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旭東神清氣爽下床,穿上鞋子,任勞任怨給周青苗蹲下撿回來飛的一左一右的鞋子,走過去,坐在床沿上,把要躲進床裡頭的磨人精,揪過來,提起來摟抱在懷裡,讓她坐在他膝蓋上。
“青苗,好瞭,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瞭。”雷旭東柔聲哄道,想起任海傳授給他的經驗,千錯萬錯,不管誰的錯,反正男人先認錯,肯定是沒錯的!
周青苗提出直擊靈魂一問,聲音嘶啞跟蚊子似的:“那你錯在那裡瞭?”
雷旭東被噎瞭一下,他怎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瞭,明明是青苗無理取鬧,什麼另找下傢這樣的誅心的話,都敢說出來,可不就是戳瞭他肺管子嗎?欠收拾麼?
不過這大實話他還是沒敢說出來,否則今天都別想哄好青苗瞭。
周青苗哼瞭一聲,那裡不知道他心口不一,因為聲音太小,怕他聽不見,湊到他耳邊咬牙啟齒道:“你不知道錯在哪裡的話,那也不重要瞭,我告訴你,以後在床上,我說不要你就不能碰我,你得聽我的!”
雷旭東看著周青苗這副張牙舞爪小獸模樣,萌的他心肝一顫,下腹一緊,又想要把人往床上撲瞭,愣是生生克制住這種沖動。
不過,雷旭東回神想起周青苗說瞭什麼,登時不說話瞭,低頭,撩開她垂墜的碎花裙裾,就要替她穿鞋。
床下聽她的可以,每個月的工資也可以上交,床上聽她的是不可能的。青苗本來就是個嬌氣包,輕輕一碰就說疼,問她哪裡疼她也說不上來,十足十的一個磨人精!床上聽她的,他豈不是會被折磨死。
周青苗一看雷旭東這樣,不高興瞭扭過頭,踢瞭踢雙腿撲騰著,不肯安生點讓他穿鞋子。
最終還是雷旭東妥協後退一步,黑著臉,任周青苗在他臉上抹瞭一遍七七八八女人才會抹得的東西,勉強哄好人。
周青苗看雷旭東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分外不理解,不就是塗個潤膚的嗎?怎麼就跟仿佛跟受糟蹋的黃花大閨女似的?前世別說是塗這樣的護膚品保養瞭,多的是男人化妝呢。
好不容易哄好人後,雷旭東立馬抱著青苗掛墻上那三四件衣服,去院子迅速洗幹凈,晾起來。
……
隔天,雷旭東為瞭感謝任海這段時間對周青苗的照顧,特意晚上請瞭任海兩夫婦過來吃飯,周青苗掌廚。
任海倆夫婦過來時候,任海還帶著一瓶白酒,還有一簍子大閘蟹,都說‘秋風起,蟹腳癢;菊花開,聞蟹來。’
天氣雖然開始冷瞭,這季節卻是正好吃螃蟹的日子。
周青苗看到任海,跟他氣質卓絕的妻子提瞭一簍子大閘蟹來,眼睛都在放光,圓溜溜的狐貍眼睛瞪得大大的,亮晶晶的,這可是好東西,她最愛吃海鮮瞭。
任海的妻子於志媛看著周青苗孩子氣的表現,莞爾一笑打招呼道:“這就是弟妹吧,長得真漂亮,早就聽任海說起過你瞭,現在總算是有機會認識你瞭,我是於志媛,你年紀看著比我小,我也就托大,讓你叫我聲嫂子瞭。”
於志媛說過無數次這樣類似的漂亮的場面話,往往都是名不副實,但是唯有這一次,她說的是真心實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