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何時又多瞭人,她完全不知,直到熟悉的聲音擔憂傳來:“茜茜,發生什麼事瞭?你怎麼幾天都不回微信,也不接電話啊?”
韋樂跟她說話,可她完全沒有反應,方靈皺眉,走上前按著她的肩膀搖瞭搖:“茜茜!出什麼事瞭?”
安亦茜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僵硬地抬起頭,眼眸紅紅,淚水漣漣。
兩人一看她這副模樣,頓時心疼的窒息,連忙又問:“出什麼事瞭?傢裡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傭人呢?宋瑾年呢?你怎麼成這幅樣子瞭?”
安亦茜沒說話,隻是一把抱住韋樂,伏在她懷裡嚎啕大哭。
韋樂身高馬大的,被她撞得微微一趔趄,站穩後越發吃驚,不解地看瞭方靈一眼,又按在她肩上,“怎麼瞭啊?你是要急死我們啊?幾天瞭,人間蒸發一樣!現在見面就哭又是什麼意思?”
方靈同情地搖搖頭,悄聲道:“別問瞭,先讓她哭吧,哭完瞭再說。”
韋樂嘆息一聲,也不再多問,安慰道:“你哭吧……心裡難受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哭完再說。”
韋樂哄著她,方靈走開去,在房間到處看瞭看,上下幾層樓全都找瞭,又回來,皺眉搖著頭,意思是傢裡沒人瞭。
安亦茜把心裡壓抑許久的委屈和傷痛,通通都發泄出來。
等她哭完,慢慢平復下來,韋樂的裙子都濕瞭一大片。
方靈默默地抽瞭紙巾過來,遞給她們倆。
“好瞭,心裡有沒有好受一些?”兩人拖瞭椅子過來,在她一左一右坐下,一邊給她遞紙巾,一邊低聲問道。
“到底出什麼事瞭?傢裡怎麼連傭人都沒有瞭?”等她平復瞭些,韋樂皺眉問道。
痛痛快快地哭瞭場,安亦茜的確覺得心裡好受不少,至少胸口不覺得那麼壓抑瞭,紙巾把鼻子都捏紅瞭她才收手,淡淡地道:“傭人被我遣散瞭。”
“為什麼?”
她機械地道:“有個傭人被人收買瞭,污蔑我,我不知道還會有誰想加害於我,索性全都趕走瞭。”
“被人收買?”韋樂跟方靈異口同聲,大吃一驚,“什麼意思?”
這件事自發生到現在,她沒有跟任何人講起過,這幾天,她連手機都懶得看,即便是響起,也被她自動忽略瞭。人的心情到達低谷,會連傾訴的欲望都喪失,她沉浸在那暗無天日的陰霾裡,幾次夜裡曾一度想過找個地方靜靜地死去算瞭。
反正,她一直都是這個世上多餘的存在。
現在,痛哭之後,眼淚好似帶走瞭心底的陰霾,她終於有瞭重新回憶那一幕的勇氣,在韋樂跟方靈的一再詢問下,才把那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韋樂跟方靈聽著聽著,兩人都氣得拍案而起,義憤填膺!
“太氣憤瞭!怎麼會這樣?那傭人是什麼來頭?宋瑾年都不好好查查就相信她的話?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居然說的有頭有尾,太過分瞭!”
“就是!除瞭安雅嵐,還能有誰做出這種事來?宋瑾年眼睛瞎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