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響，老師們抱著教案，談笑風生的來教室。同學們踩鈴回班，有的步子匆匆，有的結伴閑庭散步。

“我們回頭再聊，快回教室吧。”喧鬧躁動裡，宋錦妤也沒留意他的話，推他回十班。

“嗯。”

大概心情不錯的緣故，下午的課過得飛快。放學後，也沒什麼作業，宋錦妤收拾書包，跟江芷回傢。

“錦妤，走吧。”

“嗯嗯。”

有些事情真的很微妙，宋錦妤和江芷各自買的漢服，趕巧是CP感極強的一對。

江芷的大袖交領襦裙，黑色上衣，深紅色下裙，大面積的遊龍刺繡，具有霸氣的美。

宋錦妤的那套齊胸襦裙，杏色上襦，深紅色和杏色交替的的下裙，同樣行雲遊龍，穿上宛若鄰傢小女兒。

“金魚寶寶，你有胸的，”隨人流下樓時，江芷挽著她，正經地極小聲道，“可以穿齊胸襦裙。”

“我……”

江芷垂瞭垂眸，但笑不語。

宋錦妤假裝淡定地看瞭看她胸前，撫瞭撫她的手，“沒關系。”

“你那套好穿。”

“每次穿漢服都被我媽勒到窒息，就怕掉裙子，我懂。”

倆人扯著悄悄話，終於下瞭樓，走在人影稀散的空地上，不由對視著傻笑。

“我好像忘瞭什麼事……”手指蜷著敲瞭敲腦袋，江芷眼珠轉瞭轉，“一天瞭，就是想不起來要說什麼。”

“是要去哪兒吃什麼嗎？”宋錦妤跟她朝校門走，說道：“今天沒作業，就隻是復習，我們可以在月考前好好吃一頓。”

“死豬不怕開水燙，越到考試我越浪~”

“哈哈哈哈，”被這麼一提醒，江芷看著前面人的腳，抬起瞭視線，“我終於想起來瞭。”

宋錦妤註視著她，笑著聽她講。

“我常穿的那雙小白鞋壞瞭，十一出去玩之前要買一雙，剛跟母上大人批下資金來。”江芷道，“金魚寶寶，你陪我去寧江路買鞋子吧，我們順便在那邊吃頓好的。”

“好啊。”

寧江路是寧城的繁華商業街，商場數座，專櫃齊全，地鐵公交便捷，夜晚燈火璀璨，人影熙攘。

“跟沈妄還有江衍說一聲吧，”宋錦妤想起江衍臨時拉的小群，以及他們聊的事，道：“就說我們晚上不去沈妄傢瞭，讓他倆寫作業，出去玩的事群裡聊。”

“行，我支會江衍，你告訴沈妄。”

“嗯嗯。”

宋爸宋媽今天都晚歸，宋錦妤也不需早早回傢，很快，二人分別通知沈妄和江衍，歡天喜地地去瞭寧江路。

另一邊。

放學後，沈妄跟江衍出瞭教學樓，正要出校門去吃晚飯，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江衍還在看江芷的消息，沈妄拿起手機，瞧著屏幕上“金魚”二字，唇角淡淡漾起細小的弧度。

宋錦妤打電話來，是要一起吃晚飯？

“喂？”

他按下接通鍵，手機貼到耳邊。

“沈妄……”宋錦妤那邊聲音尖銳嘈雜，她說道，“等一下等一下。”

“你現在在哪兒？”沈妄問。

“我跟江芷出瞭學校，在去地鐵站的路上。”似乎離開瞭喧囂的聲源，宋錦妤清晰地回。

“……”沈妄抿瞭抿唇，淡淡地問，“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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