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三人並肩進入體育館，沿邊線朝看臺走，球場上，訓練激烈的如火如荼。

一方白色球服，一方黃色球服。

傳球進攻，快速回防，木質地板不堪重負地響，但不得不說，男生打起籃球來，無論奔跑，亦或在籃筐下爭奪，高高躍起時，有震撼人心的帥。

眼神專註，發梢微凌，滿滿的少年意氣。

無論外形，還是球風，沈妄無疑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他一身白色球服，凌亂深黑的斜分劉海下，是白色耐克頭帶，右手戴著同色護腕，桃花眼，膚色偏白，線外一個三分球跳投，球服在空氣裡微動，勁瘦的身材令人想入非非，引起瞭看臺不少女生的尖叫。

確實……A爆瞭。

“男生對鞋子有一種變態的偏好，我踩瞭江衍的球鞋，他能把我打死，兜兜咬他的鞋，他能鐵鍋燉兜兜，”江芷湊近宋錦妤，見她看的專註，低聲打趣道，“沈哥哥腳上那雙AJ，幾千塊錢，你說他有女朋友瞭，肯定有身高差的那種，他會不會縱著女朋友踩著他的AJ接吻啊？”

宋錦妤，“……”

她臉上燒起熱度，抬手推開江芷，“你腦袋裡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球進，尖叫歡呼聲越加躁動。

“休息一下吧。”

由於江衍的關系，球隊幾乎都認識江芷。看到她在邊線外，隊長蘇佑廷喊瞭暫停。

“沈妄。”

訓練剛解散，程舒晚隔空喚瞭一聲。

她白裙長發，屬直男最愛的清純類型。

球隊的一群男生看來，幾個笑著起哄，“沈妄，找你的。”

淡淡轉過清冷的目光，沈妄視線著瞭落點，那陰顯的散漫才褪去。

程舒晚身邊站著宋錦妤。

還有江芷。

他大步邁近，詢問宋錦妤，“有事？”

“沈妄，我有事想跟你聊一下。”一旁，程舒晚聲音嬌俏地插話。

“……”

沈妄看瞭她一眼，淡淡“嗯”瞭聲，目光不帶柔和地再度看向宋錦妤，語調也冷硬起來，“你來幹嘛的？”

“送水。”

“給誰送？”他蹙眉。

“給你。”

“……”

人的心情，的確能在短短幾秒，宛若過山車般落到最低。

又攀到最高。

沈妄並沒接過水，隻是面色柔緩瞭很多，淡聲講，“你先幫我拿著，我一會兒過來。”

他目光轉向程舒晚，“你有什麼事？”

“沈妄，我們來這邊聊吧。”程舒晚屬意跟他去人少的地方講。

即便不甚情願，但出自禮貌，沈妄隨她去瞭稍遠處。

“你想說什麼事？”餘光留意著宋錦妤動向，沈妄快速切入正題。

“沈妄，我們健美操俱樂部，負責這次籃球賽的拉拉隊表演，”程舒晚仰視著他，柔聲詢問，“我們有兩個色系的隊服，藍白和紅白，想問你們喜歡哪一種。”

“……”沉默瞭秒後，薄唇吐出二字，“隨便。”

江芷跟球隊的男生都認識，她顯然在向他們介紹宋錦妤，沈妄遠遠睨瞭眼，心底翻滾起陰顯的煩躁。

“還有別的事麼？”

他抬腿要走，程舒晚攥瞭攥手指，似很難受，聲音拔高瞭些反問他，“沈妄，你知道‘隨便’這兩個字多傷人嗎？”

“對不起。”社交性地禮貌道歉，沈妄回道，“啦啦隊表演的確能起到帶動氣氛的作用，但對我可有可無。”

“隊長蘇佑廷，你可以去問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