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傢從長椅站起身來，免不瞭一陣寒暄。之前宋錦妤對二老不過見面認識的程度，知道和傢裡有走動，後來才清楚那是宋爸爸前妻的雙親。

林爺爺林奶奶素日對宋爸爸多有照顧，唯一的女兒定居國外，也是一對可憐的老人。

“林奶奶，你跟林爺爺也來錦城旅遊嗎？”同大傢一起頓住腳步，宋錦妤問候道。

“嗯，對。”林奶奶發絲梳的整齊利落，面色夾帶著復雜，卻也隻溫笑著打量瞭她身旁的江芷和沈妄三人，說：“錦妤，你跟朋友一起來旅遊的嗎？”

“嗯嗯。”

“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去T國瞭。”

林奶奶自然知曉宋氏夫婦感情和睦，以和藹的口吻叮囑宋錦妤道：“你們四個小朋友在外面玩要註意安全，不要太晚回酒店，有事可以給爺爺奶奶打電話。”

“好。”宋錦妤禮貌回道，“林爺爺，林奶奶，那我們先走瞭。”

“去吧去吧。”

宋錦妤跟江芷和沈妄、江衍一齊去瞭錦城菜餐廳，又繼續說笑，沒有多提兩個老人傢是誰，大傢也沒有問。

江芷她倆倒是都有看到，林奶奶腳上的鞋子十分眼熟，但專櫃的鞋遍大街都是，誰都不會朝林子塵身上想。

他們四人進餐廳，點單，等晚飯時，商場休息區的老太太和老爺子，不由望著空氣生出長長的嘆息。

不多時，林子塵拿著一隻錢包，大步走瞭回來。

“外公外婆，我們去吃飯吧。”他將錢包遞給林外婆，拎起帶出來的雙肩包道。

“找到瞭嗎？”林外婆記性越發差，逛個街隨手就不知把錢包擱哪瞭。

“嗯，導購一直在等回去取。”林子塵說，“手機錢包都放包裡吧。”

“餐廳人應該很多，我們先去拿個號牌，去熊貓那給你們拍照。”

“行。”

林外婆檢查瞭遍錢包，確實沒丟東西。

她收進包裡，朝餐廳走時，望著身側一米八幾、帥氣體貼越發像他父親的外孫，感慨頗深地說：“我跟你外公，剛剛看到錦妤瞭。”

林子塵怔瞭秒，並不吃驚。

“就是你爸爸現任妻子的女兒。”林外婆說道。

“你看過合照。”

“挺活潑漂亮的小姑娘，比你小一歲多，跟幾個朋友也來錦城玩瞭，特別像你韓姨。”

“嗯。”林子塵似不以為意，雲淡風輕地道，“我們要去的餐廳，可能要等很久。不過錦熙路這邊口碑餐廳很多，人實在太多的話，我們可以去吃火鍋。”

林外公微蹙瞭下眉，林外婆也緘默瞭幾秒。

談及這件事，林子塵一直這副態度。母親在國外有瞭幾段婚姻，父親也組建瞭傢庭，甚至都不知他的存在，他是多餘的。

林外婆緩緩開口，說道：“外公外婆知道你孝順，想一直陪著我們，但我們不能一直陪著你。我跟你外公，早晚有一天會走……”

“外婆。”林子塵擰眉。

“你很快就要讀大學，會交女朋友，等見傢長的時候，如果沒有父母，隻有外公外婆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