩玩,或者蹲在傢裡看電視。可當上帝毫不吝嗇的把這種機會賜給瞭他之後,他反而心中空落落的失去目標瞭,那種感覺很不得勁,就像是做**成習慣瞭後,在某一天從良瞭後,不知道自己除瞭賣之外還會幹嘛一樣。
現在的嶽七就這樣。
因為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日頭相對於中午的炙熱來比較,要弱瞭很多,所以街頭的行人逐漸多瞭起來。
嶽七點上一支煙,隨意的沿著人行道溜達,渾然忘記瞭當前處境。
他很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做人別太死板瞭,開心的過是一天,愁眉苦臉的活也是24小時,時間永遠不會因為你吃癟受挫而會特別的眷戀你的。所以有什麼天大的心事還是放到屁股兜裡面去讓它獨自發黴去吧,該來的總要來的不是?現在既然還沒有什麼煩心事來光顧,幹嘛不快快樂樂的讓眼睛再一次的欣賞一下剛剛路過的那個穿超短裙美女的長腿呢?
長腿超短裙美女歪瞭歪手中的花傘,抬頭看瞭一眼太陽,隨即趕忙低下頭來,不對啊?傍晚的陽光不怎麼強烈瞭啊,可怎麼老感覺自己的腿熱乎乎的呢?
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一個穿著平凡的男人正盯著自己的腿邪邪的笑著,禁不住的臉一紅,低聲罵瞭一句:“流氓……”
卻換來瞭嶽七一個輕佻的口哨聲。
開玩笑,你見過這麼帥的流氓嗎?嶽七心裡忿忿不平的嘟囔瞭一句,眼睛一直送著美女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清後,這才輕晃著身子做瞭個滿足的表情。
嶽七把煙頭從嘴邊拿下扔到瞭一旁的垃圾桶裡。雖然在明珠街頭很少有人在公共場合吸煙,可嶽七卻不管不顧,要是沒有我們來支援煙草業,國傢豈不是要少收入很多稅收啊?這也是變相的支持四化建設不是?
嶽七越想越感覺自己原來不但會殺人,而且還會為國分憂啊,心裡不住的暗暗地得意。抬頭看瞭一眼公路對過的傢傢樂超市,忽然想起瞭需要買點生活用品瞭。
買些什麼呢?嗯……至少牙膏得買瞭,每次混那個死胖子的都要被嘟囔的忍不住發狂罵娘。嶽七一邊穿越公路一邊想這次要買的東西。
就在他剛剛走到公路一半的時候,忽然一聲讓人感到牙酸的剎車聲吱嘎一下,一輛銀灰色汽車車頭堪堪的停在瞭嶽七身側。
嶽七一側身,抬頭看瞭看車來往方向的紅綠燈。
沒錯啊,的確是紅燈啊。隻要有理那我就可以走遍天下不害怕,他抬起腳來對著銀灰色的車頭就是一腳!嘴裡說:“你他媽的沒帶眼啊?沒看到是紅燈,差點撞著老子知道不?”
隨著砰的一聲輕響,那輛車門忽地一下打開,一隻穿著紅色尖頭高跟鞋的腳伸瞭出來。
嶽七順著鞋子往上看去,一隻沒有著絲襪雪白滑膩的充滿感性的小腿映入眼睛,惹的自己的心跳忽然就加速瞭。他張瞭張嘴,硬硬的把下面要罵的話咽瞭下去。
他抬起頭看瞭一眼下車的女人,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一個白色棒球帽扣在頭上,臉上戴著一副特大號的墨鏡。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v領型鏤花長袖洋裝,露出雪白的肌膚,脖頸中用絲線掛著一個銀色項圈,垂在那道若隱若現的深溝前。下面是一件及膝黑色皮草裙,顯得裸露的小腿更加的耀咱們男人的眼。
嶽七吞瞭口唾沫,又看瞭看車子,是一輛蘭博基尼。他心裡暗自嘀咕:“媽的,誰傢的二奶開著蘭博基尼跑大街上顯擺來瞭?也不怕被老子們給非禮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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