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倒黴的。”李添秀睜眼後就是說出瞭這五個字。
聽見她說出這話後,嶽七這才終於松瞭一口氣放心瞭,能夠知道自己倒黴,這充分說明瞭李添秀的腦袋還沒有被燒壞,最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在李添秀說瞭那麼一句之後就接著說,“想當年在傢裡的時候,為瞭反抗那對古板的老兩口讓我在寒冬裡也要天天洗澡,我就故意不用太陽能熱水器,就著冷水沖瞭個澡,可還是都活蹦亂跳的一點都沒事。可是現在不就是受瞭點風寒嘛,就差點光榮瞭,看來真是人老瞭啊……”
那個漂亮的護士姐姐看著臉色還蒼白的李添秀說出這麼一大堆哀怨的話來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瞭不可思議,又看瞭看同樣目瞪口呆的嶽七,再也癟不住的笑瞭,用手捂著嘴巴噗哧一聲:“咳……記得多休息,我先出去瞭。”說完知趣的抓緊閃人。
“靠!原來還有個陌生人在,她把本大爺的光榮事跡都聽去瞭吧?真夠丟人的啊。”感嘆瞭大概十七八句之後李添秀吧嗒瞭兩下嘴巴後覺得口渴瞭,於是她可憐巴巴的問嶽七:“這位大哥,能不能給我倒口水喝啊?”
“哦。”嶽七應瞭一聲站起身給她去倒瞭一杯開水,然後又旋開瞭一瓶礦泉水,往裡面倒瞭點,喝瞭一口覺得水溫剛好之後才端給瞭李添秀。
李添秀看來是真的口渴瞭,端起杯子就咕嘟咕嘟就瞭半杯,突然之間她問嶽七說,“這位大哥你該不會有艾滋病吧。”
“有又怎麼樣。”嶽七哼瞭一聲說,“隻不過又不會通過喝水傳染,是要通過八支八支半才會傳染的。”
李添秀一邊繼續喝水一邊好奇的問:“什麼叫八支八支半。”
望著她那求知欲很強烈的眼神,嶽七自嘲的笑笑,“這個問題不適合對你說道的,這是少兒不宜的。”
“靠!”李添秀往上蹭瞭蹭身子挺瞭挺胸說:“大哥,我也是馬上奔三的人瞭。再過幾年我就可以指使我兒子去打醬油瞭,什麼狗屁少兒不宜啊?別在這兒賣關子瞭,大爺我就是想多學點實踐經驗而已。”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太妹嗎?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她有這個潛質?還一直以為她隻會呲牙咧嘴的揮舞著拳頭嚷嚷大爺我幹你呢。“好吧。”嶽七就勉為其難的回想瞭一下以前在部隊聽那些頗有經驗的老兵無聊時候的話後,才吱吱唔唔和她解釋:“你一個人是四支,我呢,中間要比你多一支,是五支,那個,要是進去的時候呢,兩個人就又變成瞭八支,出來點的時候呢,那就是八支半瞭啊。這個運動呢,就是這樣的,八支八支半,八支八支半……”
“噗。”李添秀一下子嗆到瞭,她剛想對嶽七說你可夠流氓的,可是卻說不出話來,隻是暴風驟雨般的咳嗽。嶽七慌瞭,馬上緊張的在她的背後拍來拍去,一邊拍還一邊問,“怎麼樣,沒事吧,都告訴你說不要聽瞭,你還不信。你要是這樣就被嗆死瞭我被槍斃瞭的話,你說咱倆死的冤不冤啊。”
隨著嶽七的手落在李添秀背後啪的一聲輕響,李添秀的身體突然僵住瞭,端著杯子一動都不動。靠,不會是真的要嗆死吧?想到這點嶽七更是緊張的拍,一邊還緊張的問丫頭你怎麼瞭,不要嚇我啊。
李添秀身子往下一滑,躲開他的手掌後鬱悶至極的說:“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別拍瞭行不行?”
“怎麼瞭?你沒事啊,沒事就好,早說嘛,嚇死我瞭。”嶽七馬上停瞭下來,不解的看著李添秀。結果他就看見李添秀紅著臉往被子裡面縮瞭縮,說:“大哥你的水平可真夠高的啊,隨便拍兩下都能把我的Bra給拍掉瞭啊。”
Bra?翻譯過來後,中文就是奶罩的意思……
奶罩?嶽七剛想誇口說我的英文水平怎麼樣,忽然明白過來李添秀的話是什麼意思瞭。原來剛剛嶽七給李添秀拍背的時候,拍著拍著就不小心把李添秀的罩罩的搭扣給拍松脫瞭。
“我……”嶽七張瞭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吧,那樣李添秀還不得把自己給吃瞭或者揍成個豬頭啊。
按照最合理的設計觀點來說,婦女同志們使用的罩罩的搭扣基本都是在背後的,一松脫之後罩罩就會滑下去瞭。這讓李大小姐異常尷尬,她想躺在被窩裡把罩罩給重新扣上,可是因為一隻手傷瞭不能動的關系,試瞭幾次都沒有成功。而且讓她更為鬱悶的是,那個蠻漂亮的護士正好在這個時候端著輸液用的那套東西又走瞭進來,對她說要取出溫度計,查看瞭體溫正常後,才把她那隻完好的手掛上瞭水。
暈死!這下更不方便扣瞭。有心不戴上吧,可這時候天氣真的還很悶熱,穿得又是一個不知道什麼牌子,反正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的小背心,那樣隻要自己坐起身來就會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大飽眼福瞭。要是王慧她們在這裡就好瞭,李添秀幽怨的想。
嶽七看護士走出去後,隨手把門關死,用手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仰頭研究點滴瓶裡面的藥液。把人傢女孩子的罩罩給弄下來瞭,尷尬啊丟人。
看著嶽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李添秀再也忍不住瞭,終於下定決心無奈的說:“這位大哥,東西是你拍掉的,麻煩你再幫我扣上。”
幫你扣上罩罩?嶽七很是吃驚的樣子,好像根本都沒有聽到李添秀的話那樣,又把頭轉向瞭墻壁上的石英鐘,又開始研究起瞭世界時間瞭。
這種毫不配合的態度,讓李添秀差點氣憤得用嘴叼著枕頭向嶽七砸過去,“你豬啊,我跟你說的話聽見瞭沒,我可不說第三遍,幫我把罩罩扣上!”
看著李添秀快要抓狂的樣子,嶽七就硬著頭皮點瞭點頭:“嘿嘿,不就是勞動一下小手,扣個罩罩嗎,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李添秀翻瞭個白眼:“靠,看來你經常給女孩子扣罩罩瞭。”
嶽七坐在床沿,讓李添秀小心翼翼的半轉身子,閉上瞭眼睛。其實對於把罩罩扣上這種偉大而光榮的任務,對於嶽七這種常年的出生入死的牛叉人士來講是根本沒什麼經驗的,你想啊,連罩罩的結構都沒研究過的人,這確實是件很有難度的活不是?
李添秀隻覺得他的手隔著衣服摸索瞭半天之後還是沒有能完成任務,簡直快要把她給氣死瞭,傻傻的看著雪白的墻壁氣鼓鼓的問:“你是不是故意的摸來摸去,其實就是吃我的豆腐來著啊。”
靠!被李添秀這麼一說,嶽七的男子漢氣概就上來瞭,睜開眼後他索性把心一橫說:“丫頭你不要怪我啊。”
“什麼?”李添秀還沒有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來,接著就啊的一聲驚呼,隻感覺到自己背後一涼,嶽七就已經很無恥的把她的小背心給提瞭上去。這一下讓她是徹底的呆住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來瞭。
嶽七看到兩根白色碎花的罩罩帶子就在李添秀光滑的背上安靜的趴著,眼看她的背看起來是那麼的銷魂,嶽七的手都有點顫抖瞭,就像是第一次摸到最新款的AK-47一樣,有種說不出的興奮。稍微猶豫瞭有那麼幾秒鐘後,嶽七這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夾起瞭兩根帶子,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小心摸到瞭李添秀光滑的肩膀下的部位,感覺真的好滑,這讓他突然的心跳加速。
這時候李添秀也感覺出異樣來瞭,於是就很不自然的動瞭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那種感覺就像吃瞭什麼古怪的東西似的,心悸的要命。
嶽七終於把罩罩給扣上瞭,他長舒瞭一口氣後抹瞭抹額頭上的汗珠,心想不就是給女人扣個罩罩嗎?怎麼感覺比刺殺個政要官員還難搞?是不是以後要常練習啊……的齷齪思想。
就在兩個人剎那間陷入沉默不知道說什麼好時,嶽七口袋中的電話鈴忽然響瞭起來。
“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他嘴裡雖然這樣說著,可心裡實在是感覺這個電話來的太是時候瞭,最起碼通過接這個電話的機會,可以緩和一下當前的尷尬氣氛。
“喂,哪位?”掏出手機後,嶽七偷眼看瞭看李添秀,她就坐在床上,臉兒緋紅,隻不過神情有點古怪。
“是……嶽七嗎?”對方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小時候書上學過的那句古詩一樣,叫什麼幾隻黃鸝鳴翠柳的那句。
“你是哪個?”
對方稍微的沉默瞭有那麼幾秒鐘,這才回答:“我是燕羞花。”
燕羞花?!
嶽七不動聲色的往前走瞭幾步,嘿嘿的幹笑瞭幾聲:“嘿嘿,有什麼事情嗎?”
“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瞭,你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來編排一下舞編們新排出來的舞蹈?”燕羞花一邊用手指攪著衣角,一邊弱弱的說。你這個伴舞的可到是蠻稱職瞭,自從那天露面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人瞭,還得我來求你,面子也真夠大的。其實距離演唱會還有一段時間,可為什麼幾天不見後就忍不住給你打電話瞭呢?我就不能不求你?她想到這兒又開始心亂如麻瞭。
“哦,我知道瞭,”嶽七嘴裡看似敷衍的答應瞭一聲:“我這兒出瞭一點事情,有人受傷瞭,我得照顧她,這幾天可能還過不去。”
李添秀在聽到他這樣說之後,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他打電話,但是她眼睛中已經孕育瞭笑意,這會兒連胸前的那種不適都忘記瞭。
什麼人受傷瞭?可以讓他照顧好幾天?燕羞花的心頓時沉瞭下來。因為她知道在明珠,嶽七除瞭認識有限的幾個人外,別的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瞭,可他認識的那幾個人怎麼看也不夠讓他來照顧的資格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想到這兒,燕羞花隨口就問:“一個女孩子吧?”
“你怎麼知道……”說完這句話,嶽七就真有點奇怪瞭。他怎麼知道女人的心思很是敏感。隻要那個女人心裡裝著瞭他,別說現在他的確是照顧的一個女人瞭,就是他照顧的一個男人,那個女人也會認為他是在撒謊的,除非親眼所見。
“嗯。”燕羞花頓時有種脫力的感覺,無精打采的說:“那好吧,你先照顧病人吧。”說完就要扣掉電話。
“我安排好瞭很快就會過去的。”嶽七倒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隻是感覺在燕羞花跟前那才是他的主要任務,所以他抓緊解釋:“等我。”
這句等我的話讓燕羞花心情忽地一下沖出瞭陰靄,她重重的點瞭點頭,雖然知道嶽七看不見:“好,我等你。”
說瞭一句ok和再見後,嶽七掛斷電話回頭看瞭看李添秀:“想吃點什麼?”
李添秀聽他說出再見的時候就已經沒事人那樣的轉過身瞭,這時候又聽他問話,隻好無可奈何的回頭說:“這位大哥啊,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啊?”
故意的?什麼意思啊?嶽七不解的看著李添秀。
李添秀的臉更紅瞭,表情也更加的古怪瞭,原來兩個人剛剛都太緊張瞭,雖然扣上瞭,但是根本就沒有把罩罩和李添秀的那對……飽滿挺翹對好,這樣一來的話就卡得難受。她雖然試著扭動瞭一下腰肢,妄想運用摩擦定律自動辦好這件功德無量的大事,可在扭瞭幾下後還是白搭,也沒辦法之後就無可奈何的看著嶽七說:“前面都沒對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一愣之下,嶽七這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他訕笑瞭一下:“嘿……哈,那可怎麼辦,要不要幫你再解開?”
“靠,你有毛病啊!”李添秀身子一正,幾乎是嚷瞭出來似的吼,“你當我那兒是你那一畝三分試驗田啊?一會解一會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