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除夕早上開始，宋錦妤陸陸續續收到瞭轟炸般的群發祝福。到瞭晚上，轟炸越發密集，稍不留意消息列表便分分鐘99+。

吃過年夜飯，她跟宋爸爸宋媽媽一傢三口坐在客廳沙發上，慣例地打開瞭電視。

茶幾上幹果盤已經鋪瞭瓜子、花生、巴旦木等各類堅果和糖，上層擺放著水果。

宋爸爸煮瞭上好的紅茶，宋媽媽敷瞭張上好的面膜。

看春晚像一傢人聚一塊兒的傳統儀式，畢竟現代人越睡越晚晚，老宋傢通常守歲到春晚結束。

——大年初一的凌晨。

宋爸爸宋媽媽在一旁聊天，宋錦妤愜意地窩在角落裡邊看邊玩遊戲。她跟江芷、江衍在峽谷裡快樂三排，沈妄沒能上線。

她初步推測，小侄子小侄女還有狗子都黏他。

再就是他大哥大嫂都在。

他並不能在除夕夜跟他們一樣為所欲為。

一局遊戲結束後江芷臨時有事，她清理消息列表時，發現瞭一隻被淹沒的顧崢——

【金魚，春節快樂。】

宋錦妤隨手回復瞭他：【你也是，春節快樂。】

顧崢：【你被群發祝福淹沒瞭嗎？】

宋錦妤：【我一直在清列表，強迫癥的太厲害，看到小紅點就想去掉。】

顧崢：【哈哈哈哈。】

之後，等江芷回來，宋錦妤又跟她和江衍玩起遊戲。吃東西，看節目，一直到春晚的最後。

全國人民數倒計時，辭舊歲。

宋錦妤放下手機，抬頭盯著電視屏幕，望著面孔熟悉的主持人，靜靜地等除夕過去。

等初一的到來。

“十，九，八，七，六，五……”倒計時的聲音虔誠而莊重地從電視裡傳出。

待“一”字結束，三兩分鐘，她微信上就收到瞭爸爸媽媽的紅包。

……足夠買幾套漢服的巨款。

宋錦妤欣喜地捧著沉甸甸的手機，激動地轉向爸媽。媽媽難得溫柔又感性：“小妤，媽媽希望你今年還能開開心心，學業順利。”

“謝謝媽媽。”

宋錦妤撲過去給瞭母上大人一個親親。

她坐到瞭爸媽中間的位置上，宋爸爸溫和地笑道：“媽媽的祝福代表爸爸。”

宋媽媽：“……”偷工減料。

宋錦妤：“……”發壓歲錢還能同時發狗糧。

“謝謝爸爸。”簡單一個擁抱。

宋錦妤小時候跟宋爸爸很親近。

那種親近，出自女兒對父親天然的信賴和依靠。

畢竟，宋媽媽對她很嚴格。像狗子一樣靠墻罰站，對宋錦妤來說，一度比吃飯都勤快。

除去大是大非的問題，宋爸爸則對她幾近溺愛。

爸媽典型的一白臉一紅臉。

不過，女兒跟父親總有這樣一個過程，小時候親近，越長大越會有距離。

“好瞭，就地解散，回房間睡覺吧。”不多時，完美達成春晚成就，宋媽媽關掉電視，放好遙控器，略帶倦意的宣佈道。

“好。”宋錦妤歡快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心情愉悅地上樓。

客廳的燈光暗下，木質樓梯上的腳步聲中，響著平和的談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