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瞭——”轉身準備出去時，他突然又想起一事，回身覷她一眼，“上周末，你公司那個財務總監在澳門玩瞭兩天，據說豪賭不止……”

安亦茜陡然抬眸，看向他。

宋瑾年點到即止，相信她會去詳細調查的。

電梯門打開又關上，那人終於走瞭，安亦茜站在門前，愣愣地呆瞭幾秒，才轉身關上門。

食物的香氣在鼻端縈繞，她攏著眉看向鬥櫃，似猶豫掙紮，片刻後，還是伸手提過進瞭客廳。

盧卡斯的問題暫放一邊，她腦海裡盤旋著宋瑾年離開前的話——謝承霖在澳門豪賭，他想說明什麼？

自她接任季氏亞太區業務以來，便命阿揚找瞭權威專業人士在暗地裡調查財務部門，雖也查出一些問題，但都不足以撼動謝承霖的勢力，也不足以對他定罪追責——知道他手段高超隱秘，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也許……澳門豪賭是一個突破口。

這般思忖著，她立刻給阿揚打瞭電話。

*

回港前一天，安亦茜接到瞭妹妹的電話。

平時，姐妹倆都是微信聊天的，除非是重要事情，否則不會專門打電話，安亦茜看著來電顯示，心裡已經有瞭想法——怕是妍妍已經知道瞭訂婚一事。

“喂，妍妍。”

“姐。”季諾妍喊瞭聲，聲音帶著點懷疑驚訝，“你跟大哥要訂婚？”

“……嗯，他們通知你瞭？”

季諾妍沒回答，隻是問道：“你們倆……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你們倆怎麼能在一起呢？你們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哥，你們兩個——”

小姑娘說著說著，突然說不下去瞭，像是要哭一般。

安亦茜皺眉，起身走向落地窗，好聲好氣地開導：“妍妍，不管我跟阿城是什麼關系，我們永遠是你的哥哥和姐姐，永遠會愛護你，照顧你。”

“可是，樂樂姐怎麼辦呢？她喜歡我哥啊，這誰都看得出來，你跟樂樂姐是閨蜜啊！你們倆在一起瞭，樂樂姐怎麼辦啊？”

“樂樂……”安亦茜愣住，沒想到妹妹擔心的是這個，“樂樂早就已經知道瞭。”

“知道瞭？”季諾妍吃瞭一驚，“這麼說，就我現在才知道？你們所有人早就知道瞭，一直瞞著我？”

“妍妍……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麼跟你說，也擔心……擔心你不能接受。”安亦茜艱難地解釋，也不知能不能安撫這小丫頭。

季諾妍不說話，沉默著。

安亦茜心裡越發沒底，喚道：“妍妍，妍妍？”

“姐，你喜歡我哥嗎？我是說，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不是傢人之間的喜歡……”那邊，小丫頭慣來輕快的語調，突然低沉壓抑起來。

安亦茜猶豫瞭下，淡淡一笑，“應該是喜歡的吧……畢竟，我跟他之間也沒有血緣關系，我們——”

“什麼叫應該？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們訂婚，以後還會結婚，你能接受他像一個男人那樣抱你親你，甚至跟你做那種男女間很親密——”

()