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的是燕羞花,歹徒乘坐的是一輛紅色甲殼蟲。”
嶽七看著前方吸瞭一口氣吩咐李添秀:“你去找警察報警,就說我向前追去瞭,你請求他們協助,快下車吧。”說完看著她,一臉的不耐。
可李添秀忽然笑瞭一下。
莫名其妙,這時候還能笑出來,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嗎?再說開玩笑有這樣開的嗎,不會是剛才飚車的時候把她嚇出毛病來瞭吧?嶽七看著李添秀皺起瞭眉頭。
李添秀伸手從口袋拿出一個小型手機樣式的東西,用手指點瞭幾點,果斷的對著嶽七說:“往左邊拐彎!”
嶽七沒有動,隻是望著她。
這時候後面的警笛聲越來越近。
嶽七通過反光鏡一看,後面有輛警車正嗚啦嗚啦的叫著,朝著自己急速駛來。
李添秀推瞭他右胳膊一下,指著後面說:“傻瓜快開車啊,再羅嗦警察就追上來瞭,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瞭瞭。”
嶽七咬瞭咬嘴唇,一橫心,賭瞭!
主要是他看李添秀不像是在開玩笑,說不定她真的知道那幾個人去瞭哪條路瞭
猛地一打方向盤,蘭博基尼就像是水底的泥鰍那樣,貼著一輛正常行駛的汽車往左邊拐瞭過去。
那輛汽車的司機嚇得吱的一聲停在路中央。
“媽的!想找死啊?”
一個肥頭大耳的面孔探出車窗,對著已經遠去的蘭博基尼吐瞭口吐沫:“靠!開蘭博基尼就可以這樣橫沖直撞瞭不起嗎?”
嘀嘀……後面的車喇叭催促聲由不得他繼續罵下去,隻好罵罵咧咧的啟動瞭車子。
“這條路是通往郊外的。”
李添秀看著路邊飛速閃過的路標。
“你怎麼確定歹徒會象你所說的那樣往左邊逃竄,而不是朝前方或者右邊?”嶽七側頭問瞭一句。
李添秀手裡悠蕩著那個掛在鑰匙扣上的小東西,得意洋洋的說:“因為那輛紅色甲殼蟲是我的,這就是那輛甲殼蟲的防盜報警追蹤定位器……”
她剛剛說到這兒,就看見嶽七的臉色越來越差。
“怎麼瞭嘛……”李添秀小心翼翼的問道。
嶽七氣的鼻子差點歪瞭,低吼道:“什麼?那輛甲殼蟲是你的?看你平常不是挺牛的嗎?怎麼會讓別人把車給借用瞭?”又看瞭她一眼:“你不會和那幾個人是一夥的吧?”
“……小子你胡說什麼呢?你看我像是那種助紂為虐的人嗎?”
李添秀瞪著眼回答。
“你聽我的話沒錯的……”她看瞭看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嶽七,低下頭小聲解釋:“……那輛車是我開車去商場給你買衣服的時候被偷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那句:去商場給你買衣服的時候被偷的的時候,盡管嶽七豎起耳朵,可仍沒有聽清楚說的什麼。
李添秀這時候忽然抬起頭來,一臉奇怪的對著嶽七,指著手裡的定位追蹤器說:“他們怎麼停下瞭?”
……
西門大哥流著口水淫笑著把手慢慢的伸到瞭燕羞花的胸前,正想順著V型領口探手進去……
燕羞花突然睜開瞭眼睛。
“啊?!”
看著燕羞花睜開眼西門大哥一愣,伸出去的手自然的就停頓在瞭那兒。
他停下動作瞭,可燕羞花倒沒有客氣。
她雙手抱住他的手送到嘴邊,狠狠的咬瞭下去!
“啊……”
上次他脫口說出啊是因為驚訝,這是則是因為手上傳來的劇痛。
前面開車的豬頭因為此行任務行動還算順利,心裡正在琢磨回去要得到多少獎金呢,忽然聽見後面的西門大哥一聲慘呼。
嚇得他身子一抖,下意識的一腳剎車。
燕羞花一口得手,趁著西門大哥還沒有反映過來,而豬頭又此時停車的空隙,伸手抓住車門一擰把,一腳蹬開車門,連滾帶爬的逃下車後,方向也沒看,沒命的就往後跑。
看到燕羞花奪路而逃,西門大哥根本沒有顧得上看手上的傷口,他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朝後看的豬頭臉頰上:“靠你媽的!停車幹嘛?快去追!”
說完氣呼呼的一腳蹬開車門跳下車,拔出手槍對著狂奔的燕羞花追瞭過去。
豬頭摸著生疼的臉頰,擦瞭擦被砸出的淚水,心裡暗罵:我才靠你媽呢,要不是你突然鬼叫一聲,老子至於停車嗎?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還是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對著燕羞花追瞭過去。
燕羞花雖然平時也常做諸如跑步之類的健身運動,但那時候僅僅當做是一種消遣而已。
現在她不但害怕,而且還緊張的要命。
她一邊跑,一邊對著來往的車輛揮手哭喊:“來人救命啊……”
那幾輛車的速度稍微頓瞭頓,可司機一看後面氣勢洶洶的西門大哥手中的槍,都是一踩油門呼的一聲跑瞭。
“嗚嗚,來人啊……”燕羞花回頭看著越來越近的西門大哥,隻好繼續奔跑。
可由於她本身穿著捆綁式高跟鞋,而且腿上又是及膝中裙,所以剛剛死命的跑瞭幾十米,那鞋跟就崴瞭一個下來,讓她在匆忙中撲倒在地。
燕羞花此時心裡駭怕到瞭極點,渾然忘記瞭站起來繼續跑,隻是雙手下意識的往前亂抓,身子擦著地面往前爬去。
西門大哥看著摔倒在地的燕羞花,甩瞭甩手嘿嘿一笑,慢慢的把手槍別在後腰上,走到燕羞花後面,抬起腳來就踹在瞭她的左臀上,氣喘籲籲的說:“媽的,臭**,你再跑啊?你再給我跑啊?!”
燕羞花疼的啊的一聲尖叫,眼淚順著潔白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她半坐瞭起來,反手撫摸著被踢得生疼的屁股,閉眼大喊:“來人救命啊……”
西門大哥仰頭哈哈狂笑,伸手就采住燕羞花的頭發:“臭娘們,給我起來!”
說著一使勁就把她拽瞭起來。
燕羞花現在哭都哭不出聲音來瞭,隻是絕望的用手扳著他的胳膊。
“哈哈,啊……”
西門大哥看著嚇傻瞭的燕羞花,嘴角不住的抽動,眼神陰狠,就在他考慮怎麼折磨她才能解氣時,忽然感覺一個巨大的陰影飛速沖上前,接著他就感覺整個人像天使那樣樣的飛瞭起來……然後狠狠的撞在正駕車趕來會合的甲殼蟲前窗玻璃上。
他身子撞碎玻璃後餘勢未衰,直接砸在駕車的豬頭身上。
豬頭還沒有來得及明白怎麼回事就遭受撞擊,隻是驚叫瞭半聲就暈瞭過去。
甲殼蟲在豬頭昏死前被他下意識的踩住瞭剎車,嗤的一聲憋住瞭火停在瞭路邊。
燕羞花突然失去瞭來自西門大哥的束縛,一下子跪坐在瞭地下。
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穩穩的停在摔倒在地的燕羞花身旁。
燕羞花看著被撞飛出去的西門大哥,一時間竟然傻瞭。
“你沒事吧?”
這個聲音聽在燕羞花的耳朵裡絕對是天籟那樣悅耳,因為她知道說話的人就是那個小氣男人,嶽七。
“她能沒事嘛?你這樣做嚇也嚇死她瞭,沒事才怪……”一個女孩子聲音小聲的反駁他。
燕羞花這才從驚悸中轉回頭。
嶽七跳下車,幾步來到嚇傻瞭的燕羞花面前,伸手把她攙瞭起來,柔聲問:“你……沒事吧?”
燕羞花看著站在眼前的嶽七,嘴角抽搐瞭幾下,忽然一頭埋在嶽七懷中,放聲痛哭。
嶽七輕輕的拍打著燕羞花的後背,轉頭對著剛剛下車的李添秀尷尬的笑瞭笑。
李添秀撇瞭撇嘴角,嘴裡輕嗤瞭一聲,雙手抱胸轉過身子不再看他。
過往的車輛行駛到跟前都不約而同的稍微住瞭住,但看見那輛殘破甲殼蟲前窗掛著的人後,都不聲不響的加速走人瞭。
燕羞花雙肩不停的抖動,嗚嗚咽咽的趴在嶽七懷裡哭瞭很久,這才慢慢的停住。
嶽七低頭看瞭看自己的白襯衣,嘴裡哎喲一聲,慌忙一把推開燕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