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

“……”

“十點？”

“……”

“我懂瞭。”

沈妄知道放假的同學莫得上午，到瞭二樓將保溫壺拿給她，說道，“明天起床後我去買早餐，想吃什麼發在群裡。”

“或者你跟江芷醒瞭後點外賣。”

“好。”

抱著一堆保溫杯和保溫壺繼續爬樓梯，宋錦妤回頭道：“晚安。”

“嗯，晚安。”

大姨媽造訪，江芷喝瞭糖水和藥，早早跟宋錦妤睡瞭。

第二天早上，身側被子一動，繼而是細碎而微的腳步聲，宋錦妤睜開眼，便看到江芷蓬松著頭發進瞭洗手間。

她又繼續合眼。

但等瞭好久，都沒見她回來，時間一長，她也躺不住瞭。

女生生理期多少有些不舒服，江芷昨晚吃瞭藥，可能會姨媽疼。

想到這兒，她立刻爬起來，蹬上拖鞋邁向洗手間。

“江芷，你肚子疼嗎？”她敲瞭敲門。

沒有動靜。

“江芷？”

再次敲門無果，她手剛碰上門把，隔著厚重的門板傳來微弱無力的回應：

“錦妤，我沒事——”

宋錦妤擰瞭擰把手，門開瞭。

她擔憂地進去，一眼就看到，不小的浴室裡，盥洗盆前捂著肚子蜷成一團的人影。

江芷穿著粉藍的睡衣，寬松，單薄，齊肩的短發凌亂貼著痛苦的臉蛋。

“是不是特別疼？”宋錦妤觸到她微冷的衣料和涼涼的手，道：“早上有點冷，先回床吧。”

江芷已經疼到暈厥。

剛剛她隔瞭好幾秒，才知覺被喊，撕裂的疼在腹部翻絞，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

“我去拿件衣服。”

她沒吭聲，宋錦妤顧自行動。

她體會不到姨媽疼，但見江芷攥緊用力按壓腹部的手也知道她很難受，何況平日活蹦亂跳的一隻，變成瞭這副模樣。

她翻來外套給她披上，又快速去沖瞭糖水。

見她忙來忙去，江芷抱緊衣服，縱然小腹痛感難耐，咬牙撐著一口氣朝床邊走。

“要去醫院嗎？”宋錦妤快步邁來，扶她坐回床上，“你每次生理期都這麼疼嗎？”

“我去拿藥。”

她輕車熟路從她箱子取來旅行藥包，益母草和止疼藥擱至床頭櫃，撕開一隻暖貼。

“我以後再也不吃辣瞭……”貼好暖寶寶，江芷同學捂著肚子立瞭第N遍flag。

“以後生理期之前不要吃瞭，我會監督你的。”宋錦妤把她蓬松的頭發理瞭理，糖水遞去，“先喝點熱水再睡一會兒，我去買點吃的，一會兒吃藥。”

“……嗯。”

江芷喝瞭些紅糖水，躺回被子裡，縮成瞭一團，逐漸昏睡瞭過去。

宋錦妤換好衣服，聽到床頭櫃的手機一陣振動。

她拿來一看——

【搞事小分隊-莫挨老子：我去買早餐，你們都吃什麼？】

【搞事小分隊-喬治哥哥：小籠包！】

【搞事小分隊-喬治哥哥：燒麥！】

【搞事小分隊-喬治哥哥：黑米粥！】

【搞事小分隊-莫挨老子：醒瞭就自己去買。】

【搞事小分隊-全村的希望：等等我，我也一起！！】

沈妄：“……”

江衍：“……”

不是說好中午醒的嗎？現在才幾點？

哎呀呀，小金魚主動跟沈哥哥去買早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