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學，和宋錦妤互道再見後，江芷等到林子塵，一齊隨校園內稀稀落落同學朝門口走。

天高雲淡，微涼風輕。

放學鈴的幾分鐘高峰期過去，校園內同學三三兩兩，隨處空曠不再擁擠。

陪江芷慢步走著，林子塵輕聲問：“現在可以說有什麼事瞭？”

“林子塵，我請你吃晚飯。”按捺不住激動，江芷興奮地邀請。

“我準備回傢。”他轉過頭淡淡說。

“你每天都必須回傢吃晚飯嗎？”江芷一陣苦惱，又不想直接放棄地說：“我也有外公外婆……你可不可以打個電話講一聲，說今天跟同學在外面吃飯。”

“……”當然是能的。

眼睛看到江芷臉上明顯的落差和掙紮，林子塵思考瞭幾秒，點頭說：“你想吃什麼？”

“你同意瞭？”江芷眼睛睜大，喜出望外地說：“石鍋拌飯怎麼樣？”

“學校附近有一傢味道很不錯。”

“我請你。”

林子塵抬頭示意門口：“走吧。”

因為認定江芷是單細胞生物，心思簡單，所以林子塵斷定，隻要吃頓飯，就能弄清她到底在搞什麼事。

但他忘記瞭——

好奇心會害死貓。

潘多拉的盒子不能打開。

江芷帶林子塵進瞭附近商場一傢熱鬧火爆的小餐館，二人選定瞭角落的座位，之後由江芷給他點餐。

“給你點一份石鍋拌飯，大醬湯，我們再要一個炒年糕，一份炸雞。”

“這傢店的炸雞特別好吃。”

“可以。”

林子塵讓她先點，就知道她會把自己喜歡的，全部推薦給他，如果可以甚至會都點一遍。

他都不需要刻意問她的喜好。

等餐的時候，江芷近距離坐在林子塵對面，僅一桌之隔，有些緊張，又有點兒激動。

她不說話，林子塵也會和她聊，使氣氛始終自然融洽。

“你跟你哥真的是雙胞胎？”人都是這樣，遇到驚訝的事情，總要確認一遍。

“嗯嗯，真的。”江芷有些幸福地點頭。

“我們都是愚人節的生日。”想到什麼，她接著道。

“愚人節？”林子塵笑瞭。

“對。”

林子塵笑起來很好看，眉眼溫和，淡淡的笑令人很舒服。江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我看過日歷，下個月愚人節那天剛好是周一，你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應該是和錦妤和沈妄他們一起，或者就我們兩個，也可以。”

明亮的燈光在頭頂打下，江芷一雙眼睛幹凈清透，似乎點綴著細小的亮芒。瞳仁盯著他，似乎也映著他。

“……”

林子塵好像忽然明白，現在是哪種發展瞭。

大概之前江芷一貫直來直去，突然羞答答地頻繁找他以及和他聊天，他……覺得她反常的很奇怪？

不過，他隻是猜測。

這時，服務員將點的餐一樣樣端來，江芷忙著應付，沒再繼續聊。

林子塵與她吃飯時，點頭應下：“我知道瞭。”

一餐飯的時間，輕松歡快。大多時候是江芷講話，聊些詼諧捧腹的事，林子塵靜靜地聽。或者他問問題，江芷答。

一直到兩人離開商場，沿著光線暗淡的街道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